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啊,你说是吧”
薛家公公将话题一抛给奉书,奉书能说会成么爷回去急了,不得打断他的腿。
“这男人嫁女人图的是一心一意,听你们这么一说,只怕那边公子听得这四姑娘是这样的人,想必,是不乐嫁的。而且”
奉书灵机一动,就悄悄儿在二人耳边嘀咕了一句:
“爷我来的路上,可也听着人说这柳金蟾来着。”
这边翁婿立刻圆了眼睛:“老爷您也听说过”
“呵呵呵,这媒公们进进出出的,几家老爷不知这十里八村各家未婚少爷小姐们的事儿”就是他们身在京城,还能听见塞北来的族姨们张家长李家短的糊涂事呢
奉书低头喝茶,喝毕,淡淡地补了一句:
“这样说吧,你们要提的这婚事定要黄”不黄也得黄
“定要黄”翁婿二人惊了,“这话不知大老爷是从哪里说起”家里为这事儿可是筹谋了半年之久,薛槐才敢主动向那族姨提及的啊
“你们就没听到过一点儿风声”何季叔可真够嘴巴严的。
奉书不答反问,反正现在他的目标就是要破坏这桩婚事。
“什么风声”翁婿二人完全被奉书牵着鼻子走了。
刚才还高高在上的奉书,一瞬间化身八卦男,当即与二人神秘地八卦道:
“这柳金蟾在白鹭镇,由她先生做媒,早三年就娶了一个男人,老爷我和我家夫人还去吃过喜酒呢而今她屋里那男人都给她养了两个闺女一个儿子了大闺女都两岁多了你们说,要是你们说的那族姨再把她那儿子嫁过来,算什么妾”
翁婿有点傻了。求书网
奉书再接再励:
“俗话说一男不许二女,到时婚事真订下来,过了礼待到你们那侄儿嫁进柳家门去,那远在白鹭镇的男人带着孩子找上门来人家堂堂官家少爷平白无故就成了庶民家的妾只怕他的父母未必依饶,可是要告你们骗婚的”
翁婿眼直了。
“到时告你们夫人胡乱做媒,骗人儿子为妾,乱了礼法,别说做官,只怕还得下大牢受大刑呢”哼哼哼你们以为媒是可以乱作的
奉书满意地看着翁婿二人各惨白了一张好似鬼儿般的脸,暗自偷着爽
“那那那”翁婿二人欲讨奉书示下,外面就忽然喊了:“夫人回来了”
待到再问“夫人怎得还不见”呢
外面又答:“外面大人找。”
外面大人找还没完呢,外面又喊:“夫人说,请胡季叔赶紧带着人,去县衙,将县衙的后院屋子都好好儿清扫一遍儿,好让大老爷晚间休息”
事情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敲定了吧
正把薛槐吓得腿肚子直哆嗦的福婶,又收到了北堂傲说要备船返京的消息这不是折腾她玩吗空耗他大半日呆在这县衙里干坐
福婶不欢喜,看薛槐就更不欢喜了,觉得就是这薛槐半日不来,爷才又改了主意。
当即当着薛槐的面儿,福婶一面折了北堂傲的手令,一面冷冷地斜看,半靠着椅面,整个人就从头到脚哆嗦着的薛槐:
“既非旬休,你丫的就撇下去偌大的县衙,自个坐着小牛车去喝小酒”
“下下下官实不该”
刚到城门,耳听衙役说有六品武官护送官眷进京的薛槐,此刻酒醒了大半,整个人就感觉到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乌纱帽正在缓缓地从头顶飞走
别说升县丞、县令无望,弄不好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主薄一职,也不保了
抖抖抖
素来混官场,总是低人一等,又难以混入其中的薛槐,在这腊月的天,大汗淋漓。
福嫂旧日也是个跋扈的人,不过是年级大了,幸而爱研究菜肴,又被福叔在家服侍得服服帖帖,脾气改了大半,不然她今儿定让薛槐夜里难眠
“屋不用收拾了,给我们爷备船吧reads;我们爷也住不起你们这景陵县的衙门了”
言罢,福嫂起身,挎着大刀就要往外走
“大大大人且息怒,里面已经开始打扫了,一会儿一会儿立马将炕烧得暖暖的,保证让大人、老爷们睡得舒舒服服的还有,这天色晚了,大人用了膳再走不迟厨房里都备下了”
福娘哪有空听她胡说这些,只转过身:
“想将功补过,就赶紧着将船备好,让我们老爷赶紧登船,明儿好一早北上大人我也好尽早回京复命,啰里啰嗦这些个干什么难道大人我还少你这顿饭”
“是是是大人息怒,下官这就去安排您先等着张龙你们几个还不赶紧给福大人换碗热茶,下官下官这就去安排”
数个揖后,薛槐就跟夹了尾巴的狗儿似地,一溜烟跑出衙门带人安排北堂傲预备回京的大船了。
福娘也不知北堂傲到底是又想到了什么,反正爷让干嘛她就干嘛,从来思考不是她这种人的特长。
不想,这薛槐为人处世是差了点,但是办事却是高效率的。
约莫半个时辰,说来还是偏僻小地方当官好,薛槐一句话,就跟圣旨似的,明明收了船桨已经预备过年的船家,声都不敢吭一句,年也放下了,就急急忙忙地拖船下水修整,开始准备随时了。
就这么着,数马车的东西先腾进了院落,薛槐又派衙役们昼夜府里府外巡视,日落前,薛家老老小小更是将县衙闲置已久的院落打扫得一尘不染。
入夜前,福娘和福叔落心不小院里的东西,暂住衙门,接着稀稀拉拉地,奉箭又抱着大宝、二囡几个陆陆续续地悄悄儿搬过来。
最后,北堂傲以出门寻柳金蟾为由,一大家子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全搬去了衙门后院住着。
只是北堂傲用过晚膳,久不见柳金蟾和柳金宝回来,心里憋闷,来来回回走着,总觉得这里面有事儿,不然何必让柳金蟾去而复返呢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