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昊广转头看向树洞的时候,借着月光,却什么都没看到,按道理来说他自小目力惊人,现在道行精进,目力比凡人更要强出多少倍,而开光初级的修道之人,目力、听力覆盖百米已经是极限,而百昊广却能延伸到两百米开外,让他自己也是吃了一惊,看来和那融合了妖祖碎空斧的神秘力量有很大关系。【】
而自己刚刚突破,好多感悟未曾来得及适应,而此时雾海的莫名消失,让百昊广又是惊疑,想起刚才一只眼说它知道,转头看的真切,原来不是自己什么也看不到,而是确实是那树洞里已经空无一物了。
它去了那里难道是来也悄悄,去也悄悄吗百昊广大喊“一只眼..一只眼。”
“能不喊吗你就不会动动脑子吗曾经给你说过这里是阵眼,而你将阵眼中的斧子收了起来,这雾海当然也就到消失的时候了”
“你在那里”
“斧子中”
看着这个黑不溜秋的斧子,其貌不扬的外表下,只有那斧柄处有一个装饰,看上去似龙非龙,恍然记得有古籍记载说龙生九子,其中一子叫睚眦,好像就是它的模样,不过和一只眼比起来是好看多了,百昊广将斧子收进了如意袋,口中回复一只眼道“..忘了,那才是你的家”
“行了,此地不宜久留,假如遇到巡逻的职守又是一番折腾,不如趁早开溜。”
当五六个时辰后,已经是太阳高照的时候,此时的博陵城内。
一身白袍的少年走在碣石河附近的集市上,而那满头的披肩白发被随意的捆扎在脑后,一副俊俏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
此起彼伏的吆喝叫卖声,如多年前依旧,而走着的白衣少年也是闲庭信步,慢悠悠的看着,这个人正是百昊广,他和一只眼商量去什么地方,一只眼不管,让他自己拿主意。
百昊广之所以慢悠悠的沿着大道进了博陵城,一来是为了避嫌,让职守或是偶遇的修道之人不至于怀疑,二来旧地重游,也打听下这些年九玄派的近况,另外记得曾经一只眼说要自己去偷剑,他认为还是有原因的,只是现在不知道而已。
一只眼告诉百昊广想要去偷剑,得看情况,现在还是调查他身上的玉佩为主要目的,而百昊广说先打听打听,如果有机会,就顺手牵羊也无所谓的事情,他知道一只眼忘性大,所以当初它要剑应该是有原因,如果在遇到那把剑,应该也会在记起些什么。
而说到玉佩,它记得些印象,不过又想不起来,只能靠百昊广去衣服、首饰店去打听。
在来的路上,花那么长时间走的时候,百昊广顺手打了些猎物,采了些自己知道的药草,刚才在集市上便顺便卖掉,换了些银两,也想着去杂、衣、药、酒铺等地散散银子,钱多钱少的,也算是为当年自己的那偷盗行为做些补偿。
这权当是心理安慰,顺便又问一只眼还记不记得当年的青衫,因为当年的那个青衫不认识,让一只眼回忆的时候,还是主要为了那把剑,如果那把剑能感知它,那么相应的,它也能感知那把剑才对,可是一只眼摇头说,对方藏的深,除非大家都脱离容器,不然是不可能感应到的。
话说回来,现在人在博陵城内,还是不要像当年那么冒险,暴露行踪的坏处太多,不如靠打听,毕竟当年能追踪到百昊广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也许打听起来也并不是很难,想想也是,如现在开光初级的百昊广都很难说能追踪到一个人,可想当年的那个青衫一定大有来头。
商量加寻思,让百昊广豁然开朗,想自己二十岁的人了,总是要做些什么,既然信息重要,那就去信息量大的地方打听,不过事情都得一件一件的来,他首先去杂货铺买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然后又去药店买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这才正儿八经的去服饰店。
漫步在城中,回忆当初偷的那地主家,好像就在西北角落上,而紧挨着那家商铺便是服饰店,不知道那地主是否还是十年前一样,而那服饰店是否已经改换门庭,另做别的生意了呢
不过他的担心显然还是多余的,那地主家还是富丽堂皇,而那服饰店仍然如当初一般无二,进到店里,首先还是店老板很客气的问买些什么。
“来几件合身的道袍吧”
