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永乐二年,朱棣亲自,授一甲曾、周述、周孟简三人官,曾为翰林院修撰,另两人俱为编修。【】在二甲进士中择文学优等者杨相等五十人及善书者汤流等十八人,俱为翰林院庶吉士,俾仍进学,庶吉士自此专属翰林院,。朝廷给予他们很高的物质待遇,司礼监月给笔墨纸,光禄给朝暮馔,礼部月给膏烛钞,每人三锭,工部就近给他们安排第宅,自永乐后,每一次科举“或间科一选,或连科屡选,或数科不选,或合三科同选。初无定限”。选拔亦无定制,“或内阁自选,或礼部选送,或会礼部同选,或限年岁,或拘地方,或采誉望,或就廷试卷中查取,或别出题考试,总之入了庶吉士可是一项大大的资本,到永乐后,由翰林院庶吉士再到纂修官、掌院官,最后升至内阁大臣,这是明朝士子最便捷的升迁链。明代非翰林不入内阁,新科进士只要被选为翰林院庶吉士,就有入阁的希望,而翰林院官员只要深藏锋芒、四平八稳,就可以青云直上,于谦不过是三甲第九十二名,这样的成绩,断无留在翰林院的可能。
作为进士,殿试释褐后,即由吏部负责考选授职。被选为京官者,先在各衙门观政(相当于今天的实习),然后,按照考评结果正式任命为六部的主事、内阁中书、行人司的行人、大理寺评事、太常寺博士、国子监博士、助教等京官,统称“六部主事和中、行、评、博”。进士选为外官者,共有三种职务:知州、知县和府推官。知州、知县是掌管州、县全部政务的正印官,“推官”负责一府的刑名官员,于谦也被选入其中,永乐二十一年,朝廷命于谦赍金帛出使湖广,从此正式步入了可以施展抱负和才情又充满陷阱的仕途。
于谦此次奉命出使的任务是安抚少数民族,兼犒劳官军,虽说只有二十六岁,可自身的才学,加上自小培养的干练,此番在湖广考察功过,赏罚严明,申明朝廷大义,众心悦服,以廉干著称,也算是赢得了一些声誉。
一年以后,他返京复命,如实将安抚边远少数民族的情况和对当地官员的考察结果汇报给朝廷,并疏劾部分将官贪图功名妄杀无辜之过。朝廷立刻下旨,切责当地将臣对少数民族要善加安抚,不得邀功妄杀,因为声音洪亮,且一脸的正气,这番复命很让朱瞻基看重,特意受命于谦为山西道监察御史,协管左军都督府,在京锦衣、府军右、留守左、骁骑左、骁骑右、龙虎、龙虎左、大宁中、义勇前、义勇后、英武、水军左十二卫,晋府长史司,及直隶镇江、太平两府,镇江、建阳、沈阳中屯各卫,平定、蒲州两千户所,为正七品,但是权限很大。“主察纠内外百司之官邪,或露章面劾,或封章奏劾。在内两京刷卷,巡视京营,监临乡、会试及武举,巡视光禄,巡视仓场,巡视内库、皇城、五城,轮值登闻鼓。”“而(在外)巡按则代天子巡狩,所按藩服大臣、府州县官诸考察,举劾尤专,大事奏裁,小事立断。按临所至,必先审录罪囚,吊刷案卷,有故出入者理辩之。诸祭祀坛场,省其墙宇祭器。存恤孤老,巡视仓库,查算钱粮,勉励学校,表扬善类,翦除豪蠹,以正风俗,振纲纪。凡朝会纠仪,祭祀监礼。凡政事得失,军民利病,皆得直言无避。这是他从未做过的官,加上手中权力极大,一时竟不知如何做好?是以显得有些迷茫。
杨峥默默听完于谦这一年多的经历,看了一眼于谦道:“于兄是担心自己做不好这个官?“
于谦与杨峥虽只有数面之缘,但对杨峥颇有好感,点了点头道:“不瞒杨兄弟,这监察御史官职虽不大,责任却是不小,于谦年轻识浅,还真有担心辜负了皇帝的信任?”
