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桌上的饭菜被风卷残云的消灭之后,方天泣甚是满足,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打了个饱嗝,风月摆了摆手将小二叫过来结账,便和方天泣一同出了酒楼。
“嘿嘿,吃饱了。”方天泣满脸笑容的道。
“你呀,走吧,回去继续用火焰劈材吧。”风月白了方天泣一眼说道。
“哎,今天晚上又是不眠之夜啊。”说话同时,方天泣一副委屈的样子,噘着嘴看了看风月。
“这么大人了,还学小孩子撒娇,不害臊。”
“嘿嘿,如果可以,我还真的想回到小时候。”
“如果可以,我宁愿没有小时候。”风月即便很小声的说了一句,也传到了方天泣的耳朵里。
方天泣扭头看向身旁的风月,忽然感觉和平时的风月相比少了一丝生气,变得心事重重,气氛也变得沉闷起来,方天泣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又怕惹风月不高兴,也不敢多说什么,便牵着风月的手,有过长长的集市。
“月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有些不开心,但是我像你保证就算是天王老子,只要谁让你不开心,我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
“没事的,我没有不开心嘛,好啦,时候不早了,丹药也温润的差不多了,你还有柴需要劈呢,”风月强装没事,勉强的笑了笑,即使笑的很美,但在方天泣眼里还是有些别扭。
“嗯,我们回去吧。”方天泣看出来脸色不太好的风月,一时又找不出什么办法也只好回去修炼。
这段时间来,从来见过风月如此,让得方天泣摸不着头脑,小声喃喃道:“难道是我做错什么让月儿不开心吗?”
回到清风客栈,方天泣直接去了丹房,看到风月专心致志的在炼药,不忍打扰,就直接继续自己的火焰劈材。
劈呀劈,不断的劈,受到风月的影响,方天泣总是分心,一块一块的木材,在火焰还未接触道的时候,就已经冒出了火星。正因为如此,方天泣更是不甘心,不断的重复,但是越来越糟糕,即使自己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在从毛孔冒出,他也不管不顾,任由汗珠滑落,就这样,越是不甘心,就越执着,渐渐的,整颗心完全投入,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当夕阳西下之时,淡淡的阳光即将消失之时,方天泣也终于劈好了八千多块,而且终于让火焰劈开木材之时,柴禾大小均等,切面要平整几乎烧焦的痕迹,看到自己的成果,方天泣也发自内心的笑了。
“好小子,劈了多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黑老突然出现,正欣慰的看着方天泣。
方天泣一惊,抬头看到黑老欣慰的笑容,自己也笑了,欣喜的表情,早已没有才开始的那种怨言,敬畏的看着黑老道:“老师,已经八千七百二十一块了。”
黑老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微信的说道:“好了,你可以休息了,今晚来炼药房,我会在那里等你。”
“老师,我还没劈完一万块呢?”方天泣问道。
“不必了,已经完成我的任务了。”黑老拿起酒葫芦,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淡淡说道。
“老师,您请留步,我想问一下你,月儿她.......”方天泣还是放心不下风月,但是却不知如何开口,欲言又止的道。
黑老听到方天泣的话语,停滞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跟我来吧。”
方天泣于是就跟着黑老来到了一处狭小阴暗的街角,那里没有过多的行人,只有三两大人在闲聊,几个小孩子在街角处玩着泥巴和弹珠,扮演过家家。
“你看他们,有什么想说的吗?”黑老站在街道口,指着正在玩耍的小孩说道。
方天泣不解,在他看来,这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为什么黑老还带他来,于是发出了疑问:“老师,学生不解,为什么老师会带我来这里?”
黑老没回话,默默的看着玩耍嬉戏的小孩们,甚至连酒都没有一口;看到黑老如此,方天泣也转过头去,想看出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你看那些小孩,他们笑得多开心呀。那样的笑容,即使活在最底层,没有好的家室,甚至吃不饱穿不暖,但是在这和平的时期,他们依旧保持童心,嬉戏欢笑,是那么的灿烂,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是多么幸福呀。”黑老慈祥的笑着道,多么美好的画面。
“是呀,我也这样开心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十多年呀。”听到了的一番话,方天泣也不由的想起自己的童年,有父母,有妍儿,有自己的玩伴狗蛋,黑子,还有后来认识的韩墨,那些日子,是他永远抹不去的记忆,但是这一切,都在半年前的风波里,被摧毁了。
“但是,月丫头她,她没有童年!”
黑老的一番话,让得方天泣一惊,久久没有缓过神来,一想到自己的童年,风月却没有,很是震撼,让得他一直呆呆的看着黑老。
黑老自然也知道方天泣在迷惑什么,于是在喝完一口酒之后,缓缓说道:“月丫头出生在一个大势力的家庭,六岁之前,还和所有同龄之人一样,开心快乐的生活着,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发生在了她的身上,她母亲的家族,是仙术世家,炼药的天赋也是奇强,她的母亲也十分热爱炼药,但是因为生下了月丫头,将血脉传承给了她,她母亲的家族和她父亲的家族爆发了一场大战,最终,以她母亲的自我了断作为了战争的结束。”
黑老的神色黯淡,似乎也是为风月可惜,多么好的童年,却离后者太远,在片刻之后接着说道:“月丫头没有了母亲,失去了母爱和怀抱,而他的父亲,却认为仙术和炼药术是罪魁祸首,于是禁止月丫头学习炼药术和仙术,几乎可以说是强迫她修炼,继承家族族长的地位。但是月丫头是了解母亲的,母亲热爱仙术,热爱炼药术,对母亲的爱,让她总会在偷偷的练习,但总归会被发现的。父亲的不支持,让得她和父亲差点决裂,最终她父亲答应给她一段时间的自由,于是十岁那年她从家族出去了。但是哪有父亲不爱女儿的,他的父亲来拜访我,请求我教习她炼药。到现在,四年间,她几乎每日没夜的炼药,达到了如今接近六品的地步。直到遇见你,我才见她的笑容如此频繁。距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她大概想用这次的炼药盛会向自己的父亲证明炼药并不是罪魁祸首,是应该坚持的,于是才会如此有压力,你应该理解。”
听到于此,方天泣终于知道为什么黑老带他到此处来,在硝烟弥漫的战火中,温暖的家被夷为平地,亲人撒手人寰……本应在父母怀中撒娇、和小伙伴嬉笑玩耍的孩子被迫接受了残酷的生活,痛楚成他们生活的主题;颠沛流离成是每天的日常,填饱肚子是最渴望的事;隆隆的战乱声成了陪伴入眠的摇篮曲,和平安详的家园则成了只存在于大人讲述中的“童话”,一张张稚嫩、童真的脸,被痛苦、恐惧和悲伤渐渐扭曲,或许风月并不会是上面的种种,但是父亲的不理解,让她做不想做的事,即使是为她好,也给他她带来十分沉痛的的伤害。
沉默许久,方天泣最终开口对黑老说:“老师,我想成为炼药师,也想会当凌绝顶,终有一天,我会让身边人过上想要的生活,风雨我来挡,刀山火海我来下。”
看到方天泣坚毅的眼神,黑老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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