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峥冷笑了声道:“似杨公子这等目光短浅,取舍不当的人,若能看出这香炉是宝贝,那天下就没宝贝了!“
“你——?”杨一峰大怒,目光恶狠狠地盯着杨峥,那摸样恨不得吃了他。【】
杨峥那里被这天小伎俩给吓到,目光毫不客气的回敬了过去,内敛的目光更具杀伤力,杨一峰本就对他有几分畏惧,对视了片刻,便败下阵来,低着头不敢多看。
“娘的,就这点能耐啊,还不如一个女人?老子鄙视你!“杨峥竖了一个中指,一脸的鄙视。
“这么说,这香炉真的是宝贝?”李太太见杨峥说得煞有其事,开始有几分信了,掂量了掂量手中的香炉,只觉这香炉比寻常人家的香炉要分量要重了几分,而且颜色也显得老了几分,心中又不免多信了几分。
“这个小老太太,还真是个财迷啊?“杨峥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
“不瞒李老太太,这香炉的确是个宝贝!“
“你说宝贝就是宝贝了,你有什么凭证?“杨一峰有意让彭家出丑,好为接下来商会之战做准备,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想放过,听杨峥说了这么一个故事,引起了老太太的疑惑,生怕又被他糊弄过去,急忙说道。
“你爷爷的,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啊!”杨峥有几分怒色,目光也多了几分杀气。
杨一峰与他目光一碰,浑身吓的一颤,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看四周都是客人,这才放下心来。
“哎,姓杨的,这香炉到底是不是宝贝啊?“李嫣儿见说了半天,再说下去可要错过了拜寿的时辰了。
“当然是了,我你还不了解么,人称诚实小郎君啊,说过的话还会有假么?“杨峥大言不惭的道。
话音一落,人群里噗嗤一声嬉笑不止,便是李家老太太也嬉笑了起来:“这人倒也有趣,唯独脸皮厚了些?“
“实不相瞒,这香炉的确是个宝贝,名叫天地绝命香炉!“
“啊——?“
又是一阵惊呼,人群里有人叫道:“杨六郎的天地绝命香炉?“
这一下便是大小姐也吓了一大跳,北宋年间,杨六郎兵败天地绝命阵的故事,虽过了数百来年,可这故事仍有不少说书人在说,大小姐走南闯北也听了不少,说是当年杨六郎兵败落难在白水寺,和战马用江南米面墙皮止饥,熬过了四天四爷,第五天的时候看到寺庙的墙皮已经被他和战马吃光了,六郎许下诺言,待打败了辽兵,一定重修庙宇,再塑金身。
此后破了“天地绝命阵”,果然兑现诺言,重修了白水寺。
“难怪这家伙死活不肯说,原来真是宝贝啊?”大小姐嘀咕道。
“哼,你说它是宝贝,只是你一人说而已,方正杨六郎已死,你怎么说都可以了?“杨一峰仍旧一脸不信,若当真是杨六郎的天地绝命香炉,那可是无价之宝,他不相信杨峥会舍得将这香炉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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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峥正因为杨一峰多嘴,他不得不送出这个宝贝,此刻见他一再而三的多嘴多舌,心中的火气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对着杨一峰的嘴巴,一挥手就是一嘴巴,听得:“打死你丫的?看你还多嘴!“
这一下变故来得太快,杨一峰实在没想到这家伙竟当众大人,摸着迅速红肿的脸颊,惊恐望着杨峥道:“你,你,你干什么?“
众人也是吓了一大跳,刚才一番打听,知道这人不过是彭家的一个下人而已,实在没想到这下人竟干在李家府上大人,打的还是杨家大公子,人人都能感觉到他气势汹汹,一脸的怒色。
“嘿嘿,干什么,你没看出来么?老子要打人?”杨峥嘿嘿冷笑了声,又是一挥手,看准杨一峰的左边脸颊,又是一巴掌。
“啪!“
众人心头一跳,都吃惊的望着杨峥,只觉得这个下人实在胆大包天。而那些丫鬟小姐则觉得这个下人实在帅呆了!
