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薄盯着楚天白稚嫩的小呆瓜模样,着实也是无法想象这是七个孩子的娘除非她一胎生三四个
“可谁想我们才一进屋,她就冲进来问我们要保护费,还说这衙门是她的天下,不给她钱,就别想在这里混小的忍不住顶了她一句没钱,她抬手就打
大人您看,她打得”
柳金蟾立刻让自己的半边五指馒头脸,于人前呈放大状
主薄一瞅柳金蟾脸上那肿了老高的五指印可不就是皮翠翠的大手所为,然不待她问皮翠翠可有此事,皮翠翠就毫无规矩地喊道:
“她也打了老妇”
说着,皮翠翠龇牙咧嘴的,还挣扎着想将自己那边搁在下面的半边脸露出来。【】
柳金蟾能让她露出来么
柳金蟾眼微微一斜,琢磨皮翠翠这伤势一时也动惮不得,便脸不红心不跳地嗫嚅道:
“皮班头,这是躺久了睡出来的吧”你现在整个脑袋可都是肿的
皮翠翠一听这话,气得立刻要挣坐起来,无奈胸骨裂了,岂是能动的,当即就疼得她身冒冷汗,复又哀嚎不止地跌回去,嘴里喘喘吁吁地直嚷嚷:
“了不得了,这衙门重地,新来的小小捕快也敢藐视王法,空口说白话,糊弄大人们了”
皮翠翠这一喊,素知主薄投鼠忌器是个软骨头的其余人,也跟着叽叽喳喳地附和起来来,这屋里一时间闹哄哄的,气得主薄连桌子数次,方才安静下来。
柳金蟾这一瞅,感概自己演得半天戏,合着是对错了人,索性也不吭声了,就听主薄大人在上面呵斥皮翠翠等人目中无人。
歪打正着,柳金蟾这方就好似隐隐占了上风。
柳金蟾暗想这主薄虽然是个在大理寺说不上话的人,但俗话说的好,十年风水轮流转,弄不好这主簿是个嘴上不说心里明白,私下里干事的主儿,今儿他吃了瘪,她言语上助助她的声威,弄不好也算是暗中谄媚了一番,还不露骨
于是柳金蟾歇息片刻,那话就洪水似的滔滔不绝而来:
“身为捕快,衙门里的衙役,就当懂尊卑,习礼仪,皮班头仗着身后有人,目中无人、目无法纪的行为,不仅是在大理寺内,就是大理寺外也从无一丝收敛。
大人,我们全大理寺上上下下、男男女女。上至大理寺卿梁大人、下至我等下等衙役,谁人不蒙羞被冠上欺善怕恶的恶名
小人柳金蟾年轻不懂事,但也深知,她欺压良善,敲诈保护费的事儿是违背王法的,小人再是挨揍,也绝不会助长了这股歪风邪气,让恶人有恃无恐”
言毕,她又一瘸一拐地走到口口声声喊冤枉的皮翠翠面前:
“她打我,不过是杀鸡给猴看,想要惩一儆百皮大姐,你也有儿女,你儿女若在别的衙门里做事,你也愿意她被这么成日里敲诈勒索”
“你你你血口喷人”小点点的屁渣渣哎哟哟也敢欺负到老娘头上了
皮翠翠不是伤得动惮不得,她整个人都想要再扑上柳金蟾。
但皮翠翠不敢扑,她身后几个抱胳膊瘸腿的亲信,可不是吃软饭的,仗着有主簿大人在,数人愣是替主子出气一般,挺胸向前。
楚天白一瞅,嘢还没被大舒服啊
楚天白想也不想,单手提开重心不稳的柳金蟾,小胸口向数人一挺,眼儿一斜,两拳头还没舞呢,壮班女人数个吃了她的女人纷纷脑袋后仰,你拽着我、我拽着你,小心翼翼撤退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你个小刺头儿,多早晚衙门外见保准揍得你回家,相公都认不得。
“喷人,我有人证我还特意问了周围的人,人家说你经常经常不说,人有时还不一样
不说远,我们班里的熊幺幺,人家死了妻主孤苦无依,又因为当日为妻主看病,背了一身还都还不完的债是个人,都忍不住想要帮上一把吧你皮翠翠
你敢说你没讹他”
“您你你胡说什么你问问大伙儿,我皮翠翠对那熊幺幺好不好”皮翠翠一听这熊幺幺的话题,立刻来了气势。
柳金蟾冷冷一笑:“怎么不好你下午领出去,晚上人家就躺在大街上起不来到现在还在家躺着吃药,大夫说浑身没几块好肉
皮班头,打是亲啊,骂是爱你皮翠翠欺负人,你也不怕这报应落在你儿子身上啊”
话中有话,柳金蟾两眼直直盯着皮翠翠这毫无良知的狼心狗肺样儿,心里说不出的窝火
这骂什么都好,咒人家儿子就是不对了
皮翠翠可不能让自己儿子与熊幺幺那等货色混为一谈,指着柳金蟾,恨不得两手瞬间撕了她的嘴,只是:
“哎哎哎”痛痛痛
皮翠翠恨得咬牙切齿,就是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两眼泪花花转
“知道那房梁为什么不砸别人,偏偏砸你皮班头,还偏偏就这么准得,独独把你砸成了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了呢”
难得皮翠翠回不了嘴,还动不了手了,柳金蟾暗想她此刻不骂,难道还等皮翠翠伤好了,拿个麻布口袋罩着她一顿暴打后再骂
此刻不骂更待何时
柳金蟾牙尖嘴利,反正主簿不吭声,她的嘴就跟爆米花似地“嘭嘭嘭”地爆:
“就是你,缺德事干多了,老天有眼啊听说过,人头顶三尺有神灵的话吗”
噼噼啪啪、啪啪劈劈
主簿好整以暇先喝茶,然后缓缓如厕,任凭下面柳金蟾就跟那念经的老尼姑似的,将皮翠翠的一张脸念的青转红、由红转白,最后脸色一黑,两腿一蹬,当即昏死过去
接下来,又热闹了啊
提水冲皮翠翠头的
给皮翠翠掐人中的
还有再想逞凶斗狠,立马让楚天白眼睛一瞪,吓得紧退四五步的
愣是将整间屋子又闹得跟锅粥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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