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小嘴一嘟,白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娇嗔道:“妒忌就妒忌了,你不回来,人家一个人闷得慌嘛。你好不容易回来,还夜夜留在她们的闺房里,人家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行,今日你得好好陪着人家说说话儿?“
其实一阵摸索,赵推官浑身有些燥热,望着妻子红嘟嘟的脸庞,眉宇间的那一抹春情展露无遗,嘿嘿一笑道:“就说说话儿么?“
那女子眸子一转,狠狠瞪了他一眼,嗔道道:“你只想说说话儿么?”话音一落,玉臂轻舒,环住赵推官的脖子,嘟着小嘴,红着脸蛋,眉宇间还带着淡淡的少女羞涩,仿佛是一碗上等的肉汤,被人发现,解除了封盖,立即散发出迷人的香味,赵推官顿时呼吸急促了起来。
那女子一阵娇笑,翘臀一扭,轻轻巧巧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将丰满的身子迅速贴了过去。
女子身上特有的香味,让赵推官一个寒颤,再也按耐不住,双手臂腕一用力,便将那女子轻悄悄的抱了起来,转了过身子,将那女子的身子按在了太师椅上。
那女子眼眸流转,嘴里娇笑不止,这一笑胸前的轮廓微微跟着颤抖,露出更大的一片雪白。
赵推官用力的吸了口气,骂道:“好你个骚蹄子,竟敢勾引相公,看相公如何收拾呢?”
那女子十分的得意,咯咯大笑不止。
赵推官淫笑了声:“我让你笑?”话音一落,大手不再客气,开始撕扯那女子的衣衫。
那女子兀自嬉笑不止,声音大得厉害,但此时赵推官也难得计较,三下五除二撕扯了妻子的衣衫,望着安仅剩一缕亵衣裹着胸前的羊脂般的身子,赵推官目光灼热了起来,再也不客气。
那女子很是妩媚的白了他一眼,玉臂伸出,对着赵推官的脖颈便是一勾,身子便贴了上去,口中吹气如兰。
赵推官身子一颤,身子便要扑了上去,那女子娇声笑了一下,玉臂轻轻的舒展开来,便在这时,玉臂轻轻碰了一下放在茶桌上的盒子,听得“当”的一声,铁盒落地与地板撞击之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赵推官与那女子吓了一大跳,纷纷扭头望去,那女子秀眉微微一皱,看了一眼那盒子,道:“这是什么?“
赵推官尚未答话,那女子又“咦了声,道:”死人,你要这么一个空盒子做什么?“
一句空盒子,让赵推官吃了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大变,刚才的燥热,登时去的干干净净。
“盒子是空的?这么说李卓那个老匹夫是知道官印在我这儿了?”
见丈夫神色不安,那女子也恢复了往日的端庄,看了一眼打开的官印盒子,道:“这是怎么一会事,一会儿李卓,一会儿陷害的。老爷,你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赵推官眼下脑海里好似一团乱麻,理不清楚头绪,只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听妻子一问,叹了声:“小雨,这一次只怕是上了李卓的当了?”
赵推官的妻子姓黛,闺名小雨,取自陆游的诗作《临安春雨初霁》中的两句,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黛小雨听丈夫说得沉重,秀眉一竖,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给我听听?”
赵推官自己是武人,脑海里没那么多的花花肠子,自身的缺点,他倒也知道,反而自己的这个妻子,自若是出自名门,识文断字,读书颇多,也颇有些心计,见识,平日里公务上的事情,好多注意都是她给自己出的,对于自己的妻子,赵推官颇为敬重,听她口吻,思索了一番,便将这些时日所作所为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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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小雨听丈夫说完,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幽幽的道:“如此说来,李卓是一早便知道了官印落入了老爷的手中,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今日李家的寿宴,只怕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便是让老爷去李家府上,好借此机会将这个盒子给老爷了?”
赵推官本就对李家后院着火有些怀疑,此刻听妻子这么一说,登时明白了过来,怒道:“好你个李卓,竟算计到老子头上了?”骂了几句,心中也有些不安起来,他为人虽少了份心计,但也知道对方既然敢将盒子送给他,那摆明了对自己动手了,贴过脸柔声问道:“娘子,我该如何是好?”
