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人渣

  “现在拿解药出来么?”秦无色挑眉问,这事儿她着实关心,但却不乏是有些转移话题的成分。【】

  惨遭她一番咬、啃、舔、亲的御雪抿了抿此刻色泽显得更红润了的薄唇,觑了她一眼,他虽然不再得意洋洋的念叨,眼神儿却依旧傲得很,分明是在说,甭想!

  一个人的性子哪里会因为不言不语就消失,它会以各种形式展现在你眼前,一个眼神,一次挑眉,都能看出这个人,有个不小的脾气,你说他,脾气不好就不好呗,又不敢直说她的不是,非要跟她眼神交流,他倒是骂骂咧咧她一顿,她还能理直气壮跟他横一些,现在这么个情况,她还反而有点儿为拿他做试验而理亏了。

  “喂,你哑巴了么,我问你呢!”秦无色有些不耐了,话太多的人烦死人,不说话的人急死人,见他还是那惜字如金的模样,她咬牙,再问:“行,那你总可以说说,到底要多久才毒发吧,我就是死也得死个明白是不是?”

  御雪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儿,活跟一头小兽似的凌厉,与平日的他无异,却始终找不到点质问的痕迹,秦无色眯了眯眼,成吧,既然他不追究什么了,她也不需要为方才的一时冲动而颇感抱歉,不过,既然他对这些事儿毫不上心,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给她上一堂生动的课,就好比如……她十七年来从不曾了解的事儿……

  那只着了一身单薄雪衣的美人儿,站直了身子,默不作声的往林子深处走,她怔了怔,也跟着站了起来,身上搭着的冰蓝袍子顺着动作滑落,一手提起那件袍子,她跟了上去,顺手将衣袍从他身后给他搭上,问:“你想带我去哪儿?”

  他虽未开口说要她同行,可他着实是在她身上下了什么不知名的毒物了,这么一走,她怕是不可能不跟上来,现下她还余有气力,完全可以将他带回去再作打算,相反,再过些时辰,她指不准会成什么样儿,要抓走他恐怕也难了。

  即使深谙这个道理,没来由的,她想跟他这么走一遭,直觉他从未想过要她这条命,若是她的直觉并不可信,那也怨不得别人。

  御雪微微一怔,瞥了撇身上耷拉着的袍子,眉心微微一蹙,像是不太喜欢,却不曾说什么,也没有要拨开的意思。

  两人这么在林子深处缓缓而行,仲春时分,光线尤其明媚,透过斑驳的参天大树,只零星点点的投射在还带着潮湿的泥土之上,鸟儿轻鸣的声音在脚步声的靠近后,一阵翅膀扑腾声儿,渐渐飘渺远去。

  只觉得安静的可怖,秦无色四下的扫视了一圈,她对皇城周围的地势本就不甚熟悉,这片林子究竟是在什么位置,她恍然不知,远远的,一棵树下,高高的堆起一座小冢。

  秦无色觑了一眼御雪的背影,他只一顿,弯身掬起一捧黄土,泥沙穿过他白皙修长的指间,纷纷扬扬的飞向小冢,一块无字碑前,他伫立了许久。

  她就这么远远的看着,潜意识的不想靠近,瞥着那小黄土堆儿,从泥土的颜色依稀能看出是一座新坟,还在思索之际,那人转过脸来,遥遥的一张玉致精雕的面容,堪可入画,却应该没有人能画的出那股子神韵,他指尖朝着无字碑那么一指:“看见么,等苏红琴来了,我便可题字。”

  秦无色怔了怔,他许久不言语,开口的第一句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在她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要将她娘活埋了这种话,不是种挑衅是什么?