“吆没想到公子还是修道之人,真是让敝店蓬荜生辉”店主是个慈眉目善的人,这让百昊广过意不去,看着店主人去那边拿了衣服过来,他便赶紧接住,听着店主继续说道“还请公子挑拣下,我们店的道袍是为九玄派专供,所以做法考究,放眼整个蓬傲洲,能和我们店匹敌的不出三家”
“嗯..就来几件白色道袍吧,随意更好”也没挑拣,百昊广在如意袋中拿出了一把银两,犹豫了下,又多掏了几个,放在了铺面上。
“使不得,公子,虽然我们做法考究,但也是童叟无欺的,这衣服值不了这么多钱”店老板推辞着,要给百昊广退钱。
“不用退,就当我买消息的钱吧。”
“那也用不了,公子但有什么疑问,说就行,这钱我是不能要的”
“店老板就收下吧,我就是想知道店老板是专供九玄派那九玄派在九玄城,难道九玄城的服饰店不如贵店”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店主人见这个白头发的少年如此执着,也就收了银子,转而问道“公子既然如此一问,想来是怀疑我在吹牛吧”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二。”
“不错,九玄城的服饰店要比咱博陵城的店要大,要气派,可是做的东西却没我们考究,想我们手工做这一套道袍,先不说多少日子,就材料来说也是我店独有的天蚕丝。”
“缘来如此那他们九玄派一般多久来取一次道袍呢”百昊广本来对于服饰,刺绣或是做工就不感兴趣,不过也知道一件手工的道袍大概也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样子,但是现在他不是为了问这些,只是拿这个话题扯一下,最终目的还是问九玄派。
“每到月底便来取,这不是月初吗,等到月底前后就会来了,不过公子为何对这些感兴趣呢”
“哦,只是一提到九玄派,都知道是大门大派,是个人都想结交的,所以才问了问,对了,不知道店老板见没见过这东西”百昊广敷衍了下。
他顺手又在自己的贴身衣服内拿出一个玉佩,晶莹剔透的玉佩上,没有任何文字,有的只是很多个细小的犹如泪水的颗粒,可又那么的浑然天成的和玉佩混合在一起,说不上来是人工雕琢或是天然形成的。
那店老板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半天,口中赞其品质特级,却看不出来历,只是说应该是个大家所为,“如果公子乐意,我可以拓印个样子,让我远在他处的朋友给端详揣摩下,也许会有知道这东西来历的”
“那就有劳店主了。”百昊广想着自己反正也查不出个大概,而像他们做这行的,对于服饰上佩戴的玉佩之类的还是比较专业,既然店主乐意帮忙,也就最好不过了,辞别之时,百昊广又拿出点散碎银子放在了铺上,只是说买个封口费。
店主人说这些也不是商业机密,更谈不上帮派大事,谁都是一清二楚的,只是公子不知道而已,不至于拿这些银两出来,可是百昊广却又改口说是帮忙查玉佩的费用,非让那店主再次收下。
店主人拗不过百昊广,于是毕恭毕敬的将他送出了店外,远远的目送着他,心里还想着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竟然会遇到贵人,而且纯属散财童子型的,真是稀罕。
辞别了服饰店的老板,一只眼传音问百昊广有什么打算,百昊广却也故作深沉,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于是一只眼在斧子内一阵闹腾,说百昊广没把它当成知己,不过还没折腾几下,就听百昊广传音道“我可不是那种人,走,带你故地重游,去那天上人间喝点”
一只眼听到酒,立马就换了张脸,尖嘴猴腮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只见那哈喇子都在嘴角流了出来,更是让百昊广赶紧把它吞到丹田里去。
路上走着,百昊广一如当初的将一只眼吞到了丹田内,才拐弯经过九玄分舵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从九玄分舵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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