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求喜显然不会吃白寒这一套,冷冷道:“我来,自然是要为魏老鬼讨一个公道,至于这一公道应该问谁讨还,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还有,你拿我魏家的东西,也该还了吧。”
白寒不由得一愣道:“我拿了你魏家什么东西。”
“不急,等会你自然会还给我的。”
白寒越发有些弄不清头脑了,倒是远方的唐方,面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魏柔道:“看来你这个哥哥,比你这个猪脑子要清醒得很多啊。”
魏柔嘴角一撇,不屑道:“本姑娘只是不屑与你这种小人计较而已。”
苏三娘子道:“好了一人少说一句,看你哥哥,好像要跟白寒打起来了。”
魏柔一听,顿时间心眼提了上来道:“白寒的阴刀十分诡异,我哥哥会是他对手吗?唐方你还不下去帮忙。”
唐方耸了耸肩膀道:“你哥哥说了不准我动手的。”
“他也只是说说,你还当真啊,要是我哥哥真有三长两短的,我活剐了你。”
“魏大小姐,你放心,求喜竟然敢去,定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白寒在你哥眼里根本不是对手,再说了,”苏三娘子深有感触道,“你哥哥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也该一显身手,振振你魏家的威风了,不然,这天底下还真倒是魏家后继无人了。”
魏柔这么一听,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确实,魏家也该趁着这机会抖抖威风了,不然这祝由诸门还真的是以为魏家现在成了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一下了。
再说了,旁边不是还有王云光,依着王云光细腻的心思,肯定能护着哥哥的周全。
而赶尸大会上,气氛已经有些剑拔弩张,似乎魏求喜和白寒已经到了不打不休的地步,魏求喜慢条斯理道:“你说我爷爷是被唐方害死的,可是我却怎么觉得,我爷爷更像是死在你手上的?”
白寒面色一冷道:“魏少爷,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千万不要乱说,刚才诸位英雄面前都可以见证,这夕照已经照出,魏老宗主是死在了唐方手里,你岂能是非不分,血口喷人。”
“夕照所照,确实是真的,但是在夕照中,出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唐方!”
“杀生刃在唐方的手中,岂能不是唐方?”
“笑话,唐方若是真要杀我爷爷,就有一千种手段,岂能留下证据。”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唐方做贼心虚,自然会留下证据!”
“魏老鬼死前,我等就在旁边。唐方当时根本不在场!没有作案的时间!”
“这点我倒是可以佐证。”王云光点头道,“唐方当时的确是没有作案的时间。”
“你们两人串通一气,原本就是来为唐方洗罪,我真不知道,唐方给你们灌下了什么迷药,居然让王魏两家甘心情愿地做他的狗!”
“白寒,你屡次三番想重返祝由之门,但是奈何魏老鬼早已看破你的狼子野心,所以一直不肯让你入门,因此你怀恨在心,机关算尽,就是为了杀了魏老鬼,然后嫁祸给唐方!”
白寒仰天长笑道:“笑话,一面之词,岂能足信,就算我肯信,没有证据,你又能怎么让天下英雄信服与你!”
果然,下面一阵哄闹,纷纷出言斥责魏求喜与王云光。
魏求喜面色冰寒,冷冷地道:“证据,你自然会交出来!”
说完,魏求喜铜钱剑一抖,顿时间剑尖现出无数毫光,对准白寒,白寒连退数步,对着邬家家主道:“还请邬老给小人主持公道。”
邬无极缓缓地道:“求喜既然说他手中有证据,也很想看见他手中的证据,白寒,你就拿出来给大伙儿看看又何妨。”
白寒不由得火冒三丈,道:“我哪里有什么证据,这小子分明是在满口胡言乱语,要嫁祸与我。”
“真金不怕火炼,魏家宗主之死,到底是何人所为,世间自然会给魏家一个公道,白寒,若是求喜冤枉了你,我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但是……我恍惚记得,你好像已经不是我祝由的人吧?你说,一个是魏家的嫡子,一个是被祝由除名的你……我们应该帮谁呢?”
“你!”白寒顿时间气得浑身发抖,自己苦心孤诣,就是捧邬家家主为祝由宗主,可是哪知道这老王八居然不识好心,反过来帮偏架,实在是可恨之极!
邬无极道:“求喜,你要怎么做,尽管放心大胆去做,别忘了,这里是湘西,这里是祝由,祝由弟子犯了错,自然有祝由的家法门规,也轮不到外人说话。但是,要是有外人想嫁祸我们祝由弟子,祝由也绝不是认人欺负的。”
听到这里,唐方也不由的感慨道:“这邬老爷子倒是玩的一手好太极啊。”
邬蠹冷哼道:“邬无极平生最为低调,其实却是狡诈如狐,白寒想拖他下水,这种伎俩,在他眼中和小孩子的过家家没有什么区别。白寒,还是太嫩了。”
“你不是他一手栽培的邬家弟子吗?现在怎么这么编排你的顶头上司起来了?不怕他回头再找你麻烦?”
邬蠹冷冷道:“我这一生,就是毁在他手中,若不是他,我岂能如现在这般……”
“原来……”唐方记得当年在凤凰山上的所见,顿时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了,难怪当年邬蠹性格如此乖戾,肯定与这个邬无极有着极大的关系。
有了邬家家主约束,所有台下弟子顿时都不敢再叫嚣,伸着头,看着台上即将发生的一切。
魏求喜手中铜钱剑一抖,对着白寒冷冷地道:“姓白的,是非恩怨,用手中的剑来说话吧。”
白寒此时已无退路,仰天长叹道:“魏老宗主,我本欲与你报仇,但是奈何你嫡传弟子却是非不分,硬是要与我为敌,今日我只有替你老人家执行家法,惩戒这个无知小儿了!”
说完,白寒手中一挥,顿时间双手见展现五道白光,白光烁烁,奇光生寒。
魏求喜手中铜钱剑一转,对着白寒当头便刺。
魏求喜手中不到三尺短剑,带着一股震骇人心的力量,如同一道大龙横来,攻伐之间,带着一种绝世无匹的寒意。
这魏求喜一出手,顿时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那股气势,已经让在场之人纷纷瞪大了双眼,均在暗中掂量,自己是否这魏求喜手中一合之将。
白寒双目泛寒,这么多年,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死亡的边缘摸爬滚打,手中阴刀更是屡试不爽,他知道,魏求喜即便是魏家亲传弟子,毕竟年幼,功力境界,绝难是自己对手!
一念至此,不做他想,手中五道寒光,与魏求喜斗做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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