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点答应,不就用不着受这般惊吓了么!喏,过来,签字画押。”
倚剑把预备好的契约、一小盒红色印泥和一支毛笔挪到小玩子面前。
小玩子面露难色:“我...我,可是,我不会写字啊!”
“这还不好办?让我阿姊亲自教你写,不就是咯!”锦书笑了笑,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光。
“是啊,小玩子,我教你写你的名字,反正日后,我也迟早要花大把时间教你练字...来吧。”
说完,倚剑拿起毛笔,站在小玩子背后,手把手地教他一笔一划地写下“小玩子”三字。
虽然小玩子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有如歪瓜裂枣,但好歹也看得清楚,容易分辨出来,也不至于让小玩子事后耍赖。
倚剑将那盒红泥挪到小玩子眼前:“接下来,摁手印,用你的大拇指按压印泥,再摁在你刚刚签名的空白处,这样,就算大功告成了。”
很快,小玩子摁完手印。
这份“卖身”契约,便从此正式宣告生效了!
倚剑与锦书欢呼雀跃,高兴地为这张来之不易的契约相互击掌庆祝。
小玩子则喝口水,吃了所谓的“解药”后,就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靠在桌子上。
他的一张蛮好看的脸,此刻变得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不啦唧的。
倚剑将契约收好,吩咐锦书将笔墨纸砚下楼归还。
她想了想,突然坐在墩子上,摸了摸小玩子的头,不好意思地安慰:“小玩子,对不住啊,我们也是情不得已,你别怪我们逼你。还有...其实,那壶酒自始至终都是没有毒的,那两包解药也是假的,我们是在演戏骗你呢。”
“什么?没毒?!解药是假的?!那怎么可能呢,我可是亲眼看见那两只活生生的仓鼠喝了那些酒后,就两腿一蹬死翘翘了。你别开玩笑,寻我开心!”
小玩子心头一凛,还以为是倚剑又在戏弄他。
“小玩子,我是说真的,我真没跟你开玩笑。”
“实际上,那两只仓鼠本身就有毛病,它们是我教锦书特地从兽医那里买来罹患恶疾的仓鼠,它们早就得了绝症,无药可治。那壶酒不过是催化它们体内的白细胞,使它们提早发作罢了。”
倚剑全盘托出,向一头雾水的小玩子有条不紊地解释起来。
小玩子气得脖子都粗了:“啊?原来是这样喔!你们,你们竟然骗我,害我稀里糊涂地中了你们的圈套,你们也太过分了!哼!”
他的嘴撅得老高老高,都可以挂上一壶油瓶了。
“小玩子,对不起啊,我知道,这确实有些太难为你了...不过,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后悔,你现在所做的选择。相信我,好吗?”
倚剑瞬也不瞬地凝注着他,语气极其诚恳,就差把心窝子捧出来给他看了。
小玩子叹了口气:“好吧,事已至此,我怪你们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小玩子虽然没啥突出之处,但我是个讲信用的人,我说到便做到,既然我已在契约上签字画押,我做你们的少爷又有何妨...”
“谢谢你,小玩子!”
倚剑贝齿粲然,赏了他一个甜甜的笑,羞得小玩子脸上又是一阵飞红。
就这样,狸猫换太子!
默默无闻的厨子小玩子,摇身一变,成为了威震四方的武林盟主。
面对前方未知的挑战与冒险,小疙瘩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咚咚咚...”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倚剑心中大喜,面向锦书道:“莫不是爹来了?”
锦书闻言也是喜上眉梢,忙笑道:“我去开门!”
说完,她便跑着去应门。
房门启开,外面站着的,果然就是叶厚云。
“爹,你总算来啦!书儿还担心你会遭遇不测呢。”
锦书一边像只百灵鸟似的欢叫几声,一边将叶厚云带进了屋子。
见到爹安然无恙,她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下了。
“呸呸呸...书妹,快闭上你的乌鸦嘴,爹武功这么高,怎么会出事?”
倚剑作势往地上啐了几口,言语间虽是责她,脸上的笑容却很灿烂。
“剑儿,你也别责怪书儿了,她这不是担心我么。那几个小喽啰,我还是对付得来的。”叶厚云欣慰的摸了摸锦书的头,向倚剑笑道。
“就是嘛!爹,你安全回来就好啦。”锦书喜道。
倚剑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忙从包袱里取出刚刚与小玩子签订的契约。
她眉飞色舞地走近叶厚云,并将手里的契约展示给他看:“爹,你瞧瞧这是何物?”
叶厚云见她神秘兮兮又笑逐颜开的模样,顿生好奇。
他立即接过契约,从头到尾仔细浏览了一遍,不禁惊诧道:“这...这是小玩子跟你们签的契约?怎么?你们成功说服他了?他可是一根筋,顽固得很呢!”
“嗯...我们可是软硬兼施,费尽心机,最后才和小玩子痛快而又愉快地达成了一致,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总归是功德圆满,顺利签成这份契约。”倚剑洋洋自得地款款而谈。
“哦?那太好了!不管如何,我们计划中艰难的第一步总算是迈出去了。”叶厚云感叹片刻。
“爹,你究竟有何计划?可不可以透露剑儿一二,说不定剑儿还能给你参谋参谋呢?”倚剑满腹狐疑。
“这...暂且先保密,你放心,等时机成熟,爹自然会全部都告诉你的。”
叶厚云对于自己所谓的计划三缄其口,嘴里随便敷衍几句。
“哦...好吧!剑儿明白,剑儿不会再随便过问爹的计划了。”倚剑点头应道。
她表面虽这样说,心里却还是不断地揣摩着叶厚云的心思。
她生性就善于研究人的心思,所以才在江湖上落了个“心窍玲珑女诸葛”的美名。
“对了,小玩子的人呢?”叶厚云左顾右盼。
“喏,他在那唉声叹气,无病呻吟呢!”
锦书指了指趴在桌子上长吁短叹的小玩子,撇了撇嘴。
小玩子的身长本就稍矮些,这时候恰又趴在桌子上,摆弄着眼前的杯具。
对于叶厚云的到来,他充耳不闻,也难怪那叶厚云当时没有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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