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三姑娘不敢相信的瘫软在椅子上面,在从丫鬟那边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之后。丫鬟是三姑娘的心腹,当年和三姑娘一道陪嫁到了五皇子府上娘,后来在姑娘落魄之后先一步替三姑娘抵罪,惨死在五皇子府。
这个丫鬟的话,三姑娘自然不会怀疑,丫鬟有些诧异自家姑娘怎么会忽然对付付子馨。要知道自家姑娘和付子馨没有任何的交集,付子馨更是早已经成了京城贵女圈子里面的笑柄,这样的人怎么值得聪慧的姑娘冒险去暗算她。
丫鬟虽说疑惑三姑娘的行为,但那个时候看到三姑娘狰狞的模样,忠心的丫鬟按下了心中的疑惑,按着姑娘的意思去行事。而姑娘突然动了的念头,再小心也容易露出马脚出来。当初老赵找来的时候,丫鬟就已经知晓事情不好,生怕老爷会责罚姑娘。
老爷和姑娘在房中说了什么,她一个小丫鬟不知晓,但看到姑娘的脸色,丫鬟心中也有了不妙的猜想。明明是回到了过去,但三姑娘在仔仔细细盘问了身边丫鬟一番之后,惊恐的发现有很多事和她原本的记忆出现了偏差,把身边的丫鬟叫了出去,三姑娘觉得自己一个人要好好的静一静。
林明锦从承恩公府离开,坐到了回公主府的马车上面。
今日镇远侯府闹了一个大笑话出来,他想镇远侯府怕是不欢迎他去看那个热闹。今日的事林明锦很清楚事情是冲着他去的,若不是他警觉,眼下和付子馨躺在一处的他怕是他了,说起来林明翰倒是成了他的挡箭牌,想到今日林明翰和付子馨刚刚定下的婚约,对于两个人的性子都很了解的林明锦能预测到接下来世上又要多了一对怨偶。
林明翰一直以来对镇远侯这个位置虎视眈眈,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命不好,先是多了嫡出的弟弟,接着又出现了自己,身为庶出的林明翰能继承爵位的机会越发的渺茫,他翻身的机会只能放到了未来的妻子娘家那边。
但谁知道这次确实阴沟里面翻船,和清河伯府这位声名狼藉的付子馨扯到了一起,林明锦想到林明翰接下来回府的反应,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从来到京城,认祖归宗的那天起,清河伯府那边对待他微妙的态度,林明锦就很清楚,和长公主这边血浓于水的亲情相比,镇远侯府那边是亲人,但实际上对待他的态度却是多了几分其他的意思。
镇远侯这个位置只有一个,手心手背都是肉,但这个肉也有多少之分,他一个外人哪里比得上从小在他们眼皮子下长大的孩子来的亲切,心理上也会出现偏袒。林明锦对于镇远侯这个位置并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那么在乎,但他这个不在乎却完全没有人会相信,特别是那些已经被那个位置给迷了眼睛的人。
正是感觉到了这种疏远和隔膜,外加林明翰几次三番使出的小招数,让林明锦对镇远侯府失去了最初的期待和归宿。今日真的不是他幸灾乐祸,若不是还顾忌着所谓的兄弟情谊,不愿意和镇远侯府识撕破脸面,他早就想要动手教训林明翰一番。背地里面败坏他的名声,给他树敌,明面上又是一副好兄弟的双面派是林明锦最看不上得了。
付子馨不愿意醒来,也不敢醒来,从回到清河伯府她就被软禁在府邸,包括她的母亲也因为她的事,丢掉了管家大权,被那个狠心的父亲给困在了房中思过。自从上次的小妾的事牵扯到长子,最后在他费力周旋之下长子的处罚才改为了流放。
长子的事之后,清河伯对让她丢尽了颜面的付子馨和自家夫人彻底的怨恨起来,借着这次机会若不是付子馨和镇远侯府订婚,他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和镇远侯府扯上关系的机会,付子馨眼下就不是被关在房中而是直接送到尼姑庵里面修行。
“父亲,今日的事有蹊跷,我是被人陷害的,父亲,我怀疑这桩婚事是冲着我们镇远侯府去的。父亲你要相信孩儿。”林明翰回到府上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侯爷,您消消火,明翰这个孩子你也是看着长大的。他在男女方面一向很守规矩,是万万不能在承恩公府里面做这种苟且之事。清河伯府那位付姑娘对于明翰来说并不是良配,若是真的成婚,那确实委屈了明翰了。”
林明翰的亲生母亲,镇远侯宠爱的妾瞪了林明翰一眼之后,开口替自家儿子说话。
在听到儿子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她只觉得是人家家中坐,祸从天上降,出于女人的直觉,她觉得这桩事明显是冲着他们母子来的。若是明翰真的定下这桩婚事,怕是爵位是再也没有机会到他的身上。
