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朋友这类呢,就是让你在天寒地冻的时候,想起来,心中仍旧含有一丝丝暖意的人。而且呢,人与人的了解是与日俱增的,友情这种玩意儿,就像是一瓶醇酒,是放得愈久,味道也就愈浓烈,愈香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本是人间一大乐事。而故友尚未谈心叙旧,便被不速之客扰散,这无疑是件遗憾的事,难怪皇甫泽不由得为之一怔。
俗话说得好:世上,唯有酒是忘忧水,酒是断魂刀,酒,果真如此,却是能给一切江湖客消解万古愁。此时此刻,皇甫泽彻底地渐渐醉了。要知道,他可不是一点点的醉,而是大醉特醉。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这样的时候,最向往的又是什么?没错,就是一张床,一张宽宽大大的床,而且,男人的身边,最好能有一位含情脉脉善解人意的红粉知己给他宽衣解带,而后一同醉卧温柔乡。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就在这时,蓦闻得木窗“格格”一响,随之似有衣襟带起了一阵风,一条人影闪了进来。无巧不成书,果真是个女子飘然而入,果真含情脉脉地扶起了烂醉如泥的皇甫泽,果真款款向床前行去。这岂非天遂人愿?
原来,所谓的高高在上的老大亦是有情的,这世上许许多多的事情本就是天意促成。
此时此刻,洪兴客栈里的酒客们,早已被这姑娘给吓得噤若寒蝉,个个低头不语。客栈的一个角落里,却坐着个少年,依然在自斟自饮,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刚才这一幕,他给人的印象很奇怪。虽然呢,他只穿了件普通而又朴素的青布衣衫,他的气度却比世上任何锦袍玉带的王孙公子更潇洒。所谓是年轻人应该热情奔放而冲动的,从他身上却只能看到中年人的冷静,老年人的孤独,唯独没有青春的朝气与希望。他只是在自斟自饮,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卓尔不群,傲然世间的风采。
皇甫泽听到这里,心里默默地将思路捋了一遍,才明白到,原来,独孤克的那意思是九州门派的十六个人,已彻底退出一丈以外,就让自己师兄弟三人一齐下手,也不可能一扑而获。端木漾儿如此一想,果真也是的,自己和独孤克已然公开挑明,真要和端木朔动起手来,那一群尹东椿的僧人岂能不乘机一拥而上,两面夹攻。放在平时,别说这些僧人,就是再多上一倍,也奈何不了我们。可眼下我们吃了这坏小子的毒药,如若动了真气,必致毒气加快蔓延,岂不是自己找死?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是先顾性命要紧。
独孤克沉吟片刻,忽然长身而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桀桀笑道:“哎呀喂!诸位掌门人,我看那姓慕容的女娃儿伤势甚重,皇甫泽这小子必须以真气替她疗伤始可有效,我们悄悄地跟踪于他,待他运气疗伤至紧要关头时,即现身出击,如此,纵不能把他击毙,也定能令他走火入魔,到那时,我们的愿望岂不是已达到了一半么?”各门派的掌门人闻言,不禁心头大喜,哈哈大笑道:“教主此计实妙不可言,好!我们快走!免得脱梢。”
“唉哟喂!慕容姐姐呀,现在说起来那事儿,我还有点感到反胃,颇为恶心,天下,竟然有这种人!哼哼!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丑相,还妄想要去吃天鹅肉哩!真是可笑哦!”另一个叫做慕容萱的小姑娘听了,也很快就响起了银铃似的笑声,娇声娇气道:“那敢情好呀!有人看中你还不好么?我去告诉娘亲,将他抬上门来,不就得了么?”先前那嬉笑怒骂的端木漾儿低啐了一口,道:“你这个嚼舌根的小蹄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人家是看中你啦!抬他做你的小女婿倒是正经。”皇甫泽在一旁静悄悄地观看,吃瓜看好戏,两度听了相视一笑,同时一晃肩,凌空虚渡,向那面楼上飞落,身形才稳,楼上已传出“蹬蹬蹬”脚步声,向楼下走去。
此时此刻,皇甫泽犹豫了一会儿,才终于鼓起勇气,款款而谈道:“其实,慕容姑娘,我在江湖中曾经听到过一种叫作‘蜮’的伎俩,据说它常常能暗中害人,令人防不胜防,所到之处常能令人陷于神志不清的状态,甚至毫无知觉地听任它的摆布,只是这种功夭久己不在汪湖上出现了……我还听说,每当‘蜮’发动的时候,伴随它出现的便是一种奇香奇臭的怪味儿……”话没说完,可是,皇甫泽却是没能再继续说下去。因为,慕容萱已经听得早已花容失色,竟是一声娇啼,吓得一个激灵扑进了独孤克的怀里!