黛小雨眸子光芒闪了闪,最终黯然了下来,望着自家相公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这是李卓设计的计谋,相公接了这盒子,便是输了一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李卓便是算准了今日相公回去,他的官印在老爷手中,才布了这么一个局?想要搬回来,只怕是难了?”
“哼,他无凭无证,我便是不给这官印,他李卓是县令不假,可没了证据,他能奈我何?“赵推官大声喝道。
黛小雨看了自家相公一眼,微微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很明显李家寿宴,放火,救火这一系列的动作,自然是出自李卓之手,其目的就是让自己相公带回这个空盒子,只要这个盒子被带了回来,若明日不空印盒原样返还,很难说清自己接受时印盒里面是空的。而且还落了一个弄丢了上司的官印,不管有没有官印,都是吃罪不起,势必还会祸及全家。这才是最厉害的地方,可恨的是自家相公竟看不出来?“
黛小雨虽有些失望,但毕竟是自己的夫君,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想了想便将李卓这么做的利害关系说了一遍?不说还好,一听这个结果,赵推官面色大变,拉着黛小雨的手腕,道:“雨儿,你说该如何是好?”
黛小雨想了想道:“李大人既知官印在相公手中,想必对于王御使早已有了应对之策,这一次王大人只怕是搬不到李卓了。
一听王斌都没用,赵推官显然是慌神了,一双眼神求助的望着自己妻子。
黛小雨叹了声,道:“眼下唯一的法子,只有不动神色的将那枚偷来、预谋加罪李卓的官印重新放回印盒之内,等明天一早,登门将这官印完璧奉还。方可躲避这一次灾祸?“
“什么?完璧归赵?这——?“赵推官大吃一惊,长着嘴巴一脸不信。
黛小雨道:“不错!完璧归赵,若不这么做,明日早上说不定李卓就要对相公动手了,要知道护卫上司官印不利,那是大罪,李卓与你想来便不对路,若是趁机杀了你,然后趁机搜查府上,未必不能查出官印!“
赵推官才知道自己今日接回了一个烫手山芋,心中暗恨自己愚蠢,可事到如今,也无可奈何,细细想了一番,觉得妻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与王斌虽投靠的汉王,但王斌与李卓是有私怨,说到底这是两人的四人恩怨,与自己无关,没必要将自己和一家子卷了进去,再说了这李卓素来狡诈,未必就是王斌能对付的,思来想去了一番,长叹了声道:“眼下,唯有如此了!“
次日清晨,杨峥就收到了李家派人送来的消息,今日一早,赵推官当真将李卓丢失的官印放回了官印盒子,这枚丢失了数日的官印总算是完璧归赵了。
因少了把柄,加上李卓早有准备,所以也不惧王斌的到来,只是这王斌毕竟是巡察御使能不能赢得最后一场生死之战,李卓心中有些犯嘀咕,虽一切准备好了,又怕有什么疏忽,说到底其实就是心中紧张,需要找个人给自己稳住,找谁,能想出以空手套白狼的法子让自己的官印完璧归赵,自然是杨峥了。
注解:官印包括皇帝的御宝、玉玺和金宝、各级朝官官印、地方行政官印、各级机构品官官员之印、军事机构军官官印、不入流的低级机构之印、诸侯割据政权印、少数民族政权印和农民起义政权之印。
我国古代印文篆法,隋唐以前以小篆阴文为主,印文排列疏松散漫,不规整。从隋唐时起开始采用篆体阳文,印文布局讲求对等对称,纵列字数相等,若官称机构名称出现不等分的奇数,就在“印”字前加一“之”字,以构成偶数或等分的奇数。对个别笔画少的字入印篆写时,多一些曲折弯转的夸张,开启了九叠篆的先河,使印文显得紧凑对称,整齐美观。官印上有刻款者最早见于隋印,但至宋官印刻款才较为普遍。背款刻铸造机构和铸造时间,铸造机构刻于纽左侧的印背,纽右侧的印背刻铸造时间。有的年号字多,右侧容纳不下,一部分移到左侧,与铸造机构一齐刻出。少数民族政权金代官印除了刻铸造机构和铸造时间外,在左边还刻有女真字的印文和表示隶属关系的汉文。云南回民起义政权官印,背款不刻铸造机构名称,只刻铸造时间、起义的目的和意义,边款刻文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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