杨一峰惊愕之下,方才回过神来,杀猪一般的嚎叫了起来,对着杨峥破口大骂起来。
杨峥哼了声,不再多言,走上前看准了空隙,迅速出手,再一次抽打起来。
可怜的杨一峰哪里承受得住这种毒打啊,杀猪一样嚎叫起来,身手一摸,左右脸颊肿的老高,嘴角已经被打破了皮,流出血来。
“打人了,打人了!“杨一峰一见血,吓得大叫了起来。
“娘的,反正已经打了,索性打个痛快!“杨峥不再客气,抡起拳头迎面就是一拳头狠狠打了过去。他出手虽很,但极有分寸,并未用上内力,但杨一峰平日里在府里养尊处优,哪里吃过这等苦楚,一拳头下来登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了几声,才停了下来,这一拳头对着脸面而来,恰好打在了鼻子上,鼻孔中已满是鲜血滚了下来。
众人没想到这彭家小小的一个下人,敢打堂堂的杨家大少爷,更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竟出手这么狠,等反应过来之时,杨峥又照着杨一峰屁股上狠狠的踢上了一脚,可怜的杨一峰顿时哎呀的鬼哭狼嚎了起来,宛若杀猪一般。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人群里不断有人惊叫,却是没人敢上前。
杨峥一不做二不休,一阵拳打脚踢,心中那个痛快别提有多痛快。
“哈哈,痛快,痛快啊,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杨峥拍着双手大声说道:”打一个多嘴多舌的人,的确痛快!“
李嫣儿和大小姐一脸的惊讶,实在没想到这家伙当真打人,还打得这么狠。
李嫣儿斜眼瞥了一眼,见被人扶起的杨一峰满脸鲜血,脸上被打破了几块,双手捂着又红又肿的脸颊,惧怕的望着杨峥,不免觉得好笑:“这人啊,还真有意思,说他是才子吧,他还动手打人,说他时候粗鲁之人,竟能说故事,讲道理,还能吟诗作对,真不知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场上的大家闺秀,丫鬟小姐不少,见刚才还风度翩翩,丰神俊朗说着故事的公子,怎么说打人便打人,还出手这么狠,心中皆是惊讶,同时也暗自觉得这家伙倒也刺激。
对着众人的目光,杨峥可不管这些,他毕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对于这个时代的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名言,全都不知,只觉得这人渣,的确是看的烦躁,不打上一顿,实在难以消除心头只恨,别说眼下是县令的家中,便是在知府,总督家中,碰上了这种人渣,照打不误。
“大人——大人——?”
杨一峰捂住脸颊,一脸鲜血的跑到了赵推官的跟前,哭着叫了起来。
赵推官是武人,对这些热闹并不敢兴趣,况且这两日,小王爷给他的人物是联络好弥勒教,好对杭州运河发难,吸引太子前来杭州,安排人刺杀,断了朝廷的念想,所使对于先前的一切并没怎么留意,知道杨一峰一脸鲜血的走到跟前,杀猪一般叫嚷了几声,才回过神来,见杨一峰一脸血迹,两张脸颊肿得老高,吓了一大跳,道:“杨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赵推官平日里与杨家关系不错,加上两人都是小王爷的人,所以少不了平日里有些走动,一来二去,关系还不错,陡然见杨一峰这般摸样,吃惊之余,顿时有些怒气。
杨一峰杀猪一般的叫了声,道:“大人,你一定要替我做主,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赵推官道:“你别急,慢慢说,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杨一峰找到了赵推官登时犹如找到了靠山一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将自己被杨峥痛打的经过说了一遍。
赵推官一听一个下人打豪门大户的公子,登时勃然大怒,喝道:“那杨峥好大的胆子!”
“大人——?”杨一峰可怜兮兮的叫了声。
“别急我这就给你找回面子?”赵推官冷哼了声,拉着赵一峰走了杨峥的跟前,对着杨峥凶巴巴的道:“姓杨的,这可是你打的?“
别说一个七品的推官,便是知府大人来,杨峥也没放在眼里,对于赵推官的凶神恶煞,丝毫不以为,淡淡的道:“赵大人不是看到了么,还问什么?“众人见他敢于与堂堂的赵推官如此说话,登时不少人感到惊讶,也有不少人暗暗佩服,更多的则是那些丫鬟小姐,心中暗暗担心。
其中大小姐最为担心了,自杨峥打了杨一峰,她便知道凭着杨一峰的性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果然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找来了赵推官,自古民不如官斗,赵推官虽不过是一个从七品官,只要带上乌纱帽,便是朝廷命官,得罪了他,还能放过我彭家么?“
大小姐心中暗自担心不止,狭长的美眸看一眼杨峥的脸庞,见他神色淡然,一脸的不惧,大小姐咬牙了咬牙,心道:“罢了,罢了,华安好歹也是我彭家人,今日便是得罪了赵大人,这事情也得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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