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阴曹地府之门”的石碑宛然在目,他奇怪何以先没发现,而且江湖中也没听人提起,照理,这应该是尽人皆知的。“鬼千金”的影子,又在眼前晃动,想不到使江湖人闻名丧胆的人物,竟然是个美艳迷人的少女。
皮筏虽然不怕碰撞,但若是撞在石上,以这种速度实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即使不致于粉身碎骨,亦不难覆转,江水那么急激,又是在夜间,掉进水里亦是凶多吉少。
他们发现自己是裸露着,而同床共枕的,在他们二人来说,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能睡在一起,除非是在梦中,他们真希望这是梦而不是真实的,因为即使一个人心中想着某些绮念或不正当的事,而这事却在梦中实现,他们也可以永远把这秘密埋在心底。
皇甫泽脚步踏实,调匀了一下呼吸,上步欺身,慕容萱转身,一记劈空掌劈向端木朔。她这一击不求有功,但用意极深,目的在削弱对方的实力,造成皇甫泽有利的攻击态势。
这一次的暗器,有如烟花火炮一样爆炸开来,由下向上,罩向皇甫泽,纵使皇甫泽的轻功怎样好,若是往上拔闪避,总难将那些暗器完全闪开,而他的剑术虽然飞灵巧幻,亦难将下盘完全护住。
“我们如今收获不少,不但知道地点,同时也知道了对方大约有五个人,均是女子,年纪尚轻,而这一群女子,武功高强,可以称得上实力强大。至于这群女子,有何图谋?为何要这样对付独孤克?这些问题,我们可采双管齐下之法予以查明。”
这一招,两人使的都是“华山坎翼剑”的“冀”字诀,柔中带刚,当真无坚不摧:那血坛阵中的紫雾。突在两人剑气逼迫之下,飞快四散!两把长剑泛起五色愿气。变幻风雷,两条身影迅若枭略,破按劈流,神行机畅,一刹那便分别投人两边犄角而去。
此刻,皇甫泽已达火神庙,距镇约四五里路,十分荒凉。小庙半塌,自然无人看管。小庙的后面及左边有密林,一道小溪自右前方流过,发出“哗哗”流水声。
他双手才点上,身形一缩,已到了那挨坐在一旁的两个武士之前,在他们刚要张口惊呼之前,将他们的穴道封住。然后倒掠而回,扶住了那正要倒下的两个武士的身躯,扶着他们在一旁坐下。
“我当时年纪实在太小,很不明白何以爹会因为想办法医我的一双眼睛而死,只知道,娘亲从此已不再提起爹,更没再告诉已记不起来名字的我,究竟爹姓甚名谁,似乎怕我们会惹上杀身之祸!而且从此居无定所,像在逃避人的追逼似的!直至过了很久以后,我母女俩才辗转回来夜叉汇附近定居下来……”
另外,若等到三更,他此行的主要任务就不易完成,他展开绝顶轻功,逞奔内宅,很快地,他找到了一些内眷的住处,每人一个小院,但格局不大,有的尚在用饭,有的已经用完了。
慕容萱道:“那也不然,此人练的既是佛门神功,而且现在只有七八成修为,他如果继续练下去,大概再有十年时间,佛门神功练到十二成,穴道自可豁然畅通,丝毫无阻,神智自可完全恢复了。”
皇甫泽当机立断,大声道:“这是两个使人大感迷惑的问题。独孤克身受奇祸,却仍然认为对方并非恶毒残酷之辈,而且又认为对方这等可怖手段,却不是警告之意。咱们若想查个明白,至少要耗费很多精力和时间……”
急风吹过,端木朔那—头白发被吹得扬了起来,始终不倒。皇甫泽也并没有理会,身形拔起,这—次,他的身形已没有那么迅速,但仍然能够在四个起落之后落在独孤克藏身的树丫上。
“仙道如果有凭,岂不是人人都去修仙去哩?有些事的确是不可泄漏,尤其是天机。在佛家,有达摩、石头、慧能及隐峰诸大师,都已修证得道,道家有些著名的经过援引而飞升的也不少,如吕纯阳之遇钟离翁、白玉蟾遇陈泥丸、伍仲虚遇遭还阳、马丹阳遇王重阳、石杏林遇张紫阳,以及抱朴子遇郑思远等等,只不过这些经名师指点的人,并非即世已得道成仙,有的尚须重坠轮回一次,来世重修。像抱朴子,留下的道家典籍被道家所推崇,但他也未飞升,而是‘大背’……”
殿堂里,为数不下五十的戴着各色鬼脸面具的鬼脸帮弟子排成倒八字形面对神龛,神龛前的长案上长明灯依旧,笼着轻纱的神龛上那尊金色鬼脸塑像巍然立着。
拳风中蕴含无限寒意,可将敌人身躯冻至僵硬,乘势减缓对方的招势而将其击败。
只不过瞬间的时刻而已,皇甫泽和慕容萱居然双双陷入苦战,候地血坛阵中传来—连串滋滋之声,飘浮在四周的紫雾突在这个时候急速散了开去?那紫雾退得好快,由浓而薄,一下子退得一丝不存。阵中的人忽觉眼睛一亮,四下的景物顿时清清楚楚地呈现在眼前。
在黑夜中两剑挥扫,有如绝崖上倒泻的瀑布,沛然而下,波光与地上残雪映辉,令人目眩。但鞭长七尺余,呜咽声中,有如乌云之中翻腾的孽龙。他的身子在剑焰冷芒有限的孔隙中,作鹰滚准翻似的转折闪挪、陡蜷倏张,好像整个身子是大量弹簧集合而成的。
“他们走的那条山道,若不是对滇边地区非常熟悉的人,是绝不会知道的,他们有些细作是必已经在滇边地方长了根,我们所能够找到的,都只是露出地面的,那些埋在泥土下的我们却有心无力。”
“谁敢说绝对没有危险?只是少主人目前的境界已相当高,就算有人下毒,也未必能伤得了他。”“如果敌人没有把握也不会约他去了。”“对!不幸,叔叔此来是和你谈这孩子的事,年轻人脾气冲,一旦弄拗了就各不相让,这是犯不着的。”
每一小院外,都有数名高手巡逻,有一个小院则无,原来此院内无人住,只在正屋**了一神主,上写夫人姓名,并孝冠夫姓,这自然是怕被外人看到而知道会主的身分,左下方却有不孝子三人,那就是“三六九”、“四五六”及“二五八”。
“只是,我虽已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女,但……我知道,我并不孤单,已变为魔头的叔叔,一定会在暗中陪伴着我,守护着我,纵然我看不见他……”“而事实也是如此,娘亲去世时……我犹只得十一岁,勉强还可靠父亲传给我的陶艺,为村民造他们喜欢的面谱维生,可是……许多时候……仍是三餐不继,不过……在我最需要援手的……时候,总是会奇迹地在屋内出现足够的食粮给我,我深信,叔叔仍在暗中看顾着我这个故人之后,他尽管沦为被世人视为邪恶的磨头,但还是未有半分忘记故人之情……”
他的手下,还未来得及放出火焰信号箭示警,那人侵的敌人中,已有人朗声笑道:“狗腿子们听着,你们布置在前面的人已经自顾不暇,放箭示警又有什么用?何不乖乖交出狗贼独孤克来!”
“你看过那封信吧?人家只要我一个人去、谁要是偷偷去而坏了大事,可要负责。”腿不曲,肩不晃,人已穿户而出,在院子上空一叠腰,划个半弧上了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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