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自从隋朝大业六年开凿江南运河,与北运河相接,沟通南北五大水系,便捷的交通也促成了西湖迅速发展了起来,西湖也越变越大,大唐时,西湖面从湖的西部、南部都深至西山脚下,东北面延伸到武林门一带。【】香客可泛舟至山脚下再步行上山拜佛,至此形成了西湖的局面,但西湖毕竟是内湖,湖内因为没有活水,经常干枯,从隋朝不少杭州多有改造,但一来不懂河道,二来大多是往湖中注入人工活水,成效并不大,到建中二年九月,李泌调任杭州刺史。为了解决饮用淡水的问题,他创造性地采用引水入城的方法。即在人口稠密的钱塘门、涌金门一带开凿六井,采用”开阴窦”(即埋设瓦管、竹筒)的方法,将西湖水引入城内。六井现大都湮没,仅相国井遗址在解放路井亭桥西。其余五井是:西井(原在相国井之西),方井(俗称四眼井),金牛井(原在西井西北),白龟井(原在龙翔桥西),小方井(俗称六眼井,原在钱塘门内,即今小车桥一带),自此西湖干枯的问题才一举解决,此后唐代白居易,宋代苏东波多有改造,才有了今日的西湖。
杭州很少下雪,但今年却下了一场大雪,此时的西湖湖面上,还残留了一些雪块,被冬日的暖阳晒到的地方,冰块开始慢慢融化,薄薄的,脆脆的,被分成了无数薄片,站在断桥上看下去,显得十分壮观。
因为大雪的缘故,加上断桥上湖面吹来的冷风极大,所以并没什么人,除了几个正缩着脖子,正在打扫湖面草地上残留的残雪的工人外,往日热闹非凡的断桥上,并没有什么人。
一座小亭里,端着两个女子,左侧的女子望着湖面,不知在想什么,而另一女子,则忙着给石桌上的炉子里添些炭火,使得这个小亭子有些暖气,不至于太过寒冷。
亭子处于断桥的一角落,前方是一片柳树,所以极好的挡住了湖面吹来的冷风,整个小亭被炉火一烧,并不十分的寒冷,只是这里位置太过偏僻,加上天寒地冻的,左右的草地上除了一片枯黄的野草,看不到什么新鲜嫩活的草尖,一层不及融化的白雪依旧覆盖在上面,看上去竟更冷了几分。
此时的湖面,仍旧烟雾朦胧,唯独几只画舫任意飘荡,画舫上不时的有清脆的琴声传了上来,落在这小亭子里倒也十分的动听。
为首女子听了几句:“”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双有些失神的眸子,忽然亮了一下,跟着眼帘微微一弯,一如一轮弯月。
“哼,那个没良心的,回来这么久了,也不来看看我们?“为首的女子笑了两声,忽然收起的笑意,一张精致的俏脸上竟有几分愤怒之色。
身后正在倒茶的女子听了这话儿,忽然抿着小嘴一笑道:“姐姐,你都没告诉人家,我们住在哪里,人家又不是神仙,哪里找得到啊?“
为首那女子微微一愣,随即噗嗤一声嬉笑了起来,道:“这倒是,看来我是错怪那坏人了?”说着轻轻叹了声。
“你啊,不是错怪了他,是错爱了他,你看你这些时日,每天不说上那坏人几遍,怕是晚上睡觉都不安生呢?”伸手的女子笑着应道。
前方女子俏脸一红,脸上笑意渐渐浮起,嗔道:“哪有你说的那样?那坏人风流的人,我才不会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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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也不知道是谁昨晚,写诗来着?”身后的女子淡然一笑,道:“对了,是什么?对,对,我想起来了?百种相思千种恨。早是伤春,那更春醪困。薄倖辜人终不愤。何时枕畔分明问。懊恼风流心一寸。强醉偷眠,也即依前闷。此意为君君不信。泪珠滴尽愁难尽。”
“好啊,死丫头偷听我念诗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为首那女子忽然转过身来,红着脸笑道。
身后那女子咯咯一笑,道:“用得着偷听么,姐姐诶这么忘情,人家都进来半天了,是姐姐念情诗,念得太忘情吧了?这可怪不得人家啊?“
为首女子脸红如火,显得羞涩不已,狠狠瞪了对方一眼,道:“死丫头你还有脸说我,你还不是一样?”
身后的女子脸上一红,迟疑道:“我,我怎么了?”语气竟有些紧张,仿佛自己的心事儿被人发现了一般。
“咯咯,死丫头你还装啊,也不知是谁昨晚偷偷的在房里偷偷画着画像,还骂人家没良心呢?”为首女子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笑嘻嘻道。
身后的女子俏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人家,人家哪有啊?”
