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呢”
柳金蟾忍不住揪揪北堂傲微微有些小肉的脸;“为妻才说一句,你就吧啦吧啦了这么一车轱辘的话”等到你记忆恢复,你就知道你今儿的话对错了人
“不吧啦吧啦,妻主不要为夫了怎么办”怎么想的,你心里最清楚
北堂傲撅着嘴,一脸的弃夫状: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为夫是不好了,但妻主也该看在为夫养的三个孩儿面上,对为夫多多担待些,可怜妞妞才两岁,养的一群兔子,还没自己吃上一只呢,就让对面你牛村的楚家狼崽子全哄了去二囡和大宝眼下爹都还不会喊呢你说
你说这会子就想着不要为夫了,他们三个可怎么办被人欺负了,谁心疼他们去”
这话不说不说,还在理,尤其金蟾前世就是爹不疼娘不爱长大的而且除非迫不得已,不然任何家庭缺失父母中的一方,都是一种众生的憾事
母爱取代不了父爱,父爱也永远无法取代母爱“你啊你那为妻答应你,除非你自愿改嫁,否则为妻绝对不会休你,如何”天要下雨爹要嫁人,这感情的事儿,谁说的清楚
尤其是遇见初恋,恢复记忆,谁不想破镜重圆,谁不是
她柳金蟾看见她儿时先生家的小儿子,时不时还会心动一把呢就是他年长十八岁,她成人时,他都是别人家的祖父了
可怜她当年二三岁时懵懂的心啊,全被旧日情人恶公公的形象给毁灭了
柳金蟾立刻做出妥协状,北堂傲可不领这情:什么叫“你自愿改嫁”啊,心里还是盼着他北堂傲早日离家,美人束着她,好早日又回到她眠花卧柳的旧梦里去“什么改嫁不改嫁的妻主真是说话越发没了厘头,自古我北堂家的男人只有战死的,没有改嫁的柳金蟾,为夫今儿就实话与你说,这辈子为夫就是死了,也跟着你、等着你
你将来即便续了弦,为夫还是他们大哥,他到时进了我们柳家门,拜了天地祖先公婆妻主,也必须在为夫的牌位前磕个头,喊一声大哥,为夫才认他,到了地府,他也只能做平夫,为夫才是嫡夫”
北堂傲这气呼呼的赌气话,听得柳金蟾一脑袋三个大,直问自己明知北堂傲脑子有病,现在没恢复记忆,又去和他斤斤计较什么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吗
“你啊,为妻还不明白你的心吗”你啊,就是病了都不忘死心塌地地死心眼儿
柳金蟾立刻心里举两手彻底对北堂傲缴械投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reads;”反正弦也不会续,你啊,恢复记忆时,估摸着今儿的话也记不住
要怎么的就怎么的吧
“你是大哥”永远的大哥
柳金蟾只觉得自己下次要再和病中的北堂傲讨论这个问题,简直就是自己自讨苦吃,不过话说回来,待北堂傲恢复记忆,她柳金蟾估摸着就得和北堂骄去摊牌了:
然后夫妻在各奔前程,互不相识了
至于孩子们嘛到时再说现挖一个坟去拜拜也是不错的选择:
石碑上胡乱刻一个“柳门四婿吴氏”就好反正祖坟地方大
眼见着北堂傲脸上隐隐的不自在,耳听他嘴上还低低低地嘀咕着:“为夫先进门不是大哥还是能小弟”正房为大天经地义的
柳金蟾隐隐觉得自己有点缺德:怎么可以北堂傲还好好的,她就想着给他树碑刻传呢
“睡吧睡吧,不早了,咱们夫妻先睡吧”
柳金蟾不能看书,索性就推着北堂傲去睡觉,省得一会儿他们两口子又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扯上来磨叽个大半夜,明儿她可得去应卯
捕快可不是她今后吃饭的家伙
“那为夫让奉箭他们去抬水来”
北堂傲一听“睡”字,立马来精神,提着袍子就赶紧起身喊水。【】小说
柳金蟾一见这架势:又让她洗澡呢
“随便洗洗就好”最好洗洗就睡
柳金蟾才这么一开口,北堂傲立马就露出恼怒似的愤愤来:“妻主今儿在外都跑了一天了”又要说累
“那就听相公的随便洗一下”无心再与越来越像已婚妇男的北堂傲磨叽的柳金蟾,放弃了一切与他争辩的可能性
唯男子与小人为难养也reads;反正争也是徒劳,不如随其自然,大不了她学妞妞,边洗边睡
只是,自然好顺,下了水就难说。
搓背啊搓背
意志与就在柳金蟾心底宛若天使与魔鬼的拔河:
拔呀拔呀,眼见天使要赢了魔鬼,北堂傲就拉开了自己的衣结带子只这么微微一闪神,魔鬼一使力,天使就轻飘飘地跟着魔鬼私奔而去
彻底堕落在软玉温香里
迷离的记忆,只定格在那“噗通”一个水声溅起的水花后,某人修长笔直的大白腿踏进浴桶之时,人身后的背景里隐约可见飘落下的轻纱整整缓缓地坠落
次日的懊恼无法言述,只因天未明的一睁眼,柳金蟾就见一个容光焕发的北堂傲坐在妆奁前,千娇百媚地对镜理妆。
理妆就理妆吧,北堂傲一听身后有了动静,居然还跟新婚那二年似的,立刻转了身子过来:“金蟾,你醒了是不是为夫吵着你了”
一袭绿莹莹的薄纱,衬着里面那似透非透的白绫单裳,立刻随着北堂傲旋转的身形扬起一个飘逸的幅度
修长的好身段在火光下暴露无遗“恩”柳金蟾吞吞口水,有点魂不守舍地点点头,直接怀疑北堂傲这是想要二次迷倒她不知今夕何夕呢
“要不要再躺会儿”
声随身动,整个人不待柳金蟾回魂,就整一个好似蝶儿扑到了柳金蟾怀里的北堂傲做旖旎状。
魅音穿耳,甚至还有刚刚沐浴出来的淡淡玫瑰精油抹过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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