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天子脚下的帝都,无疑是最繁华的都城,是藏着最多秘密却也最藏不住秘密的地方。
翎王重罚两名手下心腹将军的事情,第二天就传到了睿王的耳朵里。
当然,睿王现在执掌朝政大权,在朝上朝下有些耳目也是正常,但是知道此事的,却并非只有他一个人。
“昨晚翎王府发生的事情,王爷已经知道了?”
睿王府锦竹院的凉亭内,夜昊和楚郡王正相对而坐,面前的棋盘上黑白两子厮杀得正烈。
冷不防楚祁有此一问,夜昊沉默了片刻,才道:“听说了,你怎么看?”
“惩罚挺重,符合翎王军中一贯的行事风格。”楚祁淡淡道,“但是这么重的惩罚,必然要有一个足以承担这样重罚的理由。”
夜昊道:“那么你觉得,翎王麾下最得力的两名大将,是犯了怎样致命的失误,才会被如此重罚?”
“自然是做了让翎王无法容忍的事情。”楚祁道,“眼下翎王大军驻扎在军营,除了例行操练之外,并未听说有什么大事发生。”
“那么想来,应该不是最近犯下的错误。”夜昊道,“说不定是桩陈年旧账,现在才被翻出来。”
陈年旧账?
楚祁嘴角扯了下,带着些许讥诮意味,“或许。”
捻起一颗黑子放下,他淡道:“我觉得即位之事宜早不宜迟。”
夜昊闻言,眉心几不可察地锁了一下,“楚祁,你对瑾王的了解有多少?”
“瑾王?”楚祁微讶,随即淡道:“我了解的,都是王爷所知道的,也是外面所有人都清楚的。”
“但那些传言都不是真的。”夜昊道,“我问的是你对他的看法。我总觉得他心里藏着什么秘密,但是你也知道,他每次遇到我,还没说几句话就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冷淡模样,让我无从问起。”
“王爷对瑾王倒是兄弟情深。”楚祁说完,微微沉默了片刻,“我以前一直认为王爷是一头热,但现在看来,瑾王对王爷这个兄长也显然不是真的冷漠。”
闻言,夜昊笑了笑,“瑾弟是个面冷心热的。”
面冷心热?
“这句话只有王爷自己相信。”楚祁淡道,“在我看来,瑾王就是一只鹰,骄傲,任性,凶残,狂妄,桀骜不驯,心里不会真正放进任何人,哪怕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对他宠爱有加,可他对皇上,却永远一副冷淡疏离的态度。”
夜昊闻言,眉心微凝,“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王爷说瑾王心里有秘密,我深以为然。”楚祁道,“他心里的确藏着事,但是这件事除了瑾王自己,只怕其他任何人也无从得知。”
“那位姒姑娘,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楚祁抬眼:“就算她知道,王爷觉得能从她嘴里问出什么?”
夜昊顿时语塞。
的确,那位姒姑娘只怕比夜瑾更难对付,想要从她的口中套出话来,大概是异想天开。
“我方才说的话,王爷不想回答?”楚祁挑眉,“关于即位登基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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