  风瑟瑟,竟生出几分秋意的凉薄来,飘落的叶片打着旋儿,纷飞而下,落在他的削肩,他便看也不再看那坟冢,提步再行,如渐要消失在画卷中。

  这幅画,纤细颀长的男子只是一个遥远的背影,却已是画之精髓,他若消逝了,这画便没了神韵,她敛眉瞅着自己的步子,百无聊奈的踢着一地的落叶,慢慢的跟随。

  御雪突而转身,冲着她唤了一声,秦无色回神过来,他没叫她的名字,大约是叫了喂或者诶一类的,抬眸望去,他身后的山壁陡峭极了,视线再往上一点儿,洞口恰在山壁的中央处,这形势,怕没有绝顶的轻功也上不去。

  秦无色跟了上来,伸手轻婆娑过山壁的滑石,像是长年被雨水冲刷的打磨,滑不溜丢的根本无法下脚,光秃秃的连片青苔也不生,想要上去,除非在地面借力的那一刻,便笃定有能力一口气直飞洞口,否则恐怕只是半秒不怠便会狠狠的摔落下来。

  以她所知,御雪也好,流沄也罢,都有这个能力,她抬眸与他对视着,御雪像是琢磨了许久,才尖着指尖,一手拉过她脖颈后的领口处,就那么拎小鸡似的,脚尖一点,顺势而上。

  秦无色愤愤的瞅了他一眼,这个动作着实让人不满,看在她自身安危的份上,也没乱动,直到入了那洞口,洞内潮湿,光线只徘徊在洞口处,再往里,便一丝光线也无了。

  洞内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听觉感受上都十分潮湿,她凤眸轻扫了一眼,堆砌在洞内的干草堆儿,还有一床单薄的被褥,略微失笑,她就不该想御雪是适合住在山洞的妖精,这可不,他还真委身在山洞中。

  御雪松开她的领子,自顾的往里走去,一面说:“没有我,你也别想下的去,安心的在这儿待着,不过三日,你便能见到你娘了。”

  秦无色挑了挑眉,他已经想好怎么抓来苏红琴了么,难不成是以自己为饵,这还没长毛的小男人想的未免是天真极了,她虽轻功不济,可要是真想从这儿跳下去,那以她功力也不至摔死摔残,顶多也就是疼那么一下。

  见她不言不语的,御雪转过脸来,挑眉问:“你杵着做什么,还不来帮忙,多了个你,还得再铺点儿干草,累死我么?”

  秦无色失语的看着他,他果真是已抱着一捧的干草试图再给她铺个床来,这人其实……也不算很差劲儿,她笑笑的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干草,斜睨了他一眼:“你就住这儿,果然品位有些特别,你哥虽然找不到住处,也总算是找了个人住的地方罢……”

  “管你什么事儿,皇城都是些朝廷鹰犬,周遭的村子都不曾放过的搜寻,还不得多亏了你!”御雪横了她一眼,很是不善。

  秦无色怔楞了片刻,她没下过这样的命令罢,再深思一下,恐怕是秦晟煜那小东西了,上次在羊肠胡同被一手刀给打晕过去,醒来又不见所谓逆贼的踪迹,下这样的命令也合他性子……

  “你到底是不是帮忙的,动也不动一下,铺不好这些,你就睡地上得了!”御雪低吼了一声,将秦无色从思绪中惊了一下的拉回。

  “我睡地上也成,我倒是不介意的,就是怕你舍不得。”秦无色勾唇一笑,这什么道理了,她给自己铺床动作慢了,还遭一顿吼。

  “哈,你……”御雪冷笑了一声,颇讥诮的想说些什么。

  秦无色却猝然捂住心口,软绵绵的瘫倒在还未成形的干草上,蹙眉咬唇,那模样着实痛苦不堪,御雪一时慌了神,俯身下来,急问:“诶,你做什么?”

  “毒……毒发……”秦无色唇哆哆嗦嗦的吐出两个字,眉心死死的皱着,嘴角的隐隐笑意却是有些掩不住。

  御雪愣了愣,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秦无色眯着眼,冰凉的手指滑滑的跟额头上覆了一片温润美玉般舒服,他似断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又拉出她的一只手为她把脉。

  秦无色半眯着凤眸悄悄斜睨着他的神色,他此刻看上去严肃极了,要不怎么说,认真时候的男人最迷人呢,尤其这种神态在他脸上难得一见,她支吾着问:“我……我是不是,快,快死了?”

