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里寂寥一片,黑灯瞎火的,一轮弯月独挂苍穹。
等了许久,亦不见秦晟煜归来,寻思着,她决意自个儿去找。
秦无色慢条斯理的走着,姿态闲雅,淡淡的月华笼罩在她身上晕出一圈薄薄光晕,她的美,比月华还令人目眩神迷。
夜里的风特别凉,还伴着已渐渐小了的细雨,耳边只有树叶簌簌作响的声儿,总觉着安静的不太寻常。
一眼扫去,华府的这片主宅无一间掌上灯,竟让人怀疑这儿不曾住人了,没记错的话,先前在树上望过来时,宅子里还有人走动,即使入夜了,也不该安静如斯地步。
她脸色沉了一沉,思及什么,加快了脚步,小声唤:“秦晟煜?”
兜转了几个独院,险些把自个儿绕晕了,可她这小声的呼唤在这落针可闻的夜里竟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连个下人也没惊动么?
秦无色蹙了眉,随手推开一间厢房门,手触及之处,温润柔和,好木材,打磨的手工也属上乘……
诶,不对,不是品鉴的时候,她眯着凤眸,试图在黑暗中将房内看个仔细。
这门一开,屋内香的厉害,那叫一个扑面而来,秦无色皱了皱鼻子,斜到了房内的一处黯淡火光,在青铜镂花鼎中忽明忽昧的,还未燃尽。
熏成这样,难以想象屋主的品位。
秦无色蹙眉摇头轻喟一声,再四下扫视,习武之人的夜视能力虽较之普通人好,但在完全陌生的坏境中也并不自如,找不着蜡烛,摸不到灯盏,只能就着青铜镂花鼎中的淡淡火光观察。
一间卧房,凌乱的可怕,被褥从床上延伸到了地板上,箱箱柜柜的门都敞着,甚至还有凌乱的衣物抛在地面,见不着人影,她却细心感觉到了细沉的呼吸声,有人,却不肯定他躲在哪儿。
这情景,倒像是已被人翻了个遍,摸摸索索到了桌前,手在桌上探了一阵,终于摸到了个熟悉的物件,灯盏。
秦无色一手执起灯盏,一手缓慢的捻着烛芯,空有这东西也点不起来,正寻思,一双手倏地攥住了她的衣裾,微微一惊,手中的灯盏应势而落,将将好砸在那双手上,再咕隆咕隆的滚了出去。
“嗯……”随着那双手突地缩了回去,一声淡淡申银从桌布下传了出来,不像是被砸疼了,听着反而像是享受极了。
秦无色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四下再扫了一眼,才又垂眸瞅着桌布边儿。
华府当真是座正常的宅子么?她沉吟了片刻,这和预想的进来偷窥一眼就走相差甚远,突而想起了先前闪过的人影,这华府该不是遭了什么强盗土匪?
什么样的强盗土匪能让偌大的宅子里无人晓得反抗,甚至安静的可怕?
想到什么,她脸色再度一变,抄起那一床被褥直接盖上了青铜镂花鼎,试着屏住气息,无法猜测那是什么香,谁让她对医理毒理都是一窍不通,但即使已经盖住了香鼎,她已吸入了不少铁铁的中招了。
只是因为内力的深厚让她迟迟没有发作,其实她都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是熏香的问题,仅仅猜测。
琢磨了片刻,她撩开袍裾,单膝跪了下来,一系列动作贵气而优雅,犹豫不决的伸出手,攥上桌布,再猛地掀开。
圆桌底下,犹豫覆盖了一层桌布,比房内更黑上几分,还没等她细细去看,就被那人迅速的缠了上来,温玉般的质感,炙热的气息让她飞快的感觉到一个事实,他周身未着寸缕……
秦无色惊了一下,他的脸就埋在她的肩头,急促的呼吸在她耳垂处扫来扫去,伴随着细碎的哼哼,彷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在你的身上,甚至心上婆娑轻扫,她能感觉到,那已不再陌生的滚烫物什抵在她的小腹上轻送。
她倏地眯眼,狠戾伸出的手却在半空时松了力道,惊觉在对方的挑动下,她的身子也渐渐变得炙热……
秦无色蹙眉,那香,原来竟是这个功效么,如不是亲身试法,她真不知传说中的这味香竟然如此烈,只稍微动了内力试图逼出却反让它游走全身,加速着浑身的温度升高。
“唔……”失神之间,那人的唇畔已在她脖颈间落下,轻描淡写般的落了一片。
