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开玩笑的吧他没嫁就有孩子了”
“傻了你的,几个公主出嫁前是干净的没点子风流韵事只不过是璟公主仗着皇太后在上,人又生得万人不及的,自然韵事比人多点,未婚养了孩子,也敢大张旗鼓,大肆宴请朝中诸位高官。【】”
“啧啧啧,这礼法”
“谁的拳头硬,谁就是礼法,上面那点子破事还少了”
“这事可得谨慎说,若是荣国府其他小姐公子给孩子办满月也是有的”
“说得也是,璟公主生为舅舅,帮着操办也是情有可原我就奇怪了你说他女侄们都儿女成群了,他这一个人单着,也不想当爹了么”
“傻了你,偷偷养在府里不行”
又是无边际的无聊八卦。
慕容嫣但手托着腮,也始终想不明白,那璟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嫁了没嫁扑朔迷离
而嫁她不嫁她也是捉摸不透
既然无心就不该再来管她在大理寺的事儿,可要有心,就当大家站出来,好好说说话,他到底要怎么样才好
北堂傲也嫁了,是不是挂名夫妻,反正礼法上,他已经是别人的男人了,即使要改嫁她,也是他日经年后的事儿了,依北堂家的家风,北堂傲是不可能轻易改嫁的,除非是被休
但傻子才会丢下嘉勇公夫人这块牌子不要呢
所以
欲再得北堂傲,需攻心
一夜夫妻百日恩,爹说过,男人再无情,再倔强,即使被辜负得很惨很惨,只要和你睡过,有了夫妻之实,私心里再是把你恨得咬牙切齿,还是默默期许女人能回心转意,回去找他,说她其实都没忘记过他,对他从未忘情
男人最好骗了,也最好哄了
爹说,有时候即使他们知道你说得全是假话,他们也会骗自己傻乎乎地相信你。
而且越是骄傲得看似不可一世的男人,他心里的情越是复杂,却也最好哄,只要把面子给足,甜言蜜语,外加海誓山盟,最后大不了再来点哭流涕地,若再肻放下大女人的面子,在他面前跪跪,他立马就能与她重修旧好
毕竟,那个男人愿意独守空闺,将大好的青春虚掷在漫长地寂寞里,更何况才貌皆在人上的北堂将军只怕早就后悔了,只是脸上过不去,再者他是个男人,也做不得自己的主儿,只怕那年就后悔了,盼着你去接他了。
有了爹爹这颗定心丸,慕容嫣的心里就踏实了许多。
现下里就是看战蛟的意思了。
可战蛟真像大家说得这么乱来,到时候数百顶重重的绿帽子给她压下来,慕容嫣觉得自己就是想娶他,只怕皇太后一句话,她也不得不应下来
真是
不想当驸马也得驸马
慕容嫣觉得自己挺烦闷,暗想不是想着那战蛟不仅是皇族血脉,还有传说中与北堂傲一般,甚至略胜三分的魅色,是与北堂傲的端庄雍容截然不同的幽兰之美,她眼下还真有烦他了
真想娶来,就把他一辈子搁在空房里供着,任凭他自顾自顾影自怜,嚣张跋扈去,她慕容嫣就不信,连被北堂傲那么一个骄傲的人当年都愿意委身于她,还愿意不计名分,说要与她远走高飞,她还治不住这么一个刁蛮的公夜叉了
这男人出嫁就得听女人的,这天经地义的古训
慕容嫣想想,待要想想要不要学学戏里唱的醉打金枝,也如法收拾收拾以后跋扈的璟公主,眼睛一流转,就好似看见正在那边桌上,一脸复杂的柳金蟾,脑中昨夜北堂傲好似尾随璟公主战蛟出现在青楼门外,抓捕细作的背影,就印在慕容嫣的眼里
猛然间想起了,她爹末尾处,另一句她并未在意,却一直在意的话:
“唉这男人啊,刚分开时,是各种恨,但不出三月,就是种种懊恼,与渴望挽回的期许,可叹你那时傻乎乎地只记得那璟公主,却不知悄悄儿去见那北堂将军一面,不然,何至于他家里会把他那么着嫁了
可怜哦,有名无份的日子,跟活死人似的,守着那点富贵,形同槁木一般,就是等死的那天
你啊,想挽回他不难,也难,就怕他要么心如死灰,万念俱灭;要么在寂寞里遇见了别的轻浮女人,男人啊,经了人事,最是耐不住寂寞,就怕他经不住别的女人勾引,悄悄与人有了什么肌肤之事,你啊,就是说上一车子话,他也是再难回心转意,看你不上了”
她记得当时,她还追问了爹一句:“那心如死灰怎么看遇见了轻浮女人,又如何知道呢去打听吗”
他爹当时就敲了她一记:
“你个傻瓜,耳闻不如一见,道听途说能有三分真就不错了,再说,这种事,北堂府那种大府第能让人传得出来,只怕发现了点蛛丝马迹都得生生掐死
这男人的心啊,你就只管看他爱不爱打扮”
“打扮”
“男为悦己者容,他这心里有了人爱啊,就爱打扮自己,穿明艳的衣裳,画精致的妆容,首饰什么的插满头,面色如沐春风,一看就是笑容满面,举手投足再是端庄的人,也难掩风情之色,嘴角不是上翘,就是唇瓣时不时爱嘟着,好似谁恼了他一般,满是小男人的娇嗔之气。”
爹细细描述道:
“而心如死灰,就恰好相反,可以十几日都穿同一身衣裳,颜色灰败,即使是件簇新的好衣裳,搁在他身上也跟褪了色似的,没有神彩,至于妆容,那更是十天半月不上妆,即使家里来了人,出来见见人吧,也是薄薄的脂粉,画还不如不画呢而且神情木然,就跟你那守鳏了的舅父似的,一看,就是一脸的苦相,活像个鬼见愁似的,没得让人烦。”
后面,爹爹也说了很多,但慕容嫣,也是记得一句,忘了一句,终究记不全,只是眼前,她看着柳金蟾,就不禁想起了爹爹的话。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