  “别吵!”他微愠怒的吼了一声,断不出她的病症来,他的药有几种是要毒发时才能显出毒性,过早试探绝对无法判断,但此刻她都已经毒发了,他却依旧断不出,这……不可能,但她怎么就突然……

  “你是不是乱吃了什么东西了?”他的手紧紧的扣住她的手腕试探着脉搏,那人只有气无力的摇头,他又问:“那有没有乱碰过什么?”

  秦无色斜着他那无从着手的模样,憋着一肚子的笑意都快把她憋坏了,她声音尤其哽咽,那是不敢说全一句话极力隐忍着笑意而生,在他听来可不是:“我……我昨天如厕……没洗手算不算?”

  “你!”御雪心头一气,甩开她的手硬生生觉得自个儿被玩了。

  她却再次蜷缩着在草垛上翻来覆去,哎呀连天的:“疼,你……你好狠呐……不由分说的要活埋我母妃,如今连我也不放过,我……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么……”

  御雪眉心隐隐一蹙,这么说起来,她还真是可怜了,当真论起来,她和他,着实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他再次附过身去,深吸了一口气,好脾气的问:“那你不要扯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我先给你封几个穴位止疼,再给你断症。”

  他的两指并着,煞是好看的就要这么下来了,秦无色慌侧了个身,被他乱点几个穴还得了,伸手挡住他的手,手如游蛇,反手顺着他修长的手臂滑了上去,隔着他单薄的衣料,反复的在他身上婆娑轻抚。

  御雪浑身一颤,一时僵僵的不敢动作,她的手极不安分的四处游移,最后干脆整个贴了上来,尖削的漂亮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在他耳边呵了口轻飘飘的气儿,软趴趴的说:“好热,你好香……”

  她濡软的舌尖轻划过他的耳珠,他浑身一颤,就听她在耳边微喘轻声的说:“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御雪怔楞着,不敢思索她要玩什么,但有一点始终没想明白,她怕是真中了至死方休,可既然是毒发,他为什么断不出来,思前想后,有时会去坊间卖些药换银子,但这种药他还真未见过人毒发的模样,真这样么?

  秦无色抬起眸子,生生了多出几分雾气渺渺来,阁子里姑娘的手段她见识不少了,真学起来也费神,尤其不知道她学的到位不到位,要是闹了什么笑话就真没脸了。

  她抬起他的手,红唇微张,将他纤长的指尖含入口中,以舌尖轻轻的点着,眯着的眸子斜了一眼他的身下,一只手刚要触及,便被他倏地攥住,他这才从他的药理医术中回过神来,皱眉看着她,问:“你要做什么?”

  他这种反应,着实让秦无色颇感挫败,看来她还是不太适合这样的反应,她眯眼笑笑,吐出他的手指,嘴角还余着缕缕银丝,娇笑:“我……就是想看看。”

  他一怔,她却再也不想学什么阁子里姑娘的把戏了,看来学了也没个毛用,倏地反身将他压住,一手掐住他漂亮的脸颊往一边拉,抿着唇,笑:“别乱动,小心我伤了你,这些事儿你也不吃亏对不对?”

  御雪蹙眉,脸上火辣辣的疼,她下手这叫一个快、狠、准,这心狠的女人,存心掐他脸,生见不得他这容貌么,她说什么事儿他不吃亏?

  她以腿架着他的身子,缓缓的以手褪下他已经单薄的不行的单衣,御雪僵硬着身子,她动作算不上温柔,像在他身上鬼画符似的这一下那一下,却怪不好受……

  睫毛抖抖的掀开眼,恰好对上她的眼,寒泓的凤眸眼尾处微微的上挑,笑起来的模样挺钩人的,她修长白皙的手钩起他的下巴,唇角似笑非笑:“别太紧张,嗯?”

