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班女人抡着棒子,锅铲等物就见人打人、见物砸物,一群人仗着人多势众恣意打砸起来,这还如何躲的开
慕容嫣儿率先火了,抄起自己的大刀,先一个抬腿踢,就接着是刀柄一横,扫地了一片,叶二也不示弱,提开吴金华,操起家伙也紧随慕容嫣之后迎了上去
对战快班这边女人的群殴,“砰砰砰”在大理寺内打得不可开交:
砸板凳、摔桌子,就连昨儿刚勉强钉上的门,连着那一片木板,也给拆了,甚至外面还有叫的、带加油的,加沙打工的,时不时跟着补上一二脚的,这叫一个血泪横飞
柳金蟾被楚天白护在屋角,手拿腰刀权当棒子用,不是敲头就是踩人脚,眼见谁偷袭了,她就敲,再急了,她就咬了,哪管这斯文二字是怎么写的
小命要紧了
孙尚香身手不错,但群殴之下难免吃力,何况她身为捕快,眼下的局势比起柳金蟾等人,她心里更多了一份想法,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皮翠翠要是有个闪失,别说天白要吃人命官司,而她这头儿与手下这帮人也难脱干系,边不免有点算计
只是力不从心
她欲让慕容嫣帮她一把,且挡挡,慕容嫣正打得正酣,根本就看不见她的眼色,急得她团团转,私下里张望,吴金华头破血流,自古不暇,还全靠老伙计叶二挡着部分,眼下唯一可以闲的
孙尚香两目一扫,奇了:
她最不看好的二傻,居然是最游刃有余的
小白蒜是来一个打一片,四两拨千斤不说,还是借人打人小妞子说话做事不行,打架却是聪明绝顶哩。【】
再看柳金蟾,哪像个捕快,分明就是小白蒜家后院的中看不中用的波斯猫,除了咬人就是抓人,但
偏偏就是柳金蟾的眼顺着她的眸光,扫视了那地上兀自呻吟的皮翠翠好似明白了试图嫁祸于人的动机
孙尚香也不动柳金蟾是看明白了,还只是纯粹地看见了她而已,心里不禁暗骂自己,这信谁能信傻乎乎的小柳子吗
孙尚香待要再一次仕途靠近那头的慕容嫣儿,希望能将人引到皮翠翠身边,谁想就听屋子“吱吱嘎嘎”传来了松动的声儿,论理该再支撑少时,可这“吱吱嘎嘎”声没落
本就破败的屋子就在大理寺第一个官员赶来才大吼一声“你们”时:
“哗啦”一声
屋子倒了
顷刻间只见得一片挥雾木屑,突然掉下来房梁、屋瓦就这么直愣愣地砸在屋内的人群身上,当即一片哀嚎失声迭起:
屋外的人人一头灰,就连赶来的主薄大人也难以幸免地被一片瓦砸了个正着,额头立时冒出一朵鲜红油亮的“蘑菇头”
这这这
主簿大人还不发火,屋里倒先闹开锅了: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没气了”
这下,大理寺是真的
闯祸了
8
怎么办怎么办
主薄大人一面命人去请而今暂时主持大理寺的大理寺少卿刘德大人,一面让人将屋内砸成重伤的衙役们一个个抬出残屋。
“怎么样”有人死吗
虽然入秋的风衣襟已经凉了,但主薄大人的额头上的汗却是一层层的往外冒:这是要闹哪样啊
“回大人,皮翠翠好似被房梁直接砸裂了胸骨”只怕真是要出人命了
来人也是一阵冷汗直流:打打是小事,死人就是掉脑袋的大事了
“那那那还有救吗”主薄大人有些语不成句。
“说是还好没伤着内脏,正在给包药呢”来人边说也跟着边擦汗。
“其余人呢”
主薄用帕子继续擦着额头的冷汗,隐隐觉得手上的帕子都要滴水了。
“就几个手脚的骨头折了,另外几个头砸破了,暂时性命无忧”来人继续擦着冷汗。
主簿好似觉得石头落了地似的,微微舒了口气,好半日才问:“怎么这屋老早就说不能用了,怎又给她们用了呢”
“呃”来人一顿,好半日才附耳道,“哎呀还不是刘大人”说着,来人比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主簿大人也是醉了,暗想你刘大人还要这些快班捕快们破案好升官呢这算怎么一回事儿贪贪贪这下闹到了吧
“其余人呢”
主薄叹了口气,不解刘大人怎么还没来。
“喏”来人一指那边堂内,“都等在哪儿呢”这么大的事儿还敢跑么
“哎”
一跺脚,左等刘大人不来,右等刘德不来的主簿大人只得自己先硬着头皮上了,谁让她今儿是大理寺内唯一主事,还偏偏是刘德一手提拔的门生呢眼下她不先压下来,难道先让九公主的人知道,最后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这一进屋
大堂内,密密麻麻,或躺或扶或哼哼抬眼看去就是一片残兵败将之象,让她忍不住又在心内连叹三口气:
真是倒了大霉了,她怎么就没听相公的话,在家多歇息一天呢
屋内刚还一个个怒目而视。
眼下见着穿官服的主簿大人进来了,屋内黑压压的人,立刻阵营分明地分开而战:
就是皮翠翠这边人手众多,受伤也重,所以偌大一个屋,她们连躺带站,占了大半个屋,而孙尚香这边几乎都是竖着的,所以就被挤在了一个小旮旯角,放眼看去,不是她们都没倒下,不少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她都要可怜她们势单力薄了。
主薄,坐在上座看着大理寺里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规模如此巨大,且把房子都斗塌了的恶性群殴:
壮班人以脸色煞白、有气无力的皮翠翠为首,一个个生得腰肥敦厚,身状如牛,脸上无意例外一个个黑眼圈,正中眼圈上,也不知道谁的手,打得这叫一个准
打得好,他早看着这帮女人仗着上面某大人的庇护,私下里仗势欺人、讹人钱财无法无天很久了。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