就在此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这笑语似是远远传来,又似是在每个人耳边讲的一样清晰明了。大家个门派弟子,不由得心头一凛,刹那间无人出声,湖畔一片寂静,西湖上隐然有轻轻的波声,远处荡来一叶扁舟。轻舟已近,舟头有一白衣少女盈盈而立。她手执竹篙在水中轻轻一点,小舟便稳稳停在湖中,明媚的阳光下,她雪白的衣衫一尘不染,她的笑颜就如阳光般灿烂。可是,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却蒙着一层灰色的阴翳,本应动人的眸子显得黯然无光。不过,有人已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竟然是个盲女。
这一路上,虽然闷,无聊透顶,但是呢,由于独孤克爷儿俩用上了极高的轻功赶路,盏茶工夫,已到了城北。皇甫泽却是抬头一看,前面横着一道土岭,便悄无声息掩上前去,突然看见一行人马逶迤而来,眨眼间已登上了土岭,这一行人内功精湛,腿力充足。只见前面一骑开道,马上人是一个蓝衣大汉,相貌威猛,肋下佩刀。后面并骑二人,上首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华服少年,面如美玉,长眉斜飞,直鼻方口,双目如电。坐在另一匹马上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他面貌混和、雍容华贵,一种富丽逼人之气,足以使巨富豪权为之减色。二骑之后,有一四十多岁与一个二十左右太监模样的人紧紧跟随,再后面是二百名御林军……
皇甫泽停下了脚步,俯首看了一眼床中的慕容萱,见她气息均匀,脸色红润,睡得异常安详;又见她柳眉如画,玉鼻如胆,嘴小唇殷,美得简直不是人间的人,而是天上仙女;再一移目,倏见她外露的丰峰,暗蕴晶莹,使他目眩。“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掴”地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默默地吞了一口涎沫,忙拉拢她的襟衣,欲替她扣回襟扣——但当他刚拉动她的衣襟时,她忽然睁开望目,一眼看到皇甫泽,又环视房中一眼,突然惊叫一声,骨碌而起,陡觉襟扣被解,王体外露,不禁又惊叫一声,连忙一拉胸前衣服,双手紧抱胸前,嗔叱道:“你这淫贼,竟敢……”
她忽似有所悟,当下低垂粉脸,珠泪簌簌而下,呜咽地哭了起来。
话音刚落,皇甫泽停下了脚步,又往下继续看去,上面写着这么一坨话儿:“性命必用法以修之,阴阳必用法以调之,造化必用法以夺之,四象必用法以合之,五行必用法以攒之,有为无为,各有法则,毫发之差,千里之失,惜乎世之行功者,未明真理,不识邪正,人于旁门,妄行其是,每多碌碌一生,到老无成。”这一段晦涩难懂的废话,竟然看得独孤克可谓是茅塞顿开!
长夜漫漫,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近日,皇甫泽却是一夜无语。真正有语的呢,却是帘外绵绵的细雨,点点滴滴絮絮叨叨了整整一夜,皇甫泽总算是醒了。他醒得正是时候,因为刚才,他还在梦里,陡然感到似乎被一根看不见的针给刺了一下,他一下子醒了,他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这是一种与生惧来的本能感觉,就像山林里的野兽天生就具有警觉一样。睁开了眼睛,他躺着没动,四周寂静无声,但他已分明辨认出方才那细微的动静是来自楼下。
此时此刻,慕容萱很悠闲,悠哉悠哉地欣赏风光,只可惜,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无情地打破了静谧,原来,是泼辣少女端木漾儿自长廊尽头走了过来,端木漾儿乍见了慕容萱的模样不由得一惊,接着,脸上便浮起一种恶意的微笑:“慕容姑娘真是好兴致,坐在这里欣赏风景。这里的风景倒真不错,蓝天白云,红花绿叶……啊,我倒忘了,慕容姑娘你是看不见这些的。”端木漾儿听了,也不禁笑了,笑得明朗而愉快,仿佛丝毫没察觉独孤克的话里那种浅薄的尖刻:“是的。我看不见这些。可是,我听得见春风拂过柳枝的声音,闻得到鲜花与荷叶的清香,更能感觉得到每一缕阳光的温暖,这一切也是很美丽的。看不见的人,只要用心,也是可以欣赏风景的,是不是?”
