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团子说的对,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去用心了解怨栽祭司。小时候也是如此,觉得他是个性格古怪的家伙总是躲得远远的,可每次当爸妈因有事不在的时候,也总是怨栽祭司在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他虽然不经常笑,但他那种发自肺腑的温柔与亲切却总是让我心中对他的那块冰,慢慢化成几汪清澈剔透的水。笑到肚子疼的时候总会不知不觉地从发酸的眼角滑落,就连现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候都没脸去见他了,果然…我自己还是太弱了!真的太弱了!杨轩连停住脚步转身靠在棵留着雨水珠的树干上,心如刀搅同时也愧疚不已。
“哎?轩连叔叔您怎么在这啊!没跟大家一起吗?”就在杨轩连吞声忍泪的时候,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突然挡住了他的视线。杨轩连下意识的擦了擦逐渐湿润的眼角定睛看了看,叹口气轻声道:“是你啊,岸花。你换衣服了?还挺好看的嘛~”现在对彼岸花这个纯真善良的孩子,杨轩连都开始故意转移某些事了。
“嘻嘻,现在这种带披肩的长袖卫衣连衣裙可是很流行的呢~我多多少少也要变得时尚起来啊。还有,轩连叔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刻意回避什么,你是不是对水玲阿姨发了脾气还跟大家撕了脸啊?!”彼岸花双手叉腰,撇着眉头撅着小嘴极为不满地瞪着眼神黯淡的杨轩连,略带不忍的质问道。
“彼岸花,谁跟你说轩连叔叔跟我们闹别扭了?我们关系好的很呢!”察斗今突然从树后窜出了,笑嘻嘻地搂住吓得都没颜色的杨轩连。继续添油加醋滔滔不绝地嘚啵起了嘴皮子:“我们跟轩连叔叔的感情还是一如既然的亲密无间,彼岸花你突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啊?怀疑轩连叔叔会扔下我们不管,还是…你因为来了大姨妈智商下降了?貌似只有恋爱会让智商下降吧…没听过大姨妈的女孩子会变得如此智障啊?彼岸花呀…好好爱惜这几天的自己吧!”
“察斗今,你跟岸花的感情本来就没好起来,你怎么又开始火上浇油啊?”杨轩连转过身连忙用手死死捂住了察斗今那张犯欠的嘴,凑到他耳边窃窃私语道。
“没关系的,以前彼岸花每次跟我怄气的时候我都是这么干的,生气生够了就会笑的。以毒攻毒没人不服~”察斗今不知死活地说出这句话后,还没等彼岸花怒发冲冠的时候就厚脸皮地蹭到她身边,用手笑嘻嘻地扇淡了彼岸花身边逐渐飘起的火药味儿。随后二话不说就亲昵地搂住了彼岸花的肩膀,对她小声咬耳朵:“这次会算我冒犯你们全体女生了,等轩连叔叔这件事过去之后你拿狼牙棒敲我,让小布用牙齿和爪子把我挠成萝卜丝都行。但现在麻烦你忍忍先…”
彼岸花瞪圆着双眼满脸徘红地紧盯着疑似颜值瞬间爆表的察斗今,咯噔了几下脑袋,半句话都没再说了。察斗今这小子认真起来真是够撩妹的啊~如果平时没那么蛇精病和经常犯欠的话,说不定现在早就夺取彼岸花的芳心了。
“那啥,轩连叔叔啊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话,我们俩就不打扰了,等你觉得好多了的话在原路返回去找大家吧。他们现在估计还在休息呢,哦对了看着天气雨估计会越下越大,这把伞您先拿去用吧~”察斗今依旧不对快要幸福到吐魂的彼岸花松手,而是边说便从口袋里拿出了把深蓝色的雨伞递到了杨轩连手里,千叮咛万嘱咐地继续说:“一定记得来找我们,不然的话会有个漂亮阿姨和冰块蜀黍找你算总账啊~嘻嘻,我们先走了88!”说着察斗今扭过身很是满足地搂着彼岸花,美滋滋地原路返回了。
“这俩孩子还是以前那样,恩恩爱爱的啊~看样子已经不用担心了。”这个声音的出现让杨轩连着实好奇,他扭过头冷眼看着那个家伙不解的问:“你怎么在这啊?上次从墓室里出来之后就没见过面了吧,突然驾到想干嘛啊!”
