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的话,这首诗是臣女之前逛公主的园子看到一株海棠有感而发,人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说起来臣女能写下这首诗归功还是在公主府上的那海棠,若不是她怕是臣女也不会有这个灵感,写下这首诗出来。”
付子馨把所有的成就都归到了海棠花上。那海棠花是驸马的心血也是公主的心头好,听到付子馨的话,和婉公主对付子馨越发的满意。“好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之前本殿对于诗词文章的写作也有些心得,但却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说法来形容这种。
但今日付姑娘的这句话却是让本殿茅塞顿开,文章本就是是天然形成的,只是需要有猿人凭借机缘去得到它。
对太对了,付姑娘大才,一句话道破了多少读书人追寻多年却找不到的尽头。今日本殿来这个百花宴真是让人大家开眼界,孙姑娘的舞蹈已经是让人眼前一亮,但付姑娘你的这首海棠诗更是让人叹为观止,更不要说是这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句子。”
五皇子对于诗词上面很有造诣,在听到和婉公主咏出那首海棠诗的时候已经心中暗暗称赞,等到付子馨说出这两句的时候,完全控制不住直接开口道。
“看来五弟很欣赏这位付姑娘的才学。本殿想付姑娘这两句怕是也出自一首诗,不如念出来给大家开开眼界。本殿相信这首诗也不会让大家失望。”
二皇子看了一眼五皇子,把一个难题抛了出去。一个成名的才子一辈子能做出来的满意之作也屈指可数,付子馨再有才学今日能做出这首海棠花怕已经用尽了灵感,他倒是要看看这位付姑娘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做一首不亚于海棠的这首诗词出来。
“二哥,这做文章本就不能强求,付姑娘再有才华也要好好思考一番,不如我们先看其他人的才艺,给付姑娘一些琢磨的时候,在来共同聆听付姑娘的大作。”
三皇子不知道为何这一次倒是和二皇子站到了一处,那话语名义上是替付姑娘说话,实际上却是直接把付姑娘推到了绝路,半个时辰想要做出一首绝妙的诗词,里面还要有之前的两句,那就是当今大儒怕是也做不到的事出来。
五皇子自然听出这两位兄长话语中的恶意,忙开口阻止,但却被二皇子和三皇子给挡了回去。其他的姑娘看到退回原处的付子馨,都有喜幸灾乐祸,想要看付子馨的笑话。唯独那之前大出风头的孙姑娘却比很多人更清楚,这一次怕是这个付子馨要让在场人的大跌眼镜。
之前她以为她抢在她之前表演才艺,这一次定然能改变命运,但谁知道这个付子馨真不愧是书中的主角,占尽了气运,再被她抢了先机之后还能够临阵一动,来了额这么一出。孙姑娘之前是一缕孤魂,机缘巧合之下附身到这个身体的主人身上,而那个时候恰好是孙姑娘和父亲到京城外祖家中做客的途中。
最初的孙姑娘本想着既来之则安之,谁知道在逐渐适应了古代的生活,在到了镇北侯府知晓了镇北侯府之后,孙姑娘突然发现她也许穿越的不是正常的古代,而是一本她之前曾经看过的书。
孙姑娘之前的孤魂是来自现代的一个宅女,平日最喜欢的正是看小说,在穿越之前恰好看了的一本小言,那里面的一个下场悲惨的配角名字恰好和她的名字相同,没料到看完书腹中空空的她本想着出去找些吃食,谁知道迎面来了一辆大卡车,在之后孙姑娘就要代替了这个身体的主人生活在了古代。
镇北侯府,清和伯府,林明翰,这些让孙姑娘想到一个可能,而在问清楚清河伯府那位才女的名字。孙姑娘已经确定她穿越的正是书中的世界,而这个世界的主角正是这个付子馨。
孙姑娘一想到这个,自然想到这个身体主人最后的悲惨下场,那付子馨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她,纵然她不想和她作对,但也要提前提防一番,更何况她对那本书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若是用得好的话,她定然能够取代付子馨成为这个世界的主角。
只是孙姑娘有些可惜,她穿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那付子馨之前已经做好了很多前面的铺垫,她在脑中回忆了剧情之后,才有了今日在公主府百花宴上的一幕。
在书中这个付子馨的人物设定是熟读诗词的古代文学硕士,对古代文学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而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段也是故事中的一个情节,但这情节是在百花宴之后,如今有了她的搅局,这个倒是被提前移到了百花宴上。
