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淼在宿舍内盘膝养神的时候,他爷爷熊鑫也到了华中大学,不过不是出现在宿舍区,而是教学主楼的校长办公室内。【】
“老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呢?”华中大学的聂海涛校长一脸欢笑,故人来访,不亦乐乎。
聂海涛,国内知名学术权威,博士生导师,华中大学校长,在华中城这地方,掌控了最优良的教学资源,绝对的大人物。
“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跑你这里来,自然为了我那宝贝孙子。”熊鑫面色带着些许凝重,显然不是来侃大山的。
“哦,你那孙子怎么呢?我们的计划出了什么纰漏,还是被你孙子察觉到了,有抵触之心?”聂海涛一边问这话,一边给熊鑫泡了一杯茶,然后两人双双坐下。
对这位老友,聂海涛可没有半点名校校长的架子,别人看熊鑫,不过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但聂海涛认识熊鑫几十年了,知根知底,否则也不会让从来没去上过学没有学籍的熊淼特招进入华中大学,还配合熊鑫进行一个神秘的计划。
而这个计划,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布置了,知道的人不过五指之数,个个都是大人物,相比之下,聂海涛觉得自己反而是最小的角色。
“昨晚,有一高手到我宅子前晃悠了很久,还是跟着我那没有谋面的亲家一起来的,我不知底细,也不想和那亲家见面,于是释放出体内血气,把他惊走。”熊鑫沉声说道。
“你亲家?这些年没有任何来往的朱子钰?”聂海涛是少数知道此事的人,毕竟和熊鑫多年老友,此刻也不禁觉得奇怪,已然搁置的婚事难道要重新提上日程吗?
“自然是那无利不起早的朱子钰。他那宝贝女儿,的确是天生丽质,加上现在在她父亲的帮助下,也算同龄人中出类拔萃的女孩子了,我对她们那个圈子到是没有太多偏见,任何行当都是一大染缸,看自己是否洁身自好了。不过我当年瞧这小丫头的面相,应该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子,何况她是朱家人。”熊鑫接口答道。
“这朱子钰带个高手来看你是啥意思?不过老熊你目空一切,你都说那是一个高手,只怕比一般的高手要高很多了。”聂海涛微微点头,然后说道。
熊鑫目光变得幽冷,望向窗外,然后道:“好吧,这么说一下,这个高手无论相学之道,还是武学之道,都不弱于我。”
听了熊鑫这句话,聂海涛原本端茶的手都微微一抖,迎上熊鑫的目光,动容道:“这么说来,也是你那个圈子里的绝世高手呢?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华中城,到你家宅子前踩点,莫非是朱子钰邀来的?”
“朱子钰想退了这么亲事,我早就知道了,当时老朱在世,他不敢吭声,如今他自以为赚了大钱,老朱又不在了,便有恃无恐,以为自己羽翼已丰,直接把我和我们家那小子给无视了,我琢磨着后来他是不是听到了一些流言,说我熊家有些势力,还是说我这老骨头有两把刷子,又心中忐忑,结果阴差阳错下认识了一位我们圈子里的绝世高手,才有了试探一举。”熊鑫微微沉吟了半晌,然后才道。
“这些都是你算出来的吗?”聂海涛追问道。
“算?一把年纪了,没事就算,还要不要命啊?这种事也不用算,随便一猜,也**不离十。”熊鑫笑了笑,自嘲了一番。
“这样啊,那这事我感觉应该不是坏事,朱子钰那家伙只怕从那位高手口中知道你熊家不是一般人家,加上你这铁打的身子骨,绝对不会动歪脑筋的。如此一来,你那宝贝孙子和他那宝贝女儿的婚事,只怕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聂海涛恭喜道。
“希望如此吧,不过好事多磨,我们熊家自己的家事我是从来不算的,免得适得其反,让局势更加复杂。”熊鑫也只能叹了口气,大有一股身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触。
“现在事情都明朗化了,这门亲事应该问题不大,老熊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聂海涛见老熊依旧愁眉不展,觉得有些奇怪。
熊鑫苦笑道:“你觉得就凭现在的朱子钰的财力和人脉,能够掌控一位绝世高手为他服务吗?这等人,虽然没打照面,也没交手,但凡修炼到了这等高度的,无一不是人杰,人中之龙,怎么会趋炎附势?如果那家伙有所图谋,我到不怕,就怕我那孙子被他算计。”
“是啊,你们这等人,犹如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会被人掌控,说起来的确有些奇怪,看来那位绝世高手不简单啊,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聂海涛一想也是,这等高手怎么会为一个区区大贾服务,其中必然有不可告知的秘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正要算起来,我算不死他,他也算不死我,打起来了,他不见得是我的对手,怕就怕这位高手一直躲在暗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纵然我们会算,但也不能每次都逢凶化吉啊。”熊鑫多少还是有些担忧,尤其担忧孙子熊淼的安危。
“不至于吧,这等高手会放冷箭,会偷袭,会先对付老熊你的孙子熊淼,然后逼你就范?不会这么没有节操吧。”聂海涛微微摇头,觉得不大可能。
熊鑫摇头道:“这可难说,高手之所以是高手,尤其这种绝世高手,那行事都是百无顾忌,一旦有了心魔,那更是可怕,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什么权贵都敢踩在脚下,你说我能不担忧吗?”