  她眸光若水般在他脸上一扫,只一瞬,她微微一笑,亲昵的点一下他的鼻尖,再埋下头像是在找寻什么,墨色的发丝缕缕的与他的银发纠缠,声音柔靡霏霏:“不要动,就看一下……”

  四周寂静极了,只闻衣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她的脸不停往下,动作间青丝如水波般在他身上游移荡漾,无限的美好,御雪把脸垂的更低了,不敢吭声,心里乱糟糟的,满脑子是她的奇怪举动与话语,这种事,他真的不吃亏么……

  身上那一道软弱无力般的力道覆盖,她一手环着他将他搂的叫一个紧,另一手上下摸索着,他一时没回过神,直挺挺的躺在草堆儿上任她上下其手,随着她的动作,他半眯着眸子,眼波流转醉人,说不出的妩媚风流。

  御雪身子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意,不知她意欲何为,却清楚的知道她的手在摸索着什么,那个东西……是他的……

  浑身被抽离了力气般,他就这么死挺挺的躺着,心跳跟打鼓似的剧烈,从一开始就觉得她不省心,像是处处要钩引他,却没想到她不得手却如此直接,这……算是什么女人!

  但随着她满手的攥住,他一颤,浑身哆嗦,认命似的阖上眼,好看的睫毛颤颤的,随着她玩也似的拨弄,他眉心隐隐的皱着,偏生是这种探究般的翻来覆去,让人经不起那几下撩拨。

  御雪紧紧的咬住下唇,柔美的唇畔几欲被他咬破般,那种淡淡丝丝的疼,却还是没能转移了注意,那从不曾被人这般玩耍细看的地方,自有他的主意,一点不念及他的脸面,高抬着头颅往她掌心钻……

  难受的紧,他蹙眉不安的动了动,被她弄的极其难受,隐隐希冀着她对他做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是想要她做什么。

  眼下,秦无色瞪着眼,继而隐发出一种啧叹声来,抬眸,她看着他,问:“男人都这样的?”

  御雪缓缓的掀开眼,她那一脸的神色,可说是好奇与求知,却毫无一丝羞怯,比之他,要大方太多,反而他身为男人,在此刻已满脸红霞真真是丢脸至极,一想到她的不知廉耻,他抬起长腿一脚踹过去,她只轻巧的握住他的脚踝,顺势而上,依旧不死心的问:“是不是都这个样子,你确定没有见过什么个别特殊的情况?比如……”

  御雪瞥了她一眼,就别开脸去,乱糟糟的感觉恼人得很,她说的那件他不会吃亏的事儿,该不会就这么简单罢,那他是不是想太多了……

  可她就在他眼皮子下晃,他已被撩起的难受还不得解脱,少了她的戏弄玩耍失落的不像话,他一语不发也不想搭理她,她却仍问:“你说来听听呢,是不是都这样,还会随心所欲的变化……”

  随心所欲个屁,御雪咬了咬牙,若是随心所欲的了,他现在不会难受成这般,偶尔清晨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有种潜意识的想要拨弄几下,也就无事般的过一会儿就好了,现在感觉却不同,第一次察觉原来被她那么攥着的感觉受用极了……

  她的求知,让他愈发不耐,他冲着她愠怒低吼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脑子有病吧你!”

  秦无色微微一怔,突如其来的,她表情沉寂了下去,如他所说,她再傻也不过了,一如她的风流,竟然对当中的种种浑然不知,傻到头了,在人眼里这不就是装疯卖傻。

  但她着实也想知道,那东西是如何能够变化万千,又如何行事,有的东西,她就是抱着本春宫狂啃恐怕也补不回这十七年来的空缺,她就像是与人不同的另一个物种似的,傻瓜似的追问别人,不男不女,呵……

  御雪眯着眼望向她,她突然安静的可以,这不着妆面的脸,也是极妖娆,墨发只凌乱的披散而下,上挑的狭长凤眸,秀挺的鼻梁,花瓣般的薄唇,纤细秀丽的颈处,再往下,微敞着领口处,隐着轻微起伏的柔弱……

  他支撑起半个身子,一用力便将她压在草堆上,附上的薄唇覆住她的,尤青涩,却已有了些眉目的疯狂咬着她的唇,吮着她唇齿间的香味,分不清的冲动,她惹的他极恼,就想恼他么,为什么不安分的呆着,非要招惹他,惹的他不能自控后,居然又和他装失忆般,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论起来,她比他还大一岁呢,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是昨晚还跟个男人在池子里嬉戏么……