“你们母子两个给我下去,今日的婚事是本侯爷亲自许下的。又有老承恩公作证,除非清河伯那边出了什么意外,否则这桩婚事是万万不能毁约的。
孽障,丢人现眼的东西,若是真的有人算计,为何其他人不中招,只有你中了暗算,也是你愚蠢,怨不得他人。”林明翰病急乱投医的阴谋论却是和镇远侯心中想的某个猜想不谋而合。
把两个人呵斥离开之后,镇远侯靠在太师椅上,脑中不断的回想着之前林明翰说的话。林明翰虽说不争气但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在缺女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闹出这种丑闻出来。爵位,镇远侯不自觉的想到了镇远侯府头上的爵位身上。
从林明锦认祖归宗以来,在外人看来镇远侯对于这个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脉很是关切,但实际上镇远侯却一直心中隐隐多了一种担忧。过往的一幕幕出现在镇远侯的脑中,年轻的时候跟在兄长的后面,看着风光霁月的兄长和他的好友,羡慕的憧憬期待希望能有一天能和他们站到一起。
后来那场政变之后,很多事已经成了当年经历过的人心中难以谈及的伤痛,镇远侯原以为一切都过去。多年来顺风顺水的他已经渐渐把年少发生的事忘到了脑后,但今日不自觉想到长公主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容,承恩公摇摆的态度,镇远侯心中多了一种猜想。
“姨娘,这桩事,你要救我,若是我娶了那个贱人,我的一切都完了。”林明翰一直以来都没有经历什么挫折,眼下真的发生了事,林明翰慌乱无措,求救的望向她的亲生母亲。“明翰,你放心好了,这桩事我会想办法去处理好的。
眼下你什么都不要做,成大事者纵有波折,但也无碍。你今日也伤了,我这里有上好的膏药,你让丫鬟给你上药。”姨娘望着儿子求救的目光,想到侯爷走之前说的那番话,也许侯爷并不是意有所指,但她却是想到了另外一种方法。若是付子馨不在了,那么这桩婚事也就不成了。
明翰闹出这桩事也许之前看中的人家怕是不成了,但纵然要低娶也比已经声名狼藉的付子馨要强上太多。要知道清河伯长公子的事在贵族圈子已经人尽皆知,付子馨和清河伯父女两人势如水火,娶了付子馨不仅不能搭上清河伯的关系,相反怕是和清河伯府站到了对立的那面。
住在镇远侯府的孙姑娘原本想着是能重复当年付子馨的风光,也许不能做到世上最高贵的位置,但也能用现代人的智慧,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只是现实一连串的打击却是让孙姑娘渐渐的清醒过来,连续两三次被拒绝的婚事让她对眼下自身的地位和处境有了清楚的认识。
“婚姻大事,本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你一向懂事识大体,母亲也盼望着你终身大事能如意顺畅,这些是母亲挑选出京城里面才俊,女儿你若是能和成亲,母亲也就知足了。”孙姑娘的母亲,镇远侯的妹妹,在几次三番对着长公主明示暗示无果,求救母亲也无策之后,也渐渐死心,开始把目光放到了他处。
孙姑娘的家世在外地也许还算不错,但在京城这种地方却算不上什么,唯一能扯上关系的就是镇远侯这个招牌,这样筛选下来,拿到孙姑娘面前的才俊也仅仅只算是一句才俊。孙妙听着母亲夸奖着这些对象,心中很是郁闷,她很清楚母亲疼爱她,但这种疼爱却是比不上孙家的地位,比不上她的兄弟。
母亲说的这些人选,很多看是名门大户的公子,但或者是庶出,或者续弦,更有的一个是京城里面出了名的浪荡公子。母亲以为她在深闺大院对这些外面的事并不清楚,却不知道她对于这些早已经从镇远侯府的姑娘口中了解的很是清楚。
“母亲,女儿还小,还想陪着母亲几年。府上几位姐姐都未订婚,女儿刚到外祖母身边,还想着多在外祖母身边伺候几年呢。外祖母是侯府的老祖宗,在外祖母身边一年的时光,女儿觉得长进了很多。”
孙妙没有办法直接否定孙夫人提出的人选,只能把镇远侯老太君拿出来做挡箭牌,话语中的意思是想利用镇远侯老太君的关系,为自己谋取更好的婚事。孙夫人听到孙妙的话,也没有再纠缠下去,这些人选却不是什么如意人选,虽说可以帮助他们孙家未来的仕途,但却也比不上镇远侯这样的权贵人家,在看看孙妙的花容月貌,孙夫人暂时也打消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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