柳金蟾呢
皮厚,以前被她娘从青楼被窝里提溜出来也不是一二次了,情绪相当镇定。
镇定得好似刚才她什么都没做似的,从容从榻上爬下来,还毫无窘色地笑问她大哥:
“大哥,有事儿”这么急
“呃呃呃”
柳金宝手挥了半日,突然就想不起了自己来的目的了,因为他的脸现在比屏风后正在平复心跳的北堂傲还红了:
“大哥是不是”
“大哥,我们出去说”
柳金蟾一听傻大哥这就要脱口而出的傻话,赶紧开口示意大哥跟她出来吹吹冷风,别一会儿开口,就让屏风后其实没干啥的北堂傲羞到地缝去,今儿晚上叨叨她一晚上,然后成亲三年回到解放前
大白天想亲热下,都得劳师动众往帐子里爬,想着都没兴趣
可不表示兴趣,他还会闹得她书都没得读reads;
“哦哦哦”
柳金宝立刻跟个乖宝宝似的追着柳金蟾出了帘子,外面冷风一吹啊,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莽撞了,想说点什么吧,满脑子都是北堂傲那受惊吓后,也难掩的春光无限好,咋说呢
怪道这样的男人娃娃多,女人喜欢,他这个男人都有把持不住的感觉了
“金”
柳金宝很想解释解释一下吧,柳金蟾就挥挥手问了句:“二囡他们都醒了”
柳金宝这才想起自己急急忙忙爬来的缘由,拔腿就往自己屋跑这节骨眼儿,那两个瓷娃娃指不定就醒了
只是跑到一半吧,他又突然想起什么,跑了回来:“金蟾啊,哪个薛红给大哥使着吧”
这靴红
一话问得柳金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倒是屋里半拉着衣裳躲在窗后偷听的北堂傲,听得眉头打了结,要说不吧,他眼下衣裳不整的,一开口,指不定二人就进来了,自己岂不是更尴尬只得暗暗压下心头的不快,左思右想觉得躲到哪里去都是枉然,还是尽快催促柳金蟾随他回京城为妙
可当如何做呢
总要有个托词才好
可写什么托词
北堂傲凝眉一想,当即仿姐夫的笔迹写了三个字:“急,速归”
北堂傲倒是想到什么就是什么,这可苦了奉书福娘等人,那边驾着几马车的物什才坐在县衙,等到薛槐从牛村喝了两口小酒酒,得意洋洋坐着牛车晃晃悠悠归来reads;。
福娘本在衙门欲掏出水军都督的书信,思考自己要如何威逼县令立刻搬出大小家眷,速速腾出县衙给他们爷住,还将主动将屋舍清扫一遍,然后天天儿狗儿一般带着衙役们为她家爷在外看家护院。
谁想她一身戎装,腰挎大刀往那县衙门口肃面一站,里面一溜儿层次不齐地衙役们就屁滚尿流地爬出来,恭请她上座。
她还当是县令大人未卜先知,不想她才如门神般傲立于门前,高声质问:
“怎得不见你们县令亲自来迎”好大胆子
问都不问她是什么身份的衙役们就七嘴八舌地,争相告诉她,这景陵县自上一个县令因得罪了金陵权贵楚家五小姐的恶霸相公,被砸了县衙大门后,景陵县就一直没有县官敢来。
所以,现在的县令的一切事务是由原来的主簿薛槐暂代。
福娘一听只是小小的九品县衙主薄,而她过去追随大小姐专管伙夫们时,大小姐还给她挂了个正六品的营千总
现在给了她的大丫头挂着吃官饷去了。
小小的县主簿,还需要打着从一品都督的幌子
杀鸡焉用牛刀
福娘想也不想,将水军都督的书信往怀里继续揣在怀里,坐在椅子上抬手就示意身后的抱璋把奉书的腰牌拿出来。
奉书无奈只得将自己从六品卫千总的腰牌递,默默递给福娘。
“本官奉营千总之令,特护送水军都督麾下柳大人的家眷前往京城团聚,途径贵县,遇暴风雪不能前行,所以欲请贵县县令从旁协助稍事落脚,望不负所望”
福娘腰牌一亮,嘴上说是“请”,但言语轻慢,下颌高抬分明就是命令之意。她也真不懂爷是不是天生大官当久了,总觉得不是一品都不好使似地
小地方七品就大官了,一个奉书奉箭的腰牌掏出来随随便便就能轻松压一片儿,称霸一方
京城恨官小,出来各个都拿大
福娘这二郎腿一翘,茶碗一抬啊,在县衙俨然就是个高高在上的大大人了
衙役们在这景陵县,见过的最大官,也就是五年前的县令大人,再推远去,就是金陵城的知州大人,但衙门外望望就好了,谁正面和那么大的官儿正面说过话,打过交道
她们一个个站在战战兢兢的垂首侍立在福娘两侧。
福娘抬眼望去,两侧都是人:
从素日里给薛槐出谋划策的门客师奶、到肥头大耳的捕快头,一看就跑不怎么快的快班衙役、外加一群猴儿们似的状班衙役。
福娘奇了,怎得一个个不是老得像不能办差的,就是胖得像头猪的关键这衙门的年纪似乎都普遍偏大不说,而且人手也差太多了吧
“代县令大人还没到么”
“这个这个这个回大人,我们代县令大人去老岳母家吃酒就是就是就是代县令的小姑子今年从白鹭书院回来明年要去京城赶考”
师奶立刻用她那不太专业的口才回答了福娘的问话。
福娘想也不想就断定这口齿不清的师奶也是这为代县令家的亲戚,不然怎么会这么得笨嘴笨舌呢
“意思本大人就要这么空等着柳大人家的家眷可还在外面的马车上呢”
福娘脸色一板,一屋子的衙役们立刻吓得抱头鼠窜,一个答说:
“立马立马已经去喊了,就是牛村”“有点远”三个字被瞪没了。
“大人大人莫急,不如请大人家眷屋内休息”另一个好歹有点缓过神来的终于开了口。
“谁来伺候”福娘眼睛微微一眯。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