“那怎么办,要不先发制人,算他一卦,找到他,先礼后兵,谈崩了就直接开打,不打死他,也要打残他。”聂海涛眼中闪过一道厉芒,沉声说道。
若是有外人在场,看到聂海涛这等凶戾的模样,绝对无法相信这位老者竟然是位高权重的学者,大学校长,分明就是一好勇斗狠的武者。
“唉,海涛,你终究还是小看了我们这一波人,毕竟你搞学术分心了,拳法没有到圆满之境,虽然学术某些时候对拳法有所裨益,但过犹不及,太钻进去了,自然荒废了拳脚功夫,一天不练手生,这说的可不是苦练,而是一种感悟,不练如何活动筋骨,不练如何身体以震动波之法伐毛洗髓,静坐养生,武练强体,不变之真理。”熊鑫看了这位老友一眼,一脸惋惜之色。
“好了,我又不是什么练武奇才,但现在我在学术界可是泰斗级的人物,可以与你在功夫圈子里的地位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聂海涛叹了一口气,但还是觉得投身学术,已然有所成就,还算欣慰。
熊鑫笑了,笑得聂海涛有点内心发闷,隐约觉得这家伙有点看不起自己的所谓学术权威的地位。
“笑什么,给我说个理由出来,否则虽然明知不是你对手,也要出手狠狠扁你一顿。”聂海涛怒道。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们练武之人,可以通过拳脚,分个高下,你们这些搞学术的,有第一吗?都是一群评委们相互吹捧,互相评的吧,今天这个奖给你,明天那个奖归我,都是幕后交易,什么权威,都是狗屁。”熊鑫一脸不屑,怒指学术界的各种弊端。
聂海涛被熊淼这般当面奚落,也是哑口无言,因为这家伙说的都是大实话,只是学术界里没人敢说,公认的秘密说出来,必然被人群而攻之,然后便再也混不下去了。
“说的在理,的确都是狗屁,要说我能排在国内前十学者,那还真是往我自己脸上贴近了,前一百都有点悬,毕竟还是有一些专心搞学问,不问名利的老学究。”聂海涛一脸沮丧,摇头叹道。
“没有任何含义,你的学术方面的成就就别拿出来讨论了,也别装可怜了,名誉地位你都有,拳脚功夫也不错,身子骨也硬朗,也算半个国学大师,还有什么不满足,你难道想长生不老,还是想再来个三房四妾?”熊鑫一脸鄙视的挖苦道。
“这……长生不老,是神话,我可不敢想,三房四妾违反国策,也不敢,老了没有了追求,真是无奈,生活寡淡如白开水。”聂海涛品了一口茶,摇头叹息。
“好了,别在这里长吁短叹了,再说说另外一件正事,我那孙子住进了鸾凤楼内,可有什么动静,没有引发天地元气的变化吗?没有凤鸣声吗?没有凤鸣也应该有龙吟吧,说来听听。”熊鑫一脸神往之色,笑着问道。
“唉,鸾凤楼中,哪里有凤,这栋楼的用处你又不是不知道,梧桐木搭建,可引来凤凰在上空盘旋,那都是好遥远的传说了,如果这个世上真有凤凰般的人物,体内流淌着那等奇异的血脉,也不见得会被我们这等小伎俩所吸引来吧?再说了,你那孙子现在不是龙,还没长大成人,青春发育期,散发出的气息不浓烈,就算被那人感应到了,也以为是一条大一点的虫子,就算过来,也是来吃食的,你就不怕你孙子遭殃?”聂海涛笑着答道。
“说的也是,不过我就不信邪,我们炎黄血脉,龙之魂魄,我熊家如今九代单传,应该是血脉最浓厚的时候,我那孙子一定会引来非同小可的绝世人物,我有预感,过些时候也许会有变化的,你给我好好盯着啊,别让我那宝贝孙子被凤凰给叼走了啊。”熊鑫一脸肃色的叮咛道。
“你那孙子是古灵精怪,没那么容易被抓走吧,我看那些所谓的前辈高手,一不留神,只怕还要喝你孙子的洗脚水。”聂海涛笑眯眯的道。
“洗脚水!”熊鑫的脸色有些难看,往事不堪回首,顿时沉默下来,仿佛他真的喝过孙子的洗脚水,老脸微微一红。
不知不觉,已然接近零时,两位老友言谈正欢,但此刻的熊淼已然离开宿舍,直奔青山,要见识一下那神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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