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轩迟疑,不满道:“皇兄真是病糊涂了,这怎么能是多事呢。你是皇子身份,这事实谁都掩盖不了,病了就要找御医,即使不能马上好喝点汤药也好啊。”他就是长期依赖御医又责备不了他们。
龙吟尤其淡定:“宽王,难道你忘了自己是怎么好的么我的医术虽不能登大雅之堂,却也实在可行,你还是放心吧。他是我的夫君,一切后果我自会担待。倘若有人问起,就将源头归结于我吧。”
她都这么说了,秦钰轩倒没了说辞,过了一会儿,忽然就拿出了那份证据:“皇嫂,这是从佳庆殿搜出来的物件,你给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
龙吟点了阿锒的昏睡穴,见他安稳昏睡,这才说道:“好,我看看也好,中不中听另说。”她接过那半张纸,嗅了嗅上面留下的气息,就说:“找到了,就是它这就是包毒药的纸。”
“你能肯定么”秦钰轩有些半信半疑:“不应该啊,你怎么会懂这些的就算你之前中毒,也不应该如此迅速就有判定。”
“既然刑部有份参与,那就让刑部资深仵作来验看吧。倘若这纸无毒,我龙吟名字倒过来写。”她又叮嘱:“晚宴在即,我不能分心,这里就交给你照料一下,我去去就回。”
“皇嫂,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你要去找刑部的人,然后火速去找皇上,下毒不是小事,想来皇上会有旨意的。”龙吟走到他面前:“此事重大,你要考虑仔细。到底在怀疑谁,你可要心里有数啊。”
“夏无双啊,她的嫌疑最大,瞧她那闪烁的眼神就很有问题,还有,她的丫鬟一直没出来,难道其中有诈。”
龙吟心知肚明,说道:“你大可将自己的疑虑告诉皇上,让皇上来定夺吧。幸好皇上没事,否则,佳庆殿里的人都要千刀万剐了。”
“那我们分头走吧。”秦钰轩看着榻上的人:“皇兄不会出事吧”他还是非常担心。
“夫妻本为一体,倘若他有事,我断然不会独活。”龙吟毫不隐晦:“他活就是我活,你说他会有事么”
秦钰锒这才安心,然后带着证据去了圣阳殿。秦世隆本来心情不错,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雷霆震怒,立即下令彻查此事,首当其冲就是要审问佳庆殿的三位侧妃,但考虑到她们都是官家女子,不宜太过宣扬,只能暗中查实。
刑部得了命令,无疑有了尚方宝剑,对女子也是一视同仁,不管对方是哪宫的娘娘,照样盘问东盘问西,试图在皇上生辰晚宴结束之前找到真相。
月朗星稀的夜晚,微风吹拂,后宫处处洋溢着欢快的气氛,尤其是各处的红灯笼特别招人喜欢。秦世隆稳步来到皇后的寝宫,这里已经聚了不少后宫妃嫔,还有各皇子与他们的妃子。
“冠王为何没来”秦世隆不由问着。
龙吟上前回话:“冠王因皇上生辰太过高兴,不由贪杯惹祸,想必要到明天上午才能彻底酒醒,请皇上莫怪,龙吟将代为道贺。”她连连行礼,有板有眼,让人怒不起来。
秦世隆龙袍袖子一甩:“罢了,回去告诉他下次小心,尔等都坐吧,这是家宴,没那么多礼数。”他睨着皇后:“皇后,你也坐吧。”
李怀慈先入座,看着众人说道:“你们都是皇上的亲眷,本宫十分欣慰,该来的都应来道贺,唯独少了冠王,实在扫兴。皇上,您说是不是”她等着时机。
“朕听说龙吟也病着,怎么就来了”秦世隆不答反问,目光却是柔和的。对于龙吟,他本能的有一种喜欢。这种喜欢不只是爱屋及乌那么简单,尽管他当初也有过自己的想法,但如今只拿她当亲人对待。
龙吟没有抬头:“多谢皇上关切,龙吟已无大碍。皇上生辰答应过的事我一定要做到。”为了阿锒,她必须试一试。
“说得好听,既然冠王未来,那你就替他罚酒三杯吧。”李怀慈一个示意,李蜜随即举起酒壶往三个酒杯内斟酒,杯杯倒满。
龙吟深知倘若她不喝下这三杯酒,皇后一定会趁机找茬,有意刁难自己,到头来还是自己吃闷亏,于是她豪爽而上,一口气饮下三杯酒,如水过喉,中气十足地说:“多谢娘娘的三杯美酒,冠王若在此,一定会感激娘娘的款待。”
被她得了便宜还卖乖,李怀慈非常不爽:“真是想不到,你的酒量如此之高,可怜的幼婷尚躺在榻上受苦,而你却什么事都没有。”
“娘娘,手指伸出来尚有长短,人与人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龙吟退后一步:“今夜的家宴是为了庆贺皇上寿诞,龙吟想为皇上献上琵琶曲锦绣山河。”
“锦绣山河”秦世隆很感兴趣的样子:“好啊,那就边吃边听吧。”他乐呵呵地看了一眼皇后:“难得龙吟有心,皇后,你就出借自己的琵琶吧。”
“原来娘娘也会弹琵琶啊。”龙吟随口说:“那龙吟真是班门弄斧了。”
“好说,本宫的琵琶曲无人能及,恐怕本宫鼎盛之时你还没出世呢。”李怀慈目光冷淡:“皇上,您听了切不可失望哦。”她一挥手,李蜜就下去了。
龙吟不语,对皇后的傲慢实在不敢恭维。
秦世隆命令开席,待美味佳肴摆满桌子,这才说道:“龙吟,朕的确喜欢皇后的琵琶曲,不过,对你的锦绣山河也非常期待。”他看着满眼的女眷:“尔等可有献艺的”
众人均是摇头,竟然没有一个想以此作为贺礼的。秦世隆见状,就对李怀慈说:“皇后,瞧见了吧她们都不想只有龙吟敢想,这就是朕喜欢她的地方。”
李怀慈在心里冷哼,表面上却应承得极快:“皇上所言极是,是臣妾孤陋寡闻,不知道龙吟还深藏不露。”
此时,李蜜走来,将手中的琵琶递给了龙吟:“娘娘,这可是皇后娘娘最钟爱的琵琶,您可要小心着用”这似一种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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