  越想越气,都是她害他这么难受,都怨她,让他想为师傅做点事都无从下手,他生涩的将自己挤压进她紧闭的腿中,却又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的只顾啃她的嘴。

  秦无色目光淡淡的,就这么看着他,那眼神让人不好受,御雪渐渐的消了火气,倏地离开她的唇,急促的呼吸着,悔不当初,他只是未经人事,所以才经不起她的作弄,如果将身子给她,他还嫌她太风流呢。

  “我,我只是……”御雪琢磨不出合适的字眼来解释,半果着的上身背对着她,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亲她的时候有种气恼,但看她那种不以为意的眼神,他竟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疼,像是该对她好,却忘了,心口萦绕的那种感觉,就像耳边始终有个声音在制止他继续,是什么……

  “有时候,我也会像你刚才那样。”秦无色漫不经心的坐起身,斜倚着壁面,目光敛着。

  “嗯?”御雪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这次算是什么仇都报了,她此刻唇也红红的,显然是刚才他太用力。

  “在阁子里要是见了个漂亮点的姑娘,有时,酒意上来了,也会突然……吻她。”秦无色回忆般的说,那无关于情爱的,像是她一直以为的男人本色,在酒意后就会突然找点乐子,不仅仅是缓解酒醉的难受,更像是在向其他人炫耀,男人之间的一种比试较量。

  御雪怔了怔,她说什么呢,是将她自己比作阁子里的姑娘,还是把他比作嫖客呢,无论哪一种,都不好听,但生生忘了抓住什么重点,他瞪大着漂亮的眼眸,吃吃的望着她……

  “不过现在不敢了,”她笑笑,再抬眸看他,事不关己般的说:“我才知道我根本不是男人,现在居然都不敢碰女人了,感觉好怪,我现在有点分不清我是谁了似的,挺焦人的呢……”

  御雪仍旧有些不太明了她的意思,只怔怔的盯着她,所有的话理不出个头绪来,而秦无色倒是一点没有不自在,像是松了口气般,实在的说,不敢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不仅是个天大的笑话,于平南王府。于大秦来说,也是股轩然波涛。

  她更没想好该怎么开口问苏红琴,有时候憋在心里太久了就会受不了,只是没想到才憋了不过两日,她就已经觉得很乱了,更没想到会跟这么个不对盘的人说起来,随便了。

  “你没有毒发?”御雪稍微靠近了她些许,试探性的问。

  秦无色斜了他一眼,怎么看怎么觉着他倒是希望她毒发似的呢,她未回应,他却又再靠近了一点点,那小心翼翼的举止,让人失笑,他又问:“你的意思是你从来不知道你是女人,那你是不是到处去找人求证,求证到在池子里跟人坦诚相见?”

  “从一开始你就说池子,究竟什么池子你说的清楚些行么,我哪敢到处向人求证,不也就对你……额,求证了下么。”秦无色有些失了底气,来回想想,她也挺对不起这漂亮小男人的,可她从没将他归于朋友一类,既然不是朋友,没必要担心他的感受。

  御雪愣了愣,莫名有种小小的得意在心里扑腾着,只跟他求证一下下,他还是……第一个,颇受用,他斜着晶亮漂亮的眸子,神情几分古怪的问:“那昨晚你为什么在池子里那样……”

  “昨晚?”秦无色瞄了他一眼,试图回忆:“昨晚我去烟花地寻乐子,一时喝高了才让流沄给抓回来了,不然你觉得你……哦,是流沄那身手能挟持到我么?”

  她还是顺着他的意思,不认他作流沄,实在性子偏差很大,但到底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每一次见流沄都在夜里,她竟然有想法跟眼前的他耗到夜里去,再着手带他回郡王府的事儿。

  “那就是那个男人趁你醉了所以……人渣!”御雪咬着小尖牙,愤愤的淬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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