“死丫头,还不承认,姐姐与你从小一起长大,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啊,前些日子,你便看你心事重重的,后来看你拿着女儿家的亵衣出神,姐姐便知道,你对那坏人动了情义,只是姐姐不敢确定而已,待前些时日看你画的画像,姐姐才知道自己猜得没错——?”
“姐姐——我——?”身后女子面色通红,显得无比紧张。
为首那女子淡然一笑,轻轻走上前拉着对方的小手笑道:“傻丫头,你喜欢他么?”
身后那女子紧张万分,盯着为首的女子道:“姐姐,我——?”
为首那女子淡淡一笑,道:“傻丫头喜欢便是喜欢,用不着躲躲藏藏的?”
身后那女子道:“姐姐,你不怪我么?”
“傻丫头,怪你做什么,要怪也要怪那坏人才是,谁让他那么坏,骗取我们姐妹的芳心,坏死了,坏透了!”为首那女子笑吟吟的骂道,嘴里虽骂着,语气中却带着淡淡的喜悦。
这两人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返回弥勒教的沈艳秋、沈小月主仆二人,两人自杭州古城返回明月湾后,将韦福的五千弥勒教教徒就地按扎,这些时日来,在明月湾修了不少房屋,昔日打打杀杀的弥勒教教徒总算是安定了下来,与四周的百姓渐渐融合了一起,往日那些高高在上的堂主、坛主也都放下身段,开始与周边的百姓学习农活,经过几个月的习练,如今总算是熟练了。
今日是大年初四,好些时日没出来的这对主仆出来散散心,只是没了那坏人在,多少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姐姐,你真的不怪我么?“小月还是有些紧张,自从杭州古城的朝夕相处,这丫头早已将一颗芳心系在了杨峥身上,只是碍于这个男人是姐姐欢喜的人,一直不敢表露而已,没想到自己的心思早已被姐姐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俏脸羞红。
沈艳秋拉着小月的小手骂道:“傻丫头,姐姐刚才说过了么,要怪就怪那小坏蛋,坏死了,骗了我们姐妹的心!“
见姐姐没生气,小月心中欢喜道:“姐姐,你说坏人会不会想我们啊?“
“哼,才不会呢,那小坏蛋最是风流的紧,这回了彭家,怕是早已被彭家那二小姐勾去了魂魄,哪里还记得我们啊?“沈艳秋说着竟是一脸的哀怨。
“姐姐,坏人,坏人不是那样的人?她对姐姐可好呢,杭州古城他为了姐姐冲冠一怒,让小月好不感动,若说他不想念姐姐,我才不信呢?“小月低声道。
沈艳秋媚眼一笑,道:“你少说他好话了,他哪里有那么好?“
“坏人不好,姐姐还这么牵挂他,我看啊,是坏人太好了,姐姐心里太过想念了吧?“小月嬉笑道。
沈艳秋俏脸一红,道:死丫头,你还说我,你还不是一样?“
说道自己,小月还是有些紧张,看了一样沈艳秋道:“姐姐,你——?”
“傻丫头,姐姐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姐姐的妹妹,姐姐怎么会怪你呢?再说了,那坏人风流的紧,月儿你长得这么动人,指不定那坏人打什么鬼主意呢?”
“那坏人才不会呢?我在杭州古城里,他对我规矩的很?”
沈艳秋轻轻叹了声,道:“傻丫头,你这么替那坏人维护,想来你是爱他的紧,要说那坏人,不贪,不怕死,不冷血,我信,要说他不风流,打死姐姐,姐姐也不信,若他对你规矩,你干吗抱着那红色的亵衣念念不忘啊?”
小月脸红如火,道:“那不怪他,他不知道我在换衣服——?”
“那个小坏蛋,我就知道他没按什么好心?”沈艳秋骂了声。
“姐姐——?”小月吓了一大跳,急忙喊了声。
沈艳秋咯咯一笑,道:“我只是随口骂骂而已,看把你紧张的,你这么护着他,以后还不被他给欺负死啊?”
“他不会的?”小月红着脸道。
沈艳秋轻轻叹了声,没说什么。
小亭里,姐妹二人说了一会儿心事,也有些累了,坐下一面喝茶,一面想着心事,也不知坐了多久,小月见夜幕已来临,起身收了茶具,轻声道;“姐姐,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沈艳秋应了声,正要递过手中的茶杯,就在这时,听得亭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沈艳秋武功高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显然是有些不喜那脚步声来得太过匆忙,正要抬头呵斥一声,却见前面急急忙忙来的是自己教中的弟子,不免有些奇怪:“是韦护法麾下的坛主赵六,他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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