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挥之即去

  画栋、雕梁、刺眼的鲜红地毡,照耀得纤细可见,高悬在梁上的一十六盏宫灯。

  皇甫泽正为难之间,只听慕容萱突然道:“如果独孤前辈无处可去,就跟我们同走吧,我哥哥可以和你在一起,虽在泰山之中,但是却隐密安全得很,等我干爹回来之后,那就更不要紧了。”

  高大人影一手持剑,并未加入进攻,因为这座小庙,大殿前面,只有这么一道门户,两个人同上,是浪费人力,是以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观战。

  银色的月光下,这座废园寂静、空荡,断壁危垣中,虫鸣阵阵,透着让人心酸的凄凉。

  那是一张清丽出尘的俊脸,双眉修长斜飞,亮如寒星,瑶鼻通梁,唇如涂朱,假使,那首先画金童的人曾经看到过他,那么观音大士莲花台上的金童可能更俊逸了。

  这一天,在西南官道上,来了三位外乡人,一老两少,看样子似主仆三人,又似父子同行。最前面的青年,约二十出头,相貌英伟,神情凝重,穿蓝衫,履皂靴,气质非凡,书生气重。

  皇甫泽手中接住她塞来的火筒,心中方自一怔,正待打着火筒。耳中听到“嗒”的一声,火光起自身后,原来慕容萱已经及亮起了一文火筒。

  这辆马车,不像一般的马车,称不上华丽,但是异常精致,无论车篷的雕花跟上漆,都是一流的上等手艺,就连那匹套车牲口,也是异常神骏健壮的好马。

  “草民感激,只是公主恐怕没想到,莽莽江湖,更需要草民,行侠仗义于江湖,维护民间之宁静,不也等于效力朝廷!”

  这座宅第不知道是谁家的,看那废弃的亭、台、楼、榭,想必当年有它一时的兴盛辉煌。

  他只是约摸着方向向山外而走,但转过一座峰头,抬头看时,却不免呆了一呆。

  原来眼前群峰罗列,无路可通,显然已是走错了道路。半里之外,是一片广大的墓地,墓地中松柏密生,十分阴森。

  他知道自己使的是飞针,是最细小的暗器,无法打得太远,敌人只要站到一丈开外,飞针就伤不了人。这就从地上抓了一把细小石子,扣在指上,朝门口高大人影迎面弹去。

  四银贼如同戏鼠狸猫,****,并不立刻追赶,这美女子注定是他们的玩物,无法逃出去了。

  他们一声一声淫邪地叫道:“小美人,你莲足行动不便,从观日峰下,躲躲藏藏的跑到这里,也实在够累的,嘿嘿,留点力气口巴,还得应付大爷呢!”

  少女听如未闻,仍然全力向崖下奔去,蓦地,一道黑影划空而过,越过少女身前十丈的浮头崖上,突然落了下来。

  “漾儿,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令师边疆老人虽已过世,但他的嘱咐你不能忘记,当练功之初,他说得非常清楚,神功练成时,痛苦若失,你经过十八年的痛苦了,以老汉观察,神功已到九成,为时不长了。”

  石子虽小,不象飞针尖细,因此出手之后,还是有一缕极轻微的破空嘶声,直射面门。

  话声入耳,但觉从冰魄夫人掌心传入一股清凉真气,源源涌入,和自己“鱼香神功”融和成一体。

  这一瞬间,徒觉自己四肢百骸,舒畅无比,一时不敢怠慢,立即引导真气从左手掌心输出。

  说他是个武夫,他文质彬彬,带着很浓郁的书卷气。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身上穿一条青衣衣衫,就坐在小圆桌上首,静静的喝茶,这位妇人脸型狭长,颧骨耸得很高,眼泡皮累累下垂,但两道眼神却炯炯发光……

  “不要乱说!”皇甫泽立即打断道:“人与人之间,情感有多种,端木漾儿落落大方,有男子气,我对她的感情非常深厚,但止于纯真的朋友,说来你们不信,我替她洗过内衣!抱她、背她,在世俗眼中,又当如何呢?”

  他还手了,迅捷无比,疾若闪电的两个交错,兔起鹘落的两番扑腾,双方只互换了两招,黑影一个滚倒在了地上。

  说他是个文士,他英挺超拔,却又有一种逼人的英武之气。

  白皮鞍、银脚蹬,龙驹上的一切,都是白的,甚至,连马上的骑士也不例外。

  一袭白衣,衬托着一张红润的俊脸,一切看来都是那么调合,虽然,那冷森如电的目光,那嘴角上浮现的残酷笑意,与那张俊脸有些不大对称,但却仍是那么协调。

  一个沙哑喉咙汉子,在高大人影后跃之际,一下掠上,他手中是柄两尺长的铁扇,一阵锵锵金铁之声,折扇打开,侧身进招,宛如巨斧开山,划出一道半圆形的黑影,上下翻动,攻了过来。

