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八点,体育馆的人已经多极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打进16强了。”钱德勒-帕森斯说道。
钱德勒-帕森斯跟艾尔-霍福德、余一尘走在一起,他们三个在体育馆东边的爱丽丝湖旁边看着体育馆逐渐的热闹起来。
钱德勒-帕森斯喜欢在爱丽丝湖旁边晨跑,余一尘觉得晨跑还是去专业的跑道更好一些,那样保护膝盖。
“还有一个小时,人就这么多了。”艾尔-霍福德道:“真疯狂啊!”
余一尘拿着一瓶Traders-point(实在没找到中文翻译)酸奶,这个酸奶两美元一瓶,余一尘已经吃不起了,是从艾尔-霍福德那顺过来的。这个酸奶余一尘很喜欢,瓶子的外星跟老北京酸奶差不多,但它这是艺术玻璃瓶,花纹、磨砂和酸奶的颜色结合完美,显得非常可爱。
余一尘喜欢淡粉色的草莓款,他觉得是味道好,而且更像华夏国内经常在街上售卖的老上海、老北京酸奶。艾尔-霍福德非说他有少女心。
“喂!杰瑞学长。”钱德勒-帕森斯突然问道:“你们喝酸奶舔盖吗?”
“不舔。”余一尘说道:“都给艾尔,他一般吃酸奶只舔盖上的一点,瓶子里的给我喝。”
“没次我刚揭开盖子,他就把瓶子抢走了。”艾尔-霍福德在控诉余一尘对他的酸奶犯下的累累罪行。
“我都是给我家的金毛舔的。”钱德勒-帕森斯是想要使坏骂人的。
艾尔-霍福德:“……”
他们三个大闹了一番,紧张的气氛缓解了许多。八点半的时候,阚谨言来了,他原来经常涂着很厚发胶的长头发已经变成了利落的短发。
“K。”艾尔-霍福德打了个招呼,“听说你家发生了变故,不过你这样看起来非常精神,而且也瘦了一些,更帅了。”
“谢谢!”阚谨言先对艾尔-霍福德的夸奖致谢,随后问余一尘,“那个计划你看怎么样?”
“打完再说。”余一尘道:“你要不要先去吃早饭?”
“吃过了。”阚谨言道:“我现在的作息好的一B。”
“哈哈!人果然贱,好好的时候非得作,没的作了也就正常了。”余一尘道。
“大家不都一样吗?”阚谨言道:“你要是不作,你拿着奖学金潇洒的很,非要去追路易斯-凯琳,把好好的日子给作没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余一尘道。
“那是我。”阚谨言道:“你是自己作的。”
……
余一尘的话匣子打开了,情绪倒是平复了一些。否则他那种紧张、兴奋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倒是挺让人难受的。
大家玩笑开过以后,阚谨言正色说道:“等一会,有一个惊喜。”
“你现在肯定不会说。”余一尘撇撇嘴,道:“那就等会吧!”
乔金-诺阿已经来到了球场,他静静的站在球场中央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一般人都知道他在装逼,但不得不说,他这个逼装的还不错。
扛摄像机进体育馆的就有三四波,余一尘以为能来两个小记者已经了不起了,没想到来了这么多。
“拉维娜这姑娘厉害啊!”阚谨言感叹道。
“的确是比你厉害。”余一尘道:“她一上任就借机搞了这么一个大活动。”
拉维娜的确把这次余一尘和乔金-诺阿的斗牛办成了一场秀,八点四十的时候,乐队开始演奏,随后啦啦队上场跳舞。
陶林-格林跟科里-布鲁尔都躲在体育馆看台的角落里,啦啦队跳舞,对他们的布局是有威胁的。
“胶水的点都在三秒区周边。”陶林-格林说道:“小老鼠面对乔金不可能有很多跳投的机会,他们一定是要进三秒区打的。而且我早晨来涂胶水的时候,已经预测到啦啦队的情况了。”
科里-布鲁尔笑着夸赞道:“你这大局观,以后一定可以成为NBA最优秀的控球后卫。”
八点五十三分,拉维娜拿着话筒来球场中央。
“女士们,先生们。”拉维娜长的美,声线也美,她一说话,现场的欢呼声就起来了。
“今天只是一场小比赛,没想到来了这么多的观众。”拉维娜道:“比赛很快就要开始了,短嘴鳄队两大顶级中锋的较量……”
余一尘和乔金-诺阿在美国都有着很大名气,一个是拿着名校全额奖学金的华夏籍华人,还有一个是体育名门之后。
余一尘被看好成为第一个由NCAA参加NBA选秀,进入NBA的华夏人,所以他从刚到美国时就引来了大量华人媒体的关注。
奥兰多电视台,去年就做过一档关于佛大短嘴鳄队这一批优秀内线的专题节目。
拉维娜做着暖场工作,而比赛时间也快到了,大家开始搜索余一尘身影的时候,余一尘的身影却并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人的目光之中。
“不会不敢来了吧?”
“应该不能啊!”
“那怎么到现在都没出现,我刚刚从门口挤进来,根本没看到他。”
“可能在更衣室吧!”
“我猜可能不敢来了,这么多人,他可能怕输。”
余一尘和乔金-诺阿对决,除了华人留学生之外,几乎没人看好余一尘。虽然大姚如今已经成为NBA的第一中锋,但还是有许多持着偏见的人认为大姚只是长得高而已,华夏人不可能再出第二个大姚,余一尘挑衅乔金-诺阿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种族原因是内在,还有一个外在的关键因素在于乔金-诺阿本赛季的优秀表现与余一尘本赛季的糟糕表现,形成了鲜明对比。
“马歇尔教练已经被多诺万教练证明是错误的,他信任杰瑞-余是我们上赛季主场惨败死敌的重要原因。所以,杰瑞-余肯定打不过乔金。”
很快……时间指向了9点整。
现场突然嘘声大作,“太逊了!太逊了!太逊了!”的整齐叫声席卷而来。
乔金-诺阿心中窃喜,但脸上仍旧严肃。
科里-布鲁尔倒是松了一口气,陶林-格林也暗暗松开了拳头,他其实也紧张。
“可能真是不敢来了。”有人下了定论。
“估计是怕输了以后丢人吧!先不来,然后再找个借口推脱。”
余一尘本来是准备九点整,准时走进球馆,一秒不多,一秒不少,他的登场不能不带一点特效。
可是余一尘在从爱丽丝湖走向球馆的时候,发生了一个意外小事,而这也就是阚谨言所说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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