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北堂傲这查妖精的心也淡了,此刻只担心,别挖刘德挖着挖着,把柳金蟾和楚天白也跟着挖了出来
难保这二活宝干净
想着,北堂傲哪还有闹的心思,赶紧和姐夫派人打听现在大理寺衙门审得如何,究竟都已审出些什么了。【】
入夜,柳金蟾药效退去,太医们二度会诊,确定柳金蟾已经小月,还告诉北堂傲这次掉的是个男胎,北堂傲也不知道是该说不幸的万幸,还是万幸的不幸
大理寺哪儿查下来没有柳金蟾她们班里几个女人半点事儿,但孩子保不住,却也已是莫可奈何。
接着太医们开了藏红花,小心叮嘱用法,说是清除女子宫内淤血残物最有效,但不可多饮,后又添了益母草、天山雪莲等滋养的藏药吩咐北堂傲等人酌情增减,毕竟是药三分毒,吃多了总是不好,若是能以药膳的方式零星放进去补养,倒是极好的
是东西不及人参等物常见,有些稀罕。
一时,太医们去了,北堂傲正想要不要人去宫里大哥处要点藏红花,这东西,他当日征战西域时,倒是得了不少,当时在西域随处可见,也没觉的是什么稀罕物,回来跟散钱似的,下下人人一大包,不想今儿倒要用时,却一根也没了
谁让当时说,是给女人用的呢
北堂傲便忙让人先去勤国府问问可还有剩的没有,毕竟是六七年前的事了。
谁想,隔壁姐夫才令人连夜倒柜从罐子里找出二两送来,那边宫里皇竟然亲自过问
还令人将所需的所有药物尽数配来不说,更是额外又赐了宫内西域新进贡的数朵天山大雪莲、以及冬虫夏草、灵芝、研磨的秘制藏药,甚至还有满满一朱漆箱子的血燕窝、海马整只整只的鹿茸将偌大两辆马车塞得这叫一个满满当当
这是替皇太女说情呢
更是让北堂傲心里嘀咕的是
明明一早儿来,他们兄弟说话,皇跟置若罔闻似的,怎的这大晚的,倒还惦记他这点子“鸡毛蒜皮”的事了。
北堂傲瞅着满车子的稀罕物,出神,正琢磨啥意思,特意押送东西来的王公公说话了
“皇说,这天色也晚了,嘉勇公要是谢恩,等明儿下朝后再去吧,皇已经歇下了”
明儿一早去谢恩
北堂傲心里“咯噔”一下,不及说客套话,王公公又笑容可掬地道
“皇还说,嘉勇公夫人这一时半会儿估摸着是好不了的,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又或者这些个东西若是觉得不够,只管去宫里要,立马安排人送来”
北堂傲嘴不说,心里觉得恶心,但嘴仍只能说道
“真是劳皇费心,劳烦王公公又亲自送来奉箭,赶紧送公公一程”说话间,北堂傲拿过奉箭捧来两个银锭子,急忙塞进王公公手里
“劳烦王公公这么晚还来”
王公公素来是惯了的,起初假意地推辞推辞,随后往袖兜里一塞,欢欢喜喜地回去复命,直说北堂傲感动得痛哭流涕,泣不成声,说是皇真是体贴入微反正半顺着皇的意思,往欢喜里说,终于让龙颜一日不曾舒展的女帝,露出了一丝笑意来。
而屋内,柳金蟾起来喝粥,耳听那宫人对北堂傲说得那席话,心里恶心打哇哇
什么叫“嘉勇公夫人这一时半会儿估摸着是好不了的”咒她死啊
“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生理需要要不要美死你了你闺女才给本夫人送来一顶绿得发亮的王八帽,你盼着真给本夫人栽绿毛了
做梦,明儿,本夫人自己去磕头呕死你
柳金蟾听得气血翻涌,暗想大理寺里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也是这大周梁不正下梁歪
一个个好的不学,坏的纷纷效仿本夫人是民,但不是愚忠的民你们母女想让姐姐戴绿帽,姐姐明儿起,先给你们都戴
柳金蟾喝着粥恨得咬牙切齿尚未收敛,让突然进来的北堂傲瞅了正着“粥难喝么怎么脸都皱成了一团儿”
北堂傲说着,先接了柳金蟾手里的燕窝粥,搁在自己嘴里淡淡尝了一小口味儿挺好
北堂傲再抬眼看柳金蟾叹气似的脸,立刻像自己犯了错似的,畏惧道“夫人都听见了”
“恩”听不见是耳朵背呢
那王公公跟嫁自己儿子似的欢喜声音,柳金蟾不认为是容易被人忽略的
“明儿”北堂傲也是心内犹豫。
“我去”柳金蟾才懒得和北堂傲磨叽呢。
“可你身子”北堂傲有些担心。
“那也不能让自己相公去羊入虎口吧”
已经不想再掩饰什么的柳金蟾,这次决定开门见山,省得自己老说得隐隐晦晦,最后弄得自己,都不知道北堂傲懂没懂她的意思成日里穷操心。
北堂傲一听这话,立刻白了脸“金蟾,为夫自嫁进柳家从未”想过其他
“你不想,别人想”你若想,本夫人早解脱了
柳金蟾拍拍北堂傲的肩,示意他赶紧把粥还给她
“金蟾,你不信为夫么”
身有前科的北堂傲,心内一阵紧张,尤其最近外面的流言,乱七八糟的,乱说他与皇太女的,与皇的,传得不堪入耳
“不信,为妻还能和你说得这么直白么”
柳金蟾今儿也不知小月了身不舒服,还是心里刚听着那公公的话,不受用,嘴说话,便一改旧日里温温吞吞的模样,开始直来直去了。
“可为夫真的不曾有过妻主,你若不信,傲儿可天发誓,若傲儿”
北堂傲觉得柳金蟾还是不信他,若信他,不会这么说话。
“你个傻子,若有,为妻还会和你说这大逆不道的话儿”早装聋作哑,休你去花好月圆,自个连夜打包,逍遥快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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