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郁闷之时,杨玉棠突然下令:“来人,将罪人杨坤拿下,监押地牢。未经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是!”
左右得令,利索地用绳将杨坤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欲押往地牢去。
被捆成粽子似的杨坤,声嘶力竭地求饶:“爹,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爹...”
杨玉棠丝毫没有动容,只眼睁睁看着他被手下强行拖走。
外面,雨愈发滂沱,怕是一整天都不见得能停了...
***
混沌教,议事堂内。
教主独孤异,正悠闲地坐在虎榻上,把玩着镇教圣物—轮回盘。
自从他谋权篡位以来,一直野心勃勃,企图扩大势力,为将来称霸武林铺垫道路。
然而研究了几个月,现在他却连轮回盘的第一层玄秘都解不开,他也一直为此烦恼。
这时,一位身材高挑的红衣少女进了堂内,躬身道:“属下烟柔,拜见教主。”
独孤异身子未动,蒲扇大的手掌依然把玩着轮回盘,嘴里只慢吞吞道:“吩咐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烟柔口角一扬,满脸轻松:“启禀教主,已经办妥了。属下成功接近了光明教少主杨坤,他现在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上。”
独孤异这才挪了挪身子,点头道:“好,很好!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只要抓住了杨坤这根藤,我就能顺着摸到泯仇剑这块诱人的瓜。”
烟柔想了想,上前询问:“教主莫非是想利用他,从他口中套出泯仇剑的下落?”
独孤异放下手中把玩的轮回盘:“没错,泯仇剑乃光明教圣物,由历任教主执掌。当今杨玉棠这厮身中奇毒,每况愈下,看来命不久矣。杨坤既身为少主,过不了多久自然是要继任教主的。”
烟柔微微点点头。
独孤异两眼还在放光,继续道:“那泯仇剑为灵剑之首,谁若得到便可一鸣惊人,我要大展宏图正需要这样的机会。只要我得到泯仇剑,宏图大业,指日可待。”
烟柔莞尔一笑,抱拳谄媚:“那烟柔预祝教主夙愿得偿,早日统领武林。”
“哈哈...好,你继续接近杨坤,务必将光明教给我盯紧咯。”
话音刚落,独孤异随手又拿起轮回盘把玩着。
“是,烟柔定不负教主所望,教主若没有其他吩咐,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烟柔说完,独孤异挥了挥手,她拱手施完礼后便徐徐离去。
独孤异突然停住手,眼珠快速一动,略微思虑后,挥手唤来左右:“来人,去天牢将夜莺带过来。”
左右都纷纷拱拳:“是,教主。”
***
三日后。
光明教依然风雨晦暝,堂外广场矗立的旗杆上,日月旗帜被狂风肆虐着。
旗杆下是椭圆形状、砌了两层大理石台阶的高台。
这座高台唤作刑法台,自建教始,一直被用来惩罚那些犯戒的教众。
而负责执行教法的,正是戒律堂首座东护法——郭靖安。
郭靖安素来以治法严明、铁面无私著称。
他执法如山,办事雷厉风行,为人更是不苟言笑,不怒自威。
此刻,一手铐枷锁、身着灰色囚衣的男子,正跪在刑法台上,等候接受残酷教法。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光明教少主杨坤。
杨玉棠在皇甫懿德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在堂门口,满面怒意,四大护法分立左右。
八千教众,此刻约莫聚集了五千。
挤得就像竹筒里的筷子,将刑法台围了个水泄不通,吵得像一大锅糖炒栗子。
皇甫懿德肃立在杨玉棠身后,眼看着杨坤跪在刑法台上淋着大雨,动了恻隐之心,眼下实在过意不去。
少顷,杨玉棠清了清嗓子,正言厉色:“自建教以来,各任教主规行矩步,正身率下,诸教众视教规如雷池,未敢逾越。”
说完,他摇了摇头,幽幽叹息:“怎料我这逆子坏法乱纪,暗地与魔教中人勾结,实在罪大恶极。必须严惩不贷。”
继而他又嗄声问道:“东护法何在?”
郭靖安出了列,忙上前躬身行礼:“属下在。”
杨玉棠冷冷道:“来啊,教法伺候!”
他眼角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杨坤,嘴里虽然说着冷酷无情的话,眼神里却隐隐透着几丝不忍。
郭靖安道:“是!”“来人,迎教鞭!”
话音刚落,两戒律堂的手下,便抬来一镶金边铁盒子,盒缝正对着郭靖安,恭敬呈上。
他打开铁盒,小心翼翼地取出教鞭。
那鞭长约四尺,粗逾儿臂。
郭靖安继而又命令道:“拿水来!”
另外两个手下便忙端来盛满清水的瓷盆,搁置在香案上。
郭靖安右手紧握住鞭柄,左手食指和中指并着,往水盆中探了探水。接着,他两指夹住鞭身,由右至左捋了两遍,随后将鞭身完全浸没入水盆中。
鞭子浸了水后,自然越发沉重。
谁知郭靖安竟一把提起,往空中挥舞两鞭,鞭声如雷,呼呼作响。
众人皆看呆了,莫非神力,怎可能将沉重的教鞭挥地如此自如?
郭靖安收了鞭,转过身向杨玉棠道:“启禀教主,教鞭已备好。”
杨玉棠沉声询道:“依照本教规法,本教中人私下勾结魔教,当行几鞭?”
郭靖安如实回道:“回禀教主,当行五五二十五鞭。”
杨玉棠听完,缓缓合上眼帘,淡淡道:“那就二十五鞭,开始执行吧!”
三护法听罢,皆露出讶异之色。
如此重鞭,若真受二十五鞭,那岂不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皇甫懿德听完,忙近杨玉棠身前,恳求道:“师父,万万使不得啊!少主虽犯下过错,但他年纪尚轻,身子骨弱,怎受的了这二十五鞭?徒儿斗胆,恳请师父减轻处罚。如若师父执意要行这二十五鞭,徒儿当与少主共同受罚,绝无怨言。”
说完,皇甫懿德就一把跪在了他面前。
一旁的南护法陆雄英也劝道:“是啊,教主,少主毕竟体弱,当真受不得这要命的鞭法。”
杨玉棠本来念及父子亲情,心有不忍,又恰逢皇甫懿德和陆雄英此刻求情,便顿时有了轻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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