听完杨轩连的这些话后,那个家伙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笑嘻嘻地跟他撮合关系。而是面色凝重的看着此时还毫不知情的杨轩连,阴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吐出了这样的几句话来:“轩连,怨栽祭司他…走了。”那个家伙此话出口,杨轩连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瞬间被定格住了,他愣住了。还没等杨轩连从人生脱轨的恍惚中清醒过来,就被火冒三丈的那个家伙牢牢抓住了肩膀,他边拼命地使劲摇晃着失神的杨轩连边满腹疑惑愤然不已地大吼着质问道:“你…你为什么动作那么慢啊啊?团子不是已经去察斗今家通知你们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在怨栽祭司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你们谁都没有来啊啊啊啊!!为什么啊啊啊!!杨轩连你这个禽兽不如混蛋给我解释清楚啊啊啊啊!!你…不是很关心怨栽祭司的吗?你跟他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愿意见啊啊啊啊啊啊!!”
“你…说的是真的?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杨轩连淡定自若的抹下那个家伙的双手,故作轻松地苦笑了声继续说:“怨栽祭司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死掉?我不信,你肯定是在耍我!怨栽祭司他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死掉!!”杨轩连喘了口大气,斜眼看着依旧怒气不减的那个家伙,心怀愧疚的他没再说什么。
“好吧,我认输了是我开的玩笑,怨栽祭司还活着呢~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个家伙突然耸拉下眼皮,没心没肺地说道。
一听这话本来不经常发脾气的杨轩连瞬间怒气值爆表,就连披在脊背的长发都刷的竖了起来还燃着旺盛的火苗,看样子这次杨轩连是被气得不轻啊。毕竟怨栽祭司的事情他都很敏感,这个家伙也未免玩的太过头了。不过杨轩连这种快要被气炸的表情也没持续多久,他突然扭过脸伸手蹭了蹭眼角轻声说:“以后,能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吗?我很担心怨栽祭司,也同样担心最坏的结果会变为现实。况且你这么背地里说他老人家坏话,小心被灭啊…”
那个家伙好像早就料到杨轩连会这么说,就算换做别人也是如此。毕竟杨轩连的心思有时简单到连个单纯的孩子都能猜的一清二楚,不过心思越简单的人害怕发生的事情就会越多,而且到时受到的伤害都会烙下深深的痛楚,直至永远。
“得得得,你说的我都明白。相比被怨栽祭司几拳灭掉,我也和你一样更担心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时间也不多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木屋看看吧,还是先去和大家汇合之后再去?”那个家伙看了看前往木屋的路线,又看了看神情暗淡的杨轩连有些犹豫不决地问道。
杨轩连低头思索再三,得出最后的决定:“还是我们两个先去吧,如果叫上大家的话反而会耽误时间。”说完杨轩连便打开了手里拿着的伞,轻轻歪斜到那家伙的头顶道:“现在雨下的好像还挺大,时间不等人我们赶紧走吧。”那个家伙虽然点了点头,但他脸上那忧心忡忡又有些后怕的神色让杨轩连有些起疑了。
十几分钟后。
那个家伙慢慢推开了被雨水打湿的木门,轻声冲着里面低唤了声:“怨栽祭司,您还好么?我和轩连来看您了…”可木屋里面却没有人回应,不仅如此屋内竟然半点声音都没有,一片死寂。这出乎两人意料的情况,让杨轩连和那个家伙都不经心头一颤,那个家伙没敢继续说话一口气把木门推开了。里面空无一人,完全没有怨栽祭司的身影,就连地上的血迹都变得一干二净。
“怨栽祭司人呢?怎么不见了!像他那样的身体状况去不了什么地方吧?”杨轩连顿时心急如焚,难不成那个家伙真的乌鸦嘴了。
那个家伙走进屋内翻箱倒柜地折腾了起来,就在他挠着头皮大惑不解的时候,他脚下踩着一张绿色的纸条引起了那个家伙的注意。他慢慢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那张纸条,上面有串秀娟小字:
想见怨栽祭司来青铜墓碑前,半小时之内赶到。
鸩酒
“鸩酒?这个名怎么这么熟悉啊,轩连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叫鸩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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