要知道那个付子馨在书中也是被刁难,但她接下来的表现却是不仅引得五皇子的亲睐,更是让之前对他敌对的二皇子也对付子馨变了态度,而这个二皇子正是书中的男主,付子馨和他从最初的欢喜冤家,到后来的互许终身,等到二皇子登基之后,付子馨也被封为了皇后,称为流传在史上的一桩佳话。
孙姑娘自然不愿意见到这一幕,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孙姑娘却想不到要如何阻止付子馨接下来的大放异彩,她脑中虽有着那完整的一首诗词,但她这个身体的主人今日已经出尽了风头,若是在这个时候在出面,怕是要弄巧成拙。
孙姑娘的视线停留在她旁边的这一位,镇北侯府的姑娘。这镇北侯府的姑娘在原书中和她是同命相连,最后结局很是悲惨,孙姑娘能利用的也只有她。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孙姑娘偷偷和她耳语了几句,那镇北侯府的姑娘随着孙姑娘的话眼睛越瞪越大,点了点头,若不是那孙姑娘拦着,怕是这位姑娘马上要站起来拆穿付子馨这个大骗子。
镇北侯府的四姑娘是镇北侯姨娘所生,和林明翰是同父同母的兄妹,靠着得宠的姨娘和兄长,这四姑娘在府上的日子也和嫡出没有什么区别。
如今听到孙姑娘的话,本来就和清河伯府有仇的四姑娘没有怀疑孙姑娘的话,虽然不知晓对方为什么会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她,但转念一想,想到娘曾经说过姑母想要把表姐许配给兄长的时候,也明白孙姑娘怕是要借着这个来讨好她。
又有两个姑娘表演了才艺,离开三皇子约定的时辰很接近的时候,四姑娘站出来要表演下一个才艺。
“今日我也想给表演书法。”有付子馨的珠玉在前,有些自知之明的人自然不会再去表演书法,熟悉镇北侯府四姑娘的人很是诧异她的选择,要知道平日里面镇北侯府四姑娘的书法并不是很出类拔萃,眼下站出来怕是要成了一个笑话。
但那四姑娘却是自信满满,在纸上把之前孙姑娘告诉她的诗词誊写了在上面。和婉公主和其他人对四姑娘的表演本来没有抱什么希望,在四姑娘写好之后,就让宫女把纸张展开。而随着那宣纸被展开,众人漫不经心的目光在看到上面的第一行,全都愣在了那里。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粹然无疵瑕,岂复须人为。君看古彝器,巧拙两无施。汉最近先秦,固已殊淳漓。胡部何为者,豪竹杂哀丝。后夔不复作,千载谁与期这个不是付姑娘之前做的那首,怎么出现在镇北侯府姑娘的书法之上,这是怎么回事?”
五皇子第一个诧异的惊叫了出声,其他人的反应也和五皇子一样,一时间四姑娘成为在场人的焦点。
“回五皇子的话,这首诗不是臣女所作,臣女才疏学浅,写不出这样的诗句出来。今日之前听到付姑娘吟咏那两句的时候,臣女只觉得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曾听到过,但一时间想不出,等到之前臣女左思右想才想到是曾经无意中看到的一本诗经中写过这首,那诗经中有很多首惊艳绝伦的诗词,而这个正是其中的一首。
当初看到那本诗经的时候,臣女年纪尚小,也只是走马观花,到如今也有些记不清楚。若不是今日付姑娘念出这两句,臣女怕是要忘了这个。”
四姑娘的话句句都透露着一些耐人琢磨的意味,什么臣女自小在家中请先生教导,学问自然比不上专心科举的男子,而付子馨的处境该和这位四姑娘一样。
在场的男宾家中也有姐妹,家中姐妹的平日学些什么,他们也很清楚。那付子馨纵然天资过人,但也不见得比得上从来都是精英教育的他们,而他们确实一首也做不出付子馨的诗词出来。
他们也只能相信付子馨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却投错了女胎,但今日四姑娘站出来说的话,确实让在场的人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那四姑娘说这首诗是在一本诗经中看到的,那诗经既然四姑娘能看到,不见得其他人看不到,四姑娘也说过那诗经上有很多让人拍案叫绝的诗词在上面,那也许付子馨也看到了这本诗词,而她做的那样也不是她的原创而是来自那本的诗经。
若是这样的话,对于付子馨不合乎情理的才学也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至于那本诗经为什么其他人并没有听说,这些对于很多人来说并不重要,比起一个才学让他们这些男子头拍马不及的付子馨,他们更愿意相信那是一位隐隐的大儒。
付子馨没料到会是这样,在看到四姑娘写下来的诗词第一眼的时候,只觉得嗓中一甜,忙用手帕捂住了口,移开的时候看到那手帕上一抹鲜红。
