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走出了再次这间屋子,虽然和进来时,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心境,已经是天差地别。(’)
唐方再次来到了刚才的那个‘乱’葬岗,这次,他确定,唐梦琊没再跟上来。
‘乱’葬岗上面依然横尸遍野,无数死尸暴尸荒野,唐方又走到了昨天的位置上,闭上了双眼。
唐方双手向上,在他的头顶上,一尊宝塔隐隐成型,唐方双手连动,每一个动作都快如闪电,很快,宝塔开启,里面一个透明的魂魄缓缓地出来了。
唐方看着他,而那个魂魄也同样看着唐方,两人对视良久,没有人率先打开沉寂。
最后,还是唐方忍不住道:“这个局你布了很久了吧?”
林不依点点头,道:“你见到他了。”
唐方点头,道:“当年为什么你要布下这个局,难道你是真心想帮我不成?”
林不依微笑摇头,道:“我只是在帮我自己。”
唐方不解,道:“你的真身已经被判祖夺走,而你的五帝大魔功也被我废了,现在只要我心念稍动,便可以致你于死地,但是我不解的是,你为什么还要出手帮我?”
“这个局我很早就已经布下了。”林不依道,“就如同你去赌馆押宝,当你不知道骰钟开出来的是大,还是小的时候,每一个都压上一点,总不会错。”
“但是这样还是会输。”
“我不会输,”林不依微笑道,“这对我来说,无论开出什么结果,都是一个必赢之局。”
唐方微微有些疑‘惑’,道:“说来听听。”
林不依微笑道:“因为我的目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杀了法海,无论是借你之手杀他,还是由我亲手杀他,结果都是一样,只是我第一选择是将你炼成我的分身,只是这一招失败了而已。”
“对我来说,我肯定会想到这种结果。所以我不得不做万全之策,以防这种事情出现。”
唐方点头,林不依是何等人物,他布下这个局,自然是考虑周全,甚至每一种变数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已经机关算尽,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将每一种变数都变成对他有利之局。
林不依道:“如何当年在落‘洞’中,我能够将你炼成我的分身,也就不会有如今之事,而我,会利用你赢勾血脉与法海周旋,当然这是上策。”
林不依道:“如果我败于你手,就证明你的智商武功,都已经有了和法海分庭抗礼的本事,我如能助你,炼就三魂,你与法海周旋,这当然只能算是中策。”
唐方看着林不依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当年在落‘洞’中没有留你活口,而是将你打的魂飞魄散,这样无论你的上策还是中策,都只是死路一条。”
林不依笑道:“所以我还有下策,只是这种策就不会应在你的身上了。”
唐方道叹口气道:“林不依,你果然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林不依道:“无论如何,我到底还是败在了你的手上,虽然是我大意了,但是败就是败了,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比我认识你之前成熟了很多。”
唐方哼道:“养虎为患,你没听过吗?”
林不依大笑道:“唐方,如果不是当那落‘洞’之事,我或许还能与你成为好朋友。”
唐方道:“可惜你心术不正。”
“何为正,何为邪,如果我是邪‘门’外道,你又算什么?当年你血屠三十里,在你手中又沾上了多少无辜的之人的鲜血?而我,伍佰年来,你可曾见我杀过一个无辜之人?”
“小紫何辜?你为何要算计她呢?”
林不依淡淡地道:“小紫原本就是我造出来的,从她出生之时就已经决定了她的命运,不错,在我眼中,他不过是一个成就我的‘道器’,而且事实的确如此。”
唐方冷冷道:“我不是和你来讲道理的,林不依你已经败了,就不要在做垂死挣扎。”
“天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阴’符经,如果我们合作,或许你会得到想不到的好处。”
唐方冷笑道:“我骗了我多少次?叫我如何信你?”
“你必须信我,因为没有我,你便无法凝聚三魂,跟无法和法海抗衡,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唐方,现在这个世间上能够帮你的,也只有我了。”
唐方看着林不依,道:“说出你的条件。”
林不依眼神一暗,道:“我今生之所以与法海为世仇,非是因为他判出我教,让我‘蒙’羞,实则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将耆闍之地毁去,这耆闍之地乃是我龙虎命脉所在,耆闍之地一毁,我无颜面见龙虎山的列祖列宗,这也就是我苟延残喘至今的原因,帮我恢复耆闍之地,是我的条件之一。”
唐方点头道:“合情合理,这个条件我接受,还有呢?”
林不依脸‘色’变得有些难堪,唏嘘道:“我第第二个条件就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照顾小紫。”
唐方点头道:“这个自然。”
林不依笑道:“我活了这么多年,但是到头来还是没有活明白,唐方,你既然战胜了我,就有了与法海相抗衡的底气,只是法海和你一样,以僵尸之身入道,分九十年得到了魔、佛、道三脉真传,而你,需要的同样是这三脉真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已经吸收了当年你凝聚在你体内的那股戾气,炼成一魂。”
唐方知道林不依说的便是白童子,点点头,道:“是。”
“我三岁入道,以必胜‘精’力修得了龙虎大道,虽然在耆闍之战之中,毁于一旦,但是好歹这些年来修了些粗浅道法,我不敢狂言,但是这世间,对道‘门’理解比我更‘精’神的,只怕没有,我愿意我用这残破之身,将这道的一脉传给你。”
唐方点头多谢。
“但是你还有一魂,这一魂谁都帮不了你,你需要的不仅仅是你得到的后卿之力,更重要的需要你自己的悟‘性’,悟不破,一切都是徒然。”
唐方正是困顿与此,连忙问道:“我该如如何去悟?”
“我只问你一句:未生我时谁是你,生我之时你是谁。”
“未生我时谁是你,生我之时你是谁。”唐方喃喃自语,道,“还请先生指点。”
“还记得你当年在尸**中的遭遇吗?也许你应该从头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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