皇甫泽见状,知道形势紧张,眼下更是不敢怠慢,紧接着,双手向腰间一掏,“唰”的一声,碧光四闪。就见他的双手中,亮出了一根奇形兵刃,三节棍不像三节棍,和软鞭形式也略有不同。要知道,他这东西名叫“天蝎拘魂索”,全长足有六尺开外,鞭身亦有茶杯般粗细,像一条长蛇,又像一只大蜈蚣,鳞甲宛然,不知是用什么金属炼成,精光闪处,一片暗绿之色,索头上两钳箕张,直欲择人而噬,此时此刻,慕容萱的短笛声吹得正急,倏地间,音节骤变,声细如丝,若断若续,如低诉、如暗泣。
这下子了就完了,皇甫泽尝试了很久,他想要去奋力挣脱,却挣不脱独孤克的掌握,欲解释,又因心气激荡,无法说出话来。而另一边呢,那端木漾儿飘身落地后,仍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小嘴嘟了两嘟,又向那原站谷口已作鸟兽散的各路高手扑去。她的轻功高极,掌动猛极。她这一追击,仿若一团白雾,倏东倏西,忽上忽下,双掌乱挥,每挥一掌,必有一人惨呼倒地,眨眼间,已有七八人在她追击之下死亡,皇甫泽见状惊骇万分,右臂猛翻,更加欲挣脱端木朔老师父的掌握,但饶他用尽吃奶之力,仍无法挣脱,只好高声乱叫:“放手!放手……”
可是呢,实际上,所谓的“运气”二字,只是一般能力的赌徒,他们所谓的赢钱的借口罢了,真正的赌豪、赌国高手,他们凭借的是实力,也就是真正的赌技。赌技的好坏,决定了赌博的输赢,就如同武林高手决斗,生死存亡的主要契机,乃在于玄妙高超的武技一般,丝毫无法取巧,更不会有侥幸,此时此刻的天一赌场内,原本人声喧哗,庄家的哈喝声此起彼落,八张圆桌旁,各式的赌具不断的滚动、流转。
此时此刻,皇甫泽微微一笑,他抿紧嘴唇,再换了一个甜甜的笑脸对慕容萱说到:“在江湖闯荡,师门中最让我想念的就是慕容姑娘的小米粥,独孤克刚才还对我说他已经饿了一天了。”我和师父走到书房门口,听到慕容萱在身后笑声骂到:“贫嘴”。其实呢,这句调皮的话倒是实事,慕容萱是北方人,在家乡是做红枣小米粥,到了五台山边居住后,将红枣改成红豆,一样的好吃。我出师三年多,江湖各地都去过,各处小点也食过,不过都没有在师父师娘旁和师兄弟一起吃得开心。或许是在师父屋檐下,我们都成了孩子,天塌下来有师父顶着,不必担心江湖凶险的缘故吧。
此时此刻,皇甫泽穆然地停下了脚步,他见了眼前的一幕,讶然瞪直眼,聊斋的故事,他毕竟听说过,也读过,鬼怪们哪一个不是飞天钻地,来去无踪?这女鬼何其差劲,竟要借助竹梯往下爬,这点,又似乎不像女鬼。独孤克却是机伶往廊柱一躲,静静盯住对方,女鬼廊下行了数十步,走近隔壁房,悄悄推门。可是,皇甫泽却是突然发觉女鬼不只妙龄且身材婀娜,方才她在廊下走动,一步一款摆,姿态曼妙好看,薄云天暗忖,此姝体态轻盈,身段凹凸有致,此即使是鬼,也是个漂亮鬼,没啥可怕之处,何况看她像模像样走路,他已憬悟,莫非她是有血有肉的人儿啊!他“啊”了一声,赶紧轻叫:“姑娘请留步。”
皇甫泽停下了脚步,他这才想明白了,原来,刚才随带洒出淡烟袅袅,迎空化成黄绿二色,直向自己身前飞来,一时也猜不透他们又在捣什么鬼?哪知,黄绿二色烟雾尚未及身,立时就感到一阵异香扑鼻,皇甫泽的心神,顿时为之一荡,再加了那笛音哀婉,令人有些飘飘然,匪夷所思。他立知不妙,赶紧屏息凝神,排除杂念,抱元守一,观心返本,将方喝下去的酒,以先天元阳之气,徐徐喷出,但见一团白色淡雾,紧贴着那独孤克的五官周围,恍如一层面幕,齐巧将那黄绿二色之气隔住,另有一股浓烈的酒气。淡白色之气在内,黄绿二色之气在外,直如变戏法一般,蔚为奇观,颇为壮观。原来,这黄绿二色之气,系产自大雪山中的奇香异料,名为“**花”,再配上喜马拉雅山六千尺高峰上的麝香,合而炼成这“氤氲二气”,功能取魂夺魄,令人沉醉如死。
