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扭头想跑,楚天白可在她身后,如何会放她溜,再说了她是迄今为止,头一遭遇见柳金蟾,身上有钱,岂能不摆摆阔
“钱,姐儿多得是”
从未豪气过得楚天白,高举起她那重达百来斤的铜板,再一次摇晃。【】
老鸨眼再一瞅缎袍的小书生柳金蟾、与近三月天还跟猎户一般身上裹着貂皮大毛的楚天白,算是明白了,今儿天香阁是来了两乡下小地主婆
肥羊啊,一看就是一两银子能当十两宰的傻妮儿
老鸨的刚才还嘲讽的脸嘴瞬间笑得恶心巴拉:“哎哟哟,贵客临门,快请进、快请进reads;春桃、秋菊,快快来接客了”钱来了啊
“不知二位贵客,是先去房里还是先在这下面听听小曲儿我们天香阁,今儿可来个西域的美人”
说到这儿,老鸨还格外神秘地凑到二人的耳畔,无比贴心地奉上小道消息道:“这可是个清倌儿,今夜就看金主们谁拔得头筹呢”
柳金蟾一瞅老鸨这神秘的眼儿,就知这老鸨想让她和天白凑个人场,好帮他哄抬高价,想说不了,领着天白赶紧着,省得天白家公老虎一会儿也当京城是她们景陵县,提着大刀来砸场子
无奈,楚天白今儿难得脱了她相公的虎爪,听啥都稀奇,老鸨这么一神秘,她黑溜溜地大眼睛,立刻瞪得老圆了,立刻就欢喜不已对柳金蟾开心道:
“好啊柳姐姐,天白从来没见过西域美人,更没见过什么清官呢”
柳金蟾立刻要擦擦汗,老鸨待要将二人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一番,楚天白后面又扯着嗓子神补了一句:
“天白的爹爹以前常说清官大人都在衙门里坐着当夫人,不想这种地方也能见着清官,还可以拔头筹对了,柳姐姐什么叫金主和拔头筹”遇见柳姐姐就是长见识。
楼里有瞬间的宁静,然后
“呵呵呵”
“哈哈哈”
笑翻了整栋楼
此声音还从楼下一路蔓延到了楼上的雅间,久久不止。
柳金蟾哭笑不得,她就知道每次遇见楚天白就没有好事儿果然
又被笑了吧
“下次遇见不懂的,就声儿小点儿”
柳金蟾待要和楚天白好好说说,她这个到处冒傻气的行为可以收敛收敛,不想才开口吧,抬眼就见真把她们俩都当了傻子的老鸨,领来二:
一看就是下面,也不知是厨房打杂、还是后院负责洒扫洗衣的二残男人,现装扮了来凑数的男倌
“这就是春桃和秋菊了”
老鸨大言不惭地介绍着二浓妆艳抹地老男人,吓得柳金蟾和楚天白四只眼珠子都要瞪凸了。柳金蟾和楚天白算是傻了眼了。
柳金蟾想说老鸨你也太坑人了吧我们二人再是乡下来的,即使没见过貂蝉西施,也不至于没见过桃红柳绿吧至于这么瞧不起人,拿两根腌黄瓜来糊弄人吗
但一想着京城,自己人生地不熟的,闹僵起来,北堂傲知道她一考完就奔青楼,指不定晚间要掀被子撂挑子得和她闹,索性就选择闭嘴,打算打着憋住气,拉着傻天白走
但天白难得来,岂会走
她愣是惊若天人一般,将老鸨和二男左右上下全部,细细打量了一遍,一张脸惊喜得嘴都合不拢。
“如何喜欢吧”
老鸨笑向楚天白盯着男人们目不转睛的眼,心里一面满是鄙夷地唾弃着,一面不无自豪地笑向楚天白:
“这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哎哟哟,果然是乡下人,随随便便就打发了,亏得他还想着她们一会儿换人,他好往上提价呢咦恶心
眼见这老鸨就要想向楚天白漫天要价,柳金蟾再一次欲拉楚天白走,但楚天白怎么拉得动不禁拉不动,楚天白还一把将走了两步的柳金蟾拽了过来,很是认真看着那二男,然后拧着眉头,非常非常认真地与老鸨道:
“老爸爸,刚才门外那几个像发黄的大馒头,我就算了。但眼前这百里挑一的怎么看怎么像我家发了霉的窝窝头似的好像这还没我好看呢”这也能出来挣钱的啊
老鸨的嘴角微微抽动,要沉不沉,脸上还是硬扯出一丝哄人的笑来:
“你这就不懂了”
老鸨说着又凑到楚天白的耳畔:“他们啊,都各自,别有一番滋味。所以,是咱们店里最贵的”他不信哄不了这傻妞
楚天白听罢,怀疑的眼又在二残身上溜了一圈,最后苦着脸可怜巴巴地望向老鸨:
“老爸爸啊,他们脸上扑得这白面啊,东一块的、西一块的,比你还像鬼呢看久了,晚上都要做噩梦了”
老鸨切齿,眯眼要冒火,楚天白却又突然指着这二人问道:“他们都多少钱”
老鸨少不得压住气,狠狠地朝楚天白比了一个巴掌:“这个数”
“五文”
楚天白瞪大眼儿,柳金蟾立刻捂脸无意识地撇向一侧:佯装她也是头一番到青楼,丝毫不想着老鸨解围。
老鸨呼吸一窒,原本狮子大开口,先诈楚天白个五千文再说,但一听楚天白这“五文”,就有点担心把楚天白吓跑了,少不得先减个零,先讹一点儿是一点儿,于是开口道:
“五百”
柳金蟾立刻回头,要知道头牌在苏州也就一夜一吊,这五百不说头牌,在苏州起码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名倌的一夜的价了而这歪瓜裂枣
柳金蟾想说他们就是倒贴都不要,楚天白却根本不理她的眼色,突然指着老鸨身后一人就道:
“那我要这后面次一点儿的那个就那个,绿衣裳的”
老鸨与柳金蟾瞬间拉长脖子,顺着楚天白指得方向瞅去,起初柳金蟾还以为会出现一个更可怕的男人,不想一张宛若晨风般清新宜人的俊秀脸庞就映入脸来:
乖乖
若非眉间那浓得化不开的愁映在眉间,真可谓是个翩翩佳公子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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