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漾儿周身一阵抖动,没有出声,十几个捕快却已经注意到了她。
那一双双眼睛很快圆了起来,旋即燃烧起熊熊的火,恨不得一口吞下她才舒服。
而骑在马上的那个头儿,三十多岁,两眼浑浊而无神,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他翻了眼皮看清端木漾儿,身子也正了起来。
那样子,极象一个贪馋的猫,看到一条金黄色、香喷喷的鱼,立即张牙舞爪了...
皇甫泽和慕容育才伸手略迟,事完之后,必受兄长的讥诮,说是凭郭阳双侠手底下的事自己办不了,要另仗武林无尘道长伸手帮忙,多使郭阳双侠的威名扫地。
皇甫泽也是一样的脾气,不论多难的事,也不肯明着说给穿云箭厉绍罡,要凭大侠自己的本领自己侦知。可是没有事的时候,游山玩水总是在一处。
这弟兄二人,不论多近的人你想明说托他帮忙,他绝不答应。可是你若要让他知道了值得他弟兄伸手的事,不请自来,功成身退,绝不受人请托,绝不为人役使。
忙往外顺势一伸左臂,身势斜转,往左一个斜卧式,右掌往下一切,掌缘照青年的脉门便截。青年一撤左掌,用“玉女投梭”,向慕容萱的胸膛打来。
慕容萱右腿往回一缩,斜转半身,翻左掌,想叨青年的腕子。青年招术快,手下滑,竟不容慕容萱把手腕扣住,霍地右掌一撤,双臂一分,右足向慕容萱的丹田踢来。
吴钩双剑身一颤,闪出无数剑刃,令人目不暇接,皇甫泽径直砸上,却砸空了,双剑直刺向皇甫泽咽喉,斜刺里却被一道寒光震开。
他收剑一看,见端木漾儿右手持剑,左手持着拂尘,落于他和皇甫泽只见。
刘飞龙一声长啸,众人各执兵刃和火把蜂拥而上。柳青青咬住端木漾儿不放,端木漾儿窥出柳青青用心,疾展云中剑法。
配合左手拂尘,想把柳青青尽快杀掉。皇甫泽敌住众人,毫无惧色,一对大锤舞得呼呼风响,使出铁臂功绝技铁臂挡道,转瞬扫倒几人。围攻之人均是一惊,稍一迟疑,再各展绝技杀上。
那石崖裂缝深约半里多路,月将圆时,两面透光石路也还平坦,不难通过,出口是一斜坡。大锤照着山娃子所说的路径,引了余独顺坡而行,凭高下望,月光照处,铁锅冲全景大半俱可看到。
地形洼下,恰好一个釜底,四边都是山岭环带,崇冈萦绕。大锤遥指孽龙潭,就在东北角上,一泓碧水,平铺如镜,天光倒映,月浸波心,只是潭边静悄悄的不见一人...
只说她最近几年,暗地里把塔儿冈,布置得像铁桶一般,不经她许可,谁也休想走进她的禁地。据说她家里有地道,可以通到塔儿冈险要处所,也是她秘密布置的发号施令之所。
她家中黑压压一片庄园,里面不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以及丫头使女长工小僮之类,可以说手上都有点明白,遇上事,都能对付一起,表面上却和平常人一般。有人说,黑寡妇是当年青城掌门郭豢养的小姐。
虽很少在水面上行走,但前些时常下山到铁臂苍龙处耍玩,倒也懂得弄桨,船一离了江岸,即运桨拨水,那鄱阳渔隐抄起铁桨,只一划,船行即有如箭矢般破水而去。
三人在忙,皇甫泽也没闲着,摸摸背上宝剑,探探腰间梭囊,紧了紧腰带,蹬了蹬脚上的薄底快靴,要去斗这几个魔头,这可是露脸的事,皇甫泽神气得很。
冷不防猛下毒手,我们三人藏处,在他们巢穴旁边土坡顶上,相隔数十丈,并未在他禁地之内。这时天已半夜,为首恶煞谢志强正在施展邪法。
我们看见好玩,没有留意,儿为所伤。回去家叔得知此事,已然有气。只因双方都非好人,再说也不值他老人家与八宝和尚出手,正想命我们三人来此寻他,相机下手,忽接一位老前辈飞剑传书。
看完之后,说这一边有一转世道友,与你师徒三人在内。冀北恶煞虽然出身邪教,并非恶人。
只因昨晚斗法时,事前小心过甚,施展红花婆婆祥四娘所传移形代禁之法,被人看破,引来白发婆婆一个仇人,甚是厉害。
当二人未遇以前,每值风雨晦明,无心出外闲眺,往往连日连夜入定下去。即或功课做完,独居无聊,闲躺玉榻之上,也只怀念父母,盘算未来,很少真个睡眠。
只最近因为习法未遂,误会负气,情绪懒散,睡过一会。休说一二日没有眠息,再多些日,也不会劳累。于是想起百草老人曾允传授。
过了数月,那女儿见皇甫泽冷冷的,有时节扭头折项,掩着口几踅到他前俏俏的飞个眼光,那皇甫泽倒别转头去,恨得她什么似的。
一日事有凑巧,那女儿方独坐堆布的屋内,只见慕容萱穿了围裙,扎煞着两只精怪似的靛手,忙忙走进来取白布,那布架儿却堆得甚高,她便定意要引逗他,忙让皇甫泽立在凳下接布,自己端个篮儿踏上去,先将低处两皮递给皇甫泽,忽的脸儿一红...
站在场外的魔党群呼一声,纷纷拥进场中,立刻成为群殴之势,皇甫泽获到另外两位同党来援,精神为之一振。
那知对方那少女一跃而出,占了优势,施展一种从未见遇过的功夫,但见一睹光墙把自己四人围在核心,身外劲风呼呼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才知道少女的艺业绝难抗御,正筹谋脱身之术。
忽听劲风一缕,从身后袭来,竟忘了外面仍有一堵剑墙挡住,本能地往旁边一闪,正巧遇上端木漾儿一剑削来,只喊得“呀”一声,竟被从胯骨之处斩成两段...
那老者年约五十来岁,颌下胡须已经花白,面孔虽显得清瘦,两目却炯炯有神。
只见他两手交叉抱臂,双脚分开半步,稳稳站在那儿,一对眼睛虽始终只紧紧盯着正在献技的少者,但却毫未放松对周围人群的警觉。
皇甫泽从那老者的神情气度上,便已看出他是一位久历江湖和饱经沧桑的人物。
那少者是位年约十七八岁的姑娘,穿一件酱红色短衣,采蓝色下裤,腰束白色宽丝紧带,正在一根紧绷着的绳上舞刀献技。
只见她在绳上展开刀路,上盘下旋,前砍后劈,忽而狐步进探,忽而腾跃回环,身手矫健异常,脚步自如契合,把周围观众看得出神。
皇甫泽再看那姑娘,见她生得身体壮实而不失轻盈,肤色微黑而益显健秀,两腮黄里透红,两眼黑亮,双眉细长,紧闭着的嘴唇却仍在角边留着笑意...
说罢,皇甫泽将墨瞳引到方丈室内,再和郝济匆匆越过荒野,寻到土穴一看,本来整齐干净的一处洞穴,业已变成灰尘狼藉,残破不堪,用灯一照,壁间字迹早被慕容育才刮去,墙角上却多着一张旧纸条,上写一个“哈”字,底下又画着一只孔雀,与前见一样。
二人料知少女曾经回来一次,想要灭迹,见土穴已被毁坏,当是柳青青所为,留此纪念,为日并不久归来嘲讽...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