此时此刻,天色已晚,夜幕已经低垂,天上没有了月亮,只有挤眉弄眼的星星。中秋晚风,阵阵掠过,使人微感寒意。独孤克一面走,一面找寻山洞,不觉进入一个深谷,纵目一看,四面削壁高耸,直达云霄。谷中,到处修篁老干,翠壁清流,几道漱水飞泉,宛如凌空匹炼,玉龙倒挂;水珠四溅,洗得峰壁上的青苔,苍翠欲滴,缘人眉宇;寸峦尺石,嵬峨嵖岈,灰嶂云崩,奇峰霞举。仰脸上望,飞烟浮雾,萦绕头顶,然却丝毫不觉黑黯,气温如春,毫无中秋之荒凉萧杀之象。真好像就是一个水木清华,景物奇丽的世外仙境,独孤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觉心旷神怡,彷若置身甜梦之中,他沿着削壁,慢慢行走,穿过几丛茂树奇花,壁下藤萝纷拂之间,有一洞府,他心头大喜,探首运目向内一望,见里面纵横不过一丈,洁净干爽,他心头大喜,走入洞中,再回洞中细一打量,见石质白细,温润如玉,并有一种极至的氤氲幽香,隐隐袭人,使人有说不出的舒畅。
要知道,所谓的理牌原理,就是根据骰子的或然率而使用的手法,简单来说,东风家将好牌像风字对,成对成副的牌叠在第一、二蹬,九、十墩,十七、十八墩。如果骰子打出六点、十点,或十八点,东风家就可将理好的好牌据为己有。至于其他点子则大家都抓不到,或者不运气率是十六分之二己抓,十六分之二对家抓,高手往往是打骰子看风色,如出现六点,或十四点时,在顺序上快手快卿加上四墩,或减少四墩。如此一来,所理好的牌,又变成自己抓到。理牌原则大部份还是靠机运,如加上变换次序,就有十六分之四的机运,按说这是一种投机取巧的方法,但如果看了骰子再转牌,或快手换假骰,甚至用手法掷出自己需要航点数,那就是真千术了。原则如此,但也不限定东风家可以理牌,南西北家都可以理,只是加的墩数不一样而已。
皇甫泽从身边的包裹中,取出了两卷书纸和一本薄帖,这是他这几个月来找到的一本戏文和三篇词曲,不多时,皇甫泽自然而然地往师父端木朔望了一眼,端木朔老师父当然很清楚地明白其中的一篇是那位独孤克之作。慕容萱原来是梨园子弟,而师父爱好写作戏文,两人才会认识相爱并生活在一起的。师娘嫁给师父后已经不再唱戏了,不过师父还是时常写些短曲和戏文。师父与师娘没有孩子,皇甫泽和慕容萱就一直如二人的亲生孩子一样受到照顾。出师后,独孤克每次回来之时,皇甫泽总会带回一两篇曲文,算是对师父师娘的尽孝。以前在师父家的夜晚时分,有时候师娘也会轻唱师父所新写的戏文,皇甫泽和慕容萱听着听着就睡过去了。
此时此刻,接着皎洁的月光,皇甫泽定睛一瞧,很清楚地看到慕容萱那双鼻挺眼秀,轮廊突出。这会儿,她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困惑地瞅住他,皇甫泽又惊又喜,这慕容萱姑娘作为一名女子身段、容貌都在上上,正是少见的美人,他忐忑渐去,移步向前,她的轮廓更清晰了,看模样,也不过十七、八岁。女子手中抓了一件月白短袄,见独孤克这般痴痴呆呆地打量她,脸上竟有几分羞怯,一边腾出另一手,梳理蓬乱秀发。“公子,刚才是你唤我么?”独孤克绷紧的心绪,立马松弛下来,困惑问:“姑娘,您刚才在究竟做什么?”慕容萱微蹙眉头,似不懂他话语。
此时此刻,独孤克与皇甫泽的兵刃刚刚相触,“当”地一声金铁交鸣,迸出一片火花。皇甫泽机灵小不懂,急忙趁势倏地又招化“移山填海”,暗运真力,把一支旱烟袋压在那金背九环刀上。霎时间,独孤克觉着皇甫泽那支旱烟袋压在自己刀上,沉重得真像是压下了一座小山,逼得他浑身大汗淋漓的,准知道再要僵下去,不死也得重伤,他哪敢久持,急忙脚尖向地上一垫,用了式“龙形飞步”的身法,向后倒窜出去丈许,再低头看时,热汗就变成了冷汗了,原来,他那金背九环刀的刀背上,竟被砸下了个酒杯大的一个缺口,由不得又倒抽一口冷气……
这一天,经过了两日的长途跋涉,皇甫泽与慕容萱总算成功到达峰顶,二更已过了,环视峰顶,见有一块足有十余亩宽广,微向东斜倾的平地,地面大都是高低不平的青石,除东面可供人们上下外,南、西、北三面,都是千寻深谷,猿猴也不能上下。峰顶北面,有一块像极像青牛的青石,牛头朝东,微向上仰,正望着皓洁的明月,牛尾微翘,此石牛高有一丈,长有一丈五六,神气活现。峰顶有九株虬松,散植于十余亩之广的地面,显得很是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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