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明白也得明白啊。”大德倒是坦然:“奴才知道主子心里有她就成了,其他事奴才一概不知。”
“大德,你也是聪明人,本王见你伺候得不错,以后就算是贴身内监了。”秦钰锒说道:“既然跟了本王,那你这条命就是本王的,懂吗”他睨着大德。
“是,奴才明白。”大德答应得爽快:“以前奴才在御膳房伺候的时候您还是太子,就听他们总是夸口太子如何如何英明神武如今跟了您,奴才这才知道所言非虚。”
秦钰锒就说:“行了,少拍马屁,去圣阳殿。皇上正等着本王呢。”
大德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迎福宫内,龙吟入内:“给皇后娘娘请安”她倒是不害怕,只是好奇娘娘的用意。
“龙吟,你这脸怎么搞的啧啧,简直惨不忍睹啊”李怀慈开门见山:“谁见了怕是心里都堵得慌吧”
龙吟心中明白了七八分,就说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切。人各有貌,不能强求的。”
“听说皇上对你还是关爱有加的,可有此事”李怀慈恨不得立即砍了眼前的女子。
“请皇后娘娘明言。”龙吟耐着性子说道:“皇上怎么个心思旁人是无法揣度的。”言下之意,她也是被动之人。
“好一张巧嘴”李怀慈弯腰,伸手捏住了龙吟的下巴,双眼微眯:“按说你国色天香让皇上看上也就罢了,为何你长得如此有辱圣目,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她越想越气,手上的力道不免加重。
龙吟没有动作,一双明眸愣愣盯着皇后。
李怀慈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就松开了手,说道:“来人”她将右手背在后面,直到痛感消失。
李蜜入内:“娘娘请吩咐。”
“侍卫人呢”李怀慈心中压抑:“去,找两个人高马大的来”
龙吟这才知道是有人在皇后面前搬动是非,让她惹上了麻烦。用脚趾头猜都知道一定是李幼婷。她低头不说话,等着侍卫的到来。
很快,两个侍卫被李蜜传了进来,都是人高马大,皮肤粗糙之辈。见到皇后娘娘两人行礼,大气不敢出。
“龙吟顶撞本宫,实在大逆不道,拖下去杖责三十。”李怀慈说得轻松,无关痛痒。
“是”两个侍卫领命,根本不会关心为什么。
龙吟在心中冷笑,这样的女人也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搬弄是非的本事恐怕也不是旁人所能及的。她没有反驳,也没有求饶,硬是让侍卫给带了出去。
李怀慈看着她的背影暗自吃惊。一般的女子遇到这种杖责早就磕头求饶了,那么她兴许还能网开一面,毕竟只是为了吓唬吓唬人而已,却没想到龙吟如此刚烈。很快,李怀慈又一个转念,也许打死她对后宫而言未尝不是一桩好事,兴风作浪的人没了,就又能恢复平静了。
很巧,大德让主子遣回沐阳殿。他正走着,就看到两个侍卫押着龙姑娘路过。他奔了过去,问其中一个侍卫:“郑良兄弟,你们这是去哪儿呢”
“是大德啊,”侍卫郑良说话粗声粗气:“你少管闲事哦”他好心提醒。以前他肚子饿,总是偷偷去御膳房找大德要吃的:“你成了冠王跟前的红人不假,可我们也要顾着这条命吧。”
另外一个侍卫说道:“大德,你让开,皇后娘娘有命,杖责这姑娘三十,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大德吓了一跳,马上说道:“三十棍下去,她还能活吗你们要三思后行。”他走上去,压低声音问:“你们可知道她的身份”
两个侍卫均摇头。
大德就说:“她可是皇子看上的人呐”他见龙姑娘瞪了自己一眼,又继续说:“若你们不信,回头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郑良犯难,说道:“可是,可娘娘也是金口玉言啊。”
“嗐,娘娘又没看到你们用刑,赶紧将人放了吧,或者带回刑房再放,总之这人你们不能打”大德婉转说:“倘若这姑娘一飞冲天,将来你们还会后悔呢。”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
龙吟倒是镇定,没有为自己开脱。皇后这么做就是滥用私刑,无非是想杀一儆百,可她偏偏不如她的意。打不打对她而言真的没多大关系,只是看到内监为自己说话,心中一阵温暖。
大德见两个侍卫还是犹豫,就说:“那这么招吧,你我各退一步,少打几棍子总行得通吧”
郑良会意,说道:“哎呀最近我脑子不好使,容易数错数儿,许广,你说呢”
“我也是呢,总是分不清楚一二三。”许光拍着脑袋:“一定是赌钱输多了。”
大德高兴,就说:“回头我多输一点给你们,走吧,早打完早收工。”
最后,侍卫打了十下算是交差了,这十下也是有气无力,打在龙吟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龙吟还没回到百华殿,就被阿锒半道劫了去。
“听大德说皇后娘娘罚你了,重不重”秦钰锒看着她浑身上下:“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怎么宫里的每个人都能打你啊”他深深不满着,也自责:“吟儿,都是我不好,我说过要好好保护你的,却”
“阿锒,你什么都不用说。”龙吟感激地笑着:“你能为我做的都已经做了。可能我天生就讨人嫌吧。”她自嘲。
秦钰锒伸手拥住她:“吟儿,我一定可以保护你的,一定可以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辛苦。”他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决定。
“我可不想你为了我而得罪皇后娘娘。”龙吟说道:“挨板子事小,你得罪人事大。我龙吟绝不是懦弱的女子”
秦钰锒就笑:“你就是太要强了,身为男人,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之事。”
“可你一个侍卫,又能做什么呢”龙吟心平气和说。
“那你就等着吧。”秦钰锒神秘而笑,他也该有所行动了,免得夜长梦多。
夜很深的时候,秦世隆正要在圣阳殿歇息,温十安进来说冠王求见:“这么晚了他还有何事”他想了一下:“让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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