“付姑娘这到底是如何,之前的那两句真的是你的原创,那不如让付姑娘也把大作誊写出来,本殿也和大家评鉴一下,看看是前朝大儒和第一才女哪个写的更稍胜一筹。”那付姑娘这个时候哪里弄拿的出来,脸色惨白的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刚要开口身子却是一晃,借着一软瘫倒在地上,那吐血的手帕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殿下,姑娘的身子一向娇弱,前些日子已经不舒服,但为了撑着来参加百花宴,才勉强自身,之前请来的郎中说过,姑娘要保持平和,但谁知道姑娘却……”开口的丫鬟是付子馨的贴身大丫鬟,这个时候自然要挽回付子馨的面子,开口为付子馨辩解道。
清河伯府的姑娘晕倒,众人心中虽有疑惑,也无法再这个时候去问个究竟,而清河伯夫人带着公主府的下人抬着付子馨去客房里面休息。本来这百花宴已经进展到了尾声,这清河伯府姑娘晕倒,后面的活动也草草结束。
林水生和长公主在百花宴结束之后坐上了回府上的马车。
“锦儿,今日可是看重了哪家姑娘,娘觉得你姑姑家里面的那个表妹倒很是乖巧,瞧着倒是不错的。只是这门第却是低了一些,配不上我们锦儿。”
马车上长公主对今日几个姑娘的表现都很是满意,想到之前林水生的全神贯注的看着孙姑娘的水袖舞,长公主心中一动开口道。
“娘,孙姑娘是姑母家中的表妹,我也仅是把她当作妹妹罢了,娘您可不要乱点鸳鸯谱才好。我倒是觉得这个清河伯府的姑娘很有些意思。”
林水生对于娘常把话题移到他的婚事这个问题上,已经有些习惯了。婚姻大事上他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奢求,但为了下一代着想亲上加亲的事,还是不要作为好。
而那位孙姑娘,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他却是看出,她怕是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乖巧,那四姑娘能做出这个,怕是背后也离不开这个孙姑娘,他可是亲眼注意到这个孙姑娘和四姑娘耳语着什么,而那个四姑娘在听了孙姑娘的话之后若不是孙姑娘拦住,马上就要站出去。
除了这点以外,那孙姑娘表演舞蹈的时候,付子馨眼中的惊恐和诧异,林水生也是看在眼中,莫不是这个孙姑娘也是个穿越者,否则怎么能写出那首诗出来,他可是不会相信会有什么诗经这种鬼话。
“清河伯府的姑娘,可是那个付姑娘,锦儿不是为娘反对,这个付姑娘,依着为娘来看这个付姑娘却不适合你。这个付姑娘可比你想象中的更有本事。”
长公主对清河伯府的这个第一才女的印象倒不是很好。锦儿的先天本就不足,后天再努力也永远比不上那些真正寒窗苦读,而付子馨的才学更是飞马也追不上的。
长公主自然也不希望有这样的媳妇,而今日又冒出镇北侯府四姑娘的事出来,最后虽然以付子馨晕倒暂时结束,但这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若那个付子馨不能拿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出来,怕是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是要保不住了。
“娘,我看着宋镇对这个付姑娘很有好感,才会多问了几句,娘您不要乱想,我对这个付姑娘可没有什么意思。这位付姑娘是阳春白雪,我是下里巴人,不是一路人,真要在一处的话对二人来说都是一个折磨。”
林水生怕长公主乱点鸳鸯谱,直接开口否决了他和付子馨的可能,还把宋镇推了出去。
“那就好,锦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其他人像是你这么大,怕是已经做爹了,娘也不指望着你马上成亲,但也要抓紧时间,要不京城里面的好姑娘怕是要被挑光了。
今日你叔母也和提到,老夫人想你了,我已经答应下来,明日你去镇北侯府小住几日,那孙姑娘也在镇北侯府,你们表兄妹也熟悉熟悉。”
那孙姑娘却是真对了长公主的眼睛。虽然林水生已经开口婉拒,但长公主还是不死心又一次提到。
林铁柱夫妻和林四郎被送回到了林家村,才长出了口气。想到京城发生的一幕幕,林铁柱夫妻还感觉一阵后怕。季舒玄和林秀娘听到林铁柱夫妻回来,忙立刻从县城里面赶了回来,这一路上季舒玄心中都忐忑不安,生怕有什么和记忆中不同的变故出现,但在推开林家门,看到林四郎的时候,季舒玄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也瘫软在地上。