  独孤克无法集中真力,终被慕容萱得到空隙脱困而逃。可是两怪怒火难消,反过来将这批冒死数主的家伙卷进风圈,这些东西不知死活,在风圈内全力挣扎,以致全部脱力死亡,你们看清楚,死得有多惨,一个个眼凸舌伸,好像是吊脖子死亡。”

  上首,一张古铜色的雕龙长案,案上,一方黄绫包着的大印,一把满镶珠玉的斑斓长剑,案后,一张上铺虎皮,再裹以黄绫的大靠椅。

  一声轻“呃”,车篷掀开了一角,掀车篷的手,是只欺雪赛霜,晶莹如玉的柔荑,手指根根修长,水葱也似的。

  细看墓地形势,位于群峰环拱之中,气势浑伟,非同寻常,一股莫名的吸力,使他不自禁的举步向墓地走去。忽然,只见墓地中火光一闪,烧起了香烛纸箔,竟然有人祭墓。

  但黑衣人刚才和红袍紫裤汉子一场激战,已经打得浑身是汗,气喘心跳,如今又重上来一个生力军,剑光如轮,攻势奇猛,他们有两个人可以采取车轮战,轮翻上阵,轮流体息,自己只有一个人,非撑到底不可,这一来吃亏就大了。

  而今,只剩下青苔碧瓦堆,只剩下断壁危垣,只剩下筑穴的狐鼠,只剩下满眼的凄迷。

  独孤克摇头道:“你不用说了,我和慕容萱曾经对你讨论过,你是有分寸,有原则,大小有别,公私分明,不会随便动摇的人。”

  “记住我这句话,普天之下,我只有这么一个喜欢的人,要是他想抢我这个喜欢的人,必得经我先点头。”

  端木朔在大江南北,声名之隆,足可兴少林、武当鼎立而三,尤可贵的是这位阮掌门人淡泊名利,十年前,九大门派集会,公推他担任武林盟主,他再三谦辞,坚不肯就。也正因他坚辞地位崇高的武林盟主,而使得到武林同道对他更推崇,更景仰。

  他是个年轻人,充其量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颀长的身材,一袭雪白的长衫,长眉斜飞,凤目金瞳,俊逸,潇洒,英挺,超拔,还有一种令人说不出,但能清晰感觉到的东西。这种东西,使人有这么一个感觉,普天之下,只他这么一个,再也难找出第二个来。

  这翠衣少女也确实长得太美了,她,此时粉脸儿虽惊惧得苍白如纸,但那细腻的皮肤,弯弯如远山的黛眉,明亮如水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小巧精致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口,都非笔墨所能形容的。

  但他因决定不走,战斗意志虽然由疲惫中增强,但你有多少气力,还是只有多少,经过这许多时间剧力激战,体力消耗,正好成反比例,因时间的延长而在逐渐递减。

  峰顶这时犹如打翻了天,杀声震耳欲聋,黑影闪动,寒光满峰飞舞,惨叫之音,此起彼落,简直是惊心动魄。

  众星捧月似的,把慕容萱捧进了大厅,大厅里黑压压的一片,谈笑风生。

  一座规模极大的巨坟,坟台坟栏,以及供台石碑,俱是名贵的汉白玉所建,坟前两种石仲翁,更显示出了不凡的气派。在供台上摆下了十几色果盘菜肴,香烟氖氢,纸灰飞舞,看起来祭典十分简单而隆重。

  走在中间的那个可不一样了,锦纱帽镶金边,绣龙青袍,大红披风,人长得既白又胖,浓眉大眼,狮鼻海口,眉毛都灰了,看上去年纪是在五十以上,但是唇上,额下光溜溜的,没胡子,甚至连根胡子碴儿都没有,他半眯着眼,眉宇间透着逼人的阴鸷……

  连她一头披到背后的白发,此时也一根根倒竖起来,一颗头就象一支白色的刺猬,简直就是刺猬精咯!

  案前,两旁,向外延伸隔五步便是一名,一共有十六名之多的“九州厂”高手,十六名大档头,个个垂手肃立,神色冷峻,一色小黑纱帽,黑色高筒靴,大红锦袍,大红披风,映着明亮的灯光,望之懔人。

  独孤克身形一晃,直欺过来。此人身形高大,但身法却极为俐落,一下抢到门口,探手抓来。

  一匹通体洁白如雪的骏马,伟然立在独孤克身后十丈左右处,马高达八尺,一尺多长的白鬃,披散颈上,光洁细长,长尾垂地,散霜赛雪,蹄大腿细,耳尖目亮,人称马高八尺谓之龙,这匹马的神骏,确实堪称龙驹。

  从车篷里探出了一颗乌云螓首,云髻高挽,那张娇靥,黛眉风目,画儿似的,清丽若仙,美得不带人间一丝烟火气。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往前看了一下…

  说着刀剑齐挥,真如扫落叶一般,扫开一条通道,可是小蜈蚣小的也有几尺长,猛不可挡,经他强劲的功力连斩带挑,却又开而复合,斩断的后截虽不能攻,前半截照样张牙舞爪,攻得更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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