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拧眉:怎得这一遭儿都是皇太女的人
“皇上定的人选”北堂傲心里微微有些不宁静了。【】首发
“听那边府说,今年主考,皇上全权交由皇太女负责,好似”
奉书有些踌躇地道:“里面有些什么蹊跷。”
能有什么蹊跷
北堂傲拉被子上床,绝了给柳金蟾作弊的心思,开始一心一意地冷静处理北堂家眼下的危机:
表面上,皇上因三年前他与家姐的归隐,导致她在很多事上对皇太女的偏袒已经有所收敛,甚至开始了权衡,但今儿一听这主持会考的事儿全权交给了皇太女,就不得不说,皇上对北堂家的态度不过是暂时安抚,目的嘛
一是要给皇太女培植自己亲信的足够时间,二,是在等待可以将他们北堂家彻底取而代之的人
准确地说,就是军权
现在皇太女的势力里最匮乏的就是一个能为她执掌三军,还能让边塞诸国为之胆怯的兵马元帅
思及此,一个名不经传的名字浮现在北堂傲的脑中:
楚天白
战蛟的妻主,现在的璟驸马,据亲信们说,她看似憨傻,却是个用兵的奇才,本事也十分了得而且只要她出马,就是明明白白已经输了的仗,最后也能扳回一城
换句话说,这个大周朝,如果能有谁,眼下可以将他北堂傲取而代之的话,这个叫做楚天白的女人不能不说是最大的威胁
是敌是友是留是除
北堂傲暂时不敢定论,毕竟,暂时,北堂家与战家还算得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提及此事,有件迫在眉睫的事儿,不得不提:那就是皇太女已经用自己的亲信接手了战蛟在边塞的军权,将他调回京城,与他北堂傲共同执掌八十万御林军。
明知他与战蛟因慕容嫣结仇
也明知,他北堂傲与战蛟一直对慕容嫣一事讳莫如深北堂傲猛然从被中挣坐起来:
他终于明了,皇太女藏身于慕容嫣之后的另一层目的了不仅仅是为了惩罚他与战蛟的背叛,而是
意在柳金蟾与楚天白
第一场考结束。
第三日出场。
哗啦啦,身心俱惫的柳金蟾举目一望,活脱脱一群女鬼飘出。
“金蟾,你相公没来接你吗”
前面小手一招,孙墨儿满脸横七竖八都是墨的脸就映入眼来,柳金蟾赶紧擦擦自己的脸,强打精神道:
“我和他说,我自己回去正好逛逛”
“柳姐姐真是好体力。”孙墨儿立刻脸上露出羡慕不已的神色。
就这么着,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没头脑墨儿,撇下孤零零的柳金蟾,走了。
眨巴眨巴眼,柳金蟾有点不敢置信。
她再回首一看,身后刚还跟百鬼夜行一般的考场外,此刻,除了游魂一般的举子们三三两两散去的背影,心眼儿小的北堂傲愣是没来接她
虽然她出门时,很是硬气地告诉北堂傲,不许接送,谁敢来接送,她和谁急,但需要这么听话吗他以前有这么听话过吗
得,自己又不是没腿没脚,出个门子都感觉自己在飘的柳金蟾,鼓起她大女人的勇气,迈着她小女人的脚,朝长安街慢慢飘去
尼玛,来时容易,回时难,伸手一摸,荷包里还一文不落身
最狠莫过于男人心
雨墨,你在哪儿
柳金蟾抬眼望去,只觉得归家之途漫漫
未经历过省考的她,哪知道这科考一场的三天是这么的难熬,尤其是蜷缩在狭窄的小屋里睡,翻个身都不敢,又冷又硬,这让她这个三年来睡在天鹅绒大床上,仍凭她四丫八叉,顺时针逆时针满床滚,更有软玉温香在怀暖被的人,如何入睡
飘啊飘,晕头转向的柳金蟾迈着太空步在街头虚浮,还有数个走路不长眼的卖菜老农,撞得她几次吻上木板房,还得微笑着安抚受了惊的老农们,她没事。
没事是没事
柳金蟾借着第三次撞上木板房的间隙,突然有一种错觉,为什么她每次回头,都能看见一个穿着猪肝红的女人,而且这女人还每一次都不偏不倚地就恰好在她扭过头去的那一刹那,也撇开了脸呢
这情景越看就越像那肥皂剧里的谍战片
想打劫她
柳金蟾伏在墙上,迅速打量过自己素色的缎袄绫裤,以及扁扁的五色荷包,顿觉脑子一阵清醒:身在异乡,穿这么好,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怎么办跑
她而今三天挑食挑得营养不良,人饿得都跟饿殍似的,跑也只怕是
是是是
尼玛,柳金蟾眼睛再一眯,赫然就看见了猪肝红女人身后约莫五步开外的地儿,小雨墨牵着小毛驴好似逛街一般在哪儿闲庭散步
柳金蟾要大喊一声什么吧,雨墨对着她猛眨眼儿,十几年的主仆还能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一想到雨墨身上肯定有钱,柳金蟾想也不想,钻进一家面馆,当即要了一大碗打卤面,外加卤蛋一个、豆腐一块,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说来奇怪,柳金蟾一碗面下去,那猪肝红的女人就没了影踪,倒是雨墨也跟着进来吃了一碗打卤面。
“你自己来的”还是自己人好
柳金蟾斜看也是狼吞虎咽的雨墨,开始喝汤。
“爷让来的”她过去都不敢和疯姑爷常反调,何况现在人家地盘上。
雨墨捧着腕儿,将脸一仰,示意了一下门外的朱轮马车,面汤咕嘟咕嘟往下倒。
“怎得了”弄得她心惊胆颤的。
柳金蟾自问她不过是会考了一下,怎么一家子当她加入了什么地上组织似地,一个个神神秘秘的。
“我咋知道”
雨墨白了柳金蟾一眼,一口喝干碗里的汤:“一来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衣裳的女人,一路从考场跟着你出来,又走了这么老远,哎你是不是去考场又和人斗嘴了这可不是咱们景陵县,想打架还有人帮忙的地儿”到了京城还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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