“相公,相公,您怎么了,相公,还不快点去请郎中来。”林秀娘哪里料到得到一向身体康健的相公会突然晕倒,吓得惊叫出声,和林家两兄弟搀扶着季舒玄到屋内,又催促他们去请郎中过去。林铁柱夫妻很看重这个姑爷,姑娘手上又有银子也很是痛快的就去请了郎中。那郎中来了之后给季舒玄把了脉,开口的话语让担忧的林家人紧提着心放回了原处。
“你们放心好了,这位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急火攻心,才会晕厥,我给他扎了针,很快就会清醒过来。年纪轻轻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做妻子的要多宽慰你相公,幸好他年纪轻,若是换成一个年纪大的,这样几下怕是要丢下半条命下去。
林秀娘连连称是送走了郎中之后,季舒玄也慢慢清醒过来。
“相公,你总算是醒了,之前绣娘都吓坏了,谢天谢地,你没有什么大碍。之前郎中来过了,说是你急火攻心才会晕厥。相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绣娘,发生了什么,才会让相公你突然急火攻心,今日我们出门的时候我看着相公你也是好好的,怎么才推开家门,就晕过去了。”
林秀娘一看到季舒玄醒过来,脸上一喜拿着烫好的手巾给季舒玄擦了擦头脸,关切的开口道。
被林秀娘这么一提醒,季舒玄也立刻想到了他晕厥的原因。顾不得刚刚苏醒的身子,努力撑着要从炕上下来。那林秀娘自然不会让季舒玄下来,按住了对方,
“相公要做些什么,不如告诉绣娘一声,你好好休息,绣娘让其他人去做。”
“也好,绣娘,你去把你爹娘还有你四郎叫过来,我有些话要问他们。”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相公你等一下。”
绣娘没料到相公刚刚醒过来就要见她爹娘和兄长,有些诧异但也立刻应承了下来,走出去到院内喊爹娘进来。
“寻仇,什么寻仇,爹娘四郎你们被骗了,世上哪有人寻仇会是如此,那水生真是你们捡来的孩子。”季舒玄从林铁柱和张翠莲两个添油加醋的话语中知晓了真相,只觉得眼前又是一黑,谢天谢地这一次他倒是没有晕厥过去。
“姑爷,那该死的自然不是我们的骨血,当初我生下四郎之后,那女人把那该死的送给我抚养,本来说好是暂时代为照顾,谁知道这一照顾就是整整十多年,那个人自从那日一别之后就在没有行踪。
生恩不如养恩大,我们这些年来也是把他当作自家的孩子来看待,分家的时候老大有的,老三也有,甚至他还没有成亲分到的比老大还要多一些。
我们对老三这么好,换来的却是老三的仇人找到了我们家,还好我们把老三交了出去,要不不要说是我们两个老骨头,就是姑爷你怕是也要受牵连的。”
张翠莲提到林水生,还是满腹的怨言,滔滔不绝的说着他们对林水生如何的仁至义尽,而这个林水生又是如何回报了他们。
“错了全都错了。他们根本不是寻仇而是认亲。这一次林水生被认亲回家,是要飞上枝头,成了京城里面的贵人。不要说是你们,派出去的人可是皇宫里面派出去的,那林水生怕是要成了皇亲国戚了。你们倒是和林水生断绝了关系,这下子算是彻底的完了。”
季舒玄没有办法把林水生真正的身份说出去,但几句话却也是让张翠莲和林铁柱,林四郎三个人傻在了那里,不是寻仇,而是认亲。他们真么会没想到,如今听着季舒玄一条条的分析,他们想到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和季舒玄说的很是相似,若真的是这样。张翠莲整个肠子都要悔青了。
四郎这个孩子很有才学,只是可惜托生到他们这个农家。若是托生到权贵人家,那四郎是真的要变成凤凰了。而唯一能改变命运,让四郎包括四郎子孙后代全都截然不同的人生选择,竟然就毁在了他们夫妻的手上。那些人真是太狡猾了,竟然凭空变出个仇人来迷惑他们。
不行,不能就这么下去,他们要给四郎讨一个公道,他们要再去京城一次告诉那些人一切都弄错了。真正被抱养的不是水生,而是四郎。水生才是他们的骨血,让一切重新回到原位。虽说这样的话怕是很难再见到四郎,但张翠莲和林铁柱却心甘情愿。
林四郎的反应比张翠莲和林铁柱来的还要强烈,弄清楚这一切的他,大叫了一声不可能,就直接冲出屋子,跑出了院子。虽然出身贫寒,但在林家林四郎却是说一不二地位超然的人而那个林水生是林四郎从小到大都没有看在眼中的角色。
一直以来林四郎都很自信他是读书人未来自然比起大字不识的林水生要强上太多。等到林水生被仇人抓走,四郎也没有什么难过,相反很是庆幸没有牵扯到他的身上。但如今季舒玄的话确实打破了四郎从出生建立的自信,让他们两个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林四郎又如何能够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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