杨峥点了点,一副理解的模样,忽然问道:“于兄还记得那首石灰吟么?”不等于谦说话,杨峥便朗声吟唱了起来:“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于谦没想到杨峥还记得自己这首诗词,有些脸红的道:“让杨兄弟见笑了?”
杨峥一脸正色的道:“于兄说笑了才是,粉身碎骨也毫不惧怕,甘愿把一身清白留在人世间。于兄借用石灰,道出自己以天下为己任,为了社稷苍生不惜“粉身碎骨”的坚强意志和决心。此诗却有坚定不屈的笔意,让人诵之肃然起敬!”
于谦看了一眼杨峥,颇有几分知音的感觉,他从小心怀大志,的确有己以天下为己任,为了社稷苍生不惜“粉身碎骨”的坚强意志和决心。只是很少人能看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他自己也渐渐忘记了,没想到杨峥还记得?“
杨峥笑吟吟的看着于谦道:“于兄既有做石灰的勇气和决心,又何惧区区一个山西道御史呢?”
于谦微微一愣,随即心头开朗了起来,心道:“是啊,我既有做石灰的决心,又何惧一个御史呢,不过是以天下为己任罢了?”想明白了这一点,心情也舒畅了起来,对着杨峥一抱拳道:“多谢杨兄弟指点?”
杨峥哈哈一笑道:“于兄弟客气了,今日就算没有杨某这番话儿,我相信以于兄的为人,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于谦倒也不否认呵呵一笑道:“话虽如此,可人总有迷茫的时候,杨兄弟那几句指点,可谓是明灯啊?”
两人相识一望,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杨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汤,斜眼瞥了一眼于谦,忽然道:“杨某素闻于兄弟才学高绝,今日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于兄,不知……?“
于谦对杨峥颇有好感,闻言道:“杨兄弟客气了,只管问来便是?“
杨峥点了点头道:“敢问于兄弟对清官怎么看?“
于谦一愣,显然没想到杨峥会问这个问题,但他涵养极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清官自是奉公守法,志向高远;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为民请命的好官!“
杨峥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又问:“贪官又如何?”
于谦看了杨峥一眼,道:“自是贪赃枉法,不顾百姓,败坏朝政之人?”
杨峥又点了点头道:“我却不那么看?”
于谦道:“杨兄此话何意?”
杨峥哈哈一笑道:“清官或以清廉为恃,犯上非忠,直言强项,君以何名弃罢之?弃罢清官,则民不喜,不喜则生怨,生怨则国危,是以清官多不可用也。……这话儿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清官因操守清廉,无所顾忌,就会梗着脖子批评你,冒犯你。你又能琢磨什么借口来除掉他呢?你毫无理由地罢免清官,老百姓肯定不高兴。老百姓不高兴,就会引起民愤,那国家就危险了。清官大多是刺头,所以不能任用……?”
于谦自小诵读圣人之书,听的都是圣人之言,想的也是做个为天下百姓敬仰的清官,哪里听过这般言语,眉头微微皱了皱,显得有些愤怒。
杨峥瞥了他一眼,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所谓贪官,自是百姓恨得咬牙切齿的官了,可殊不止能贪,必然能干事,不然早周转不走暴露丢官,而且肯定还会审时度势,知道什么钱该拿不该拿,自然也就知道什么事能做不能做,什么话能说不能说,比起那些自命清高的清官,这些贪官可要可爱的多?于兄不觉得么?“
于谦那里听过这般惊世骇俗的言语,两道剑眉倒竖,漆黑的眸子盯着杨峥道:“杨兄弟请你慎言?”
杨峥似根本没看到于谦的愤怒一般,继续自言自语的道:“于兄想不想听我说段趣事?”
于谦心头虽怒,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哼了声道:“杨兄请说?”
杨峥见于谦明明心里愤怒,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愤怒,心道看样子这几年的外放也不是毫无用处,至少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了。呵呵一笑道:“在我的家乡,有一个很有才干的人当了大官,他的同年、同乡都欣喜若狂,认为这一下有了靠山,升官发财的机会到了,于是纷纷前来攀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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