他的身子热的不像话,即使不着寸缕都无法平息,可他的唇却带着一丝丝冰凉,轻点慢啄在肌肤上舒服极了,秦无色蹙眉,略微难耐的哼唧了一声。
这一声,如同对他的认可,渐渐,他的吻越发热烈,慢慢的一路向下,埋进了她的衣领之中,她倏地按住他的后脑勺,不再让他继续探寻,却因身体的需要没有拨开他。
不行不行,秦无色尽力的找回理智,绝非她正直,而是,这个光线下,她连他的容貌也看不清,如果……如果能将他带到外面,虽然依旧黑漆漆,却至少借的了些月光看看。
可对此时的她或对方来说,想将他拉拽出去并非易事,她浑身酥软无力,他却像是打了鸡血般的缠的她死紧。
意识到他正鼓捣着她的腰带,她赶紧压住他的手:“不行……”
这出口的话,比她想象的还要酥软绵延,不敢置信那是此刻她发出的声音,更让她怔然的是,手下握住那只手,细腻极了,鬼使神差的,她细细的摸了一阵,一点点感受着那只手的修长美好,如是此刻的她没有心思用风花雪月的词藻去赞美,那么摸起来的感觉就三个字,滑溜溜……
这样的一双手,他的容貌该不俗才能配上,华府这个年纪的男子,莫不是……
可先前,她分明已经兜转了数圈,离她从梧桐树上看到的那间华家公子进的厢房已有好远,是或不是,想不清,更何况,此刻浑身难受,哪里还分的出更多的心思去细想!
那人,听了她的话后,竟也愣了半晌,像是突然的清醒过来一般,然而事实,不消须臾,他又再次的攀附了上来。
秦无色从来不曾想,会有一个男子拥有如此软骨,抑或是药性让他开发了不曾发觉的天赋么?他修长的腿如蛇般缠上她的腰,这功力,阁子里的姑娘也自愧不如呐!
他双腿这么缠着,轻重缓急的隔着她的衣料一点点送着身子,缓解着他的难耐,哼哼的声儿彷如不成曲的小调:“哦……唔……”
秦无色闭着眸子,不敢运功怕更加速了体内的毒性,只能效法着心无旁骛,可哪里能不想,现在她满脑子,满心思都是他的动作,他就这么隔着衣料意银着当真就能缓解么?
越来越热,空气像是愈发稀薄了,让人呼吸都困难起来,秦无色已有些喘息,薄汗已湿了额前细碎的发丝,她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难拿出来。
唇上一热,秦无色陡然睁开眼,他的脸离她近极了,可越是这么近,越是黑压压的一片看不清,只能看到他长的不像话的睫毛,是比黑夜还深邃的阴影,就这么忽闪着在夜色里刮起小小的风声……
软绵绵的触感,他的唇薄薄的,凉而不寒。
忍无可忍呵……秦无色眉心一蹙,她这就地打坐闭目修炼般的姿态,偏生这妖精一定要打扰到她无法忍受为止,就着这剧烈的毒,她横了心,闭上眼,舌尖撬开他的齿缝钻了进去。
他身子显然一僵,说不清是好奇还是已被毒折磨的无法控制,回应的生涩而不掩饰好奇与激动。
这是毫无做作的回应,恐怕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才敢如此大胆,毫不掩饰心里的渴求,这种直来直往的方式,热烈而不乏温柔,她吮着他软腻的舌,他的味道出奇的可口,淡淡不知名的香夹杂一丝微甜,让她忍不住想将他吮个干净。
而他,竟也有样学样的回吮过来,秦无色皱了皱眉,舌尖这感觉,有点疼……
而他好奇的舔舔亲亲,这生涩的举动竟让她一时间想起了秦晟煜,也是如此青涩而又右人的动作,这么一想,体内的火种像是猛的被点燃,迸出更热烈的火焰。
他低垂着头吻她,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淡淡的,可迷糊中她无法细细分辨,半眯着的眸子看过去,朦胧的人影,身姿美好挺拔,些许飘渺的味道,他一面吻她,一面一手一路解着她的衣物,动作不算轻柔,却也不是粗暴。
怎也解不开她的腰带,他有些急躁般,离开了她的唇,专心致志的去研究那系法,也是此刻,秦无色糊里糊涂的伸手去探他的脸,即使意识都没剩了几分,她却也没忘了潜意识的去探寻他的容貌。
刚探上去,手指一疼,连忙缩了回来,他这么狠口一咬,倒真是让她突然清醒了一点,只是神智很快就被再次迅速的吞噬,渣渣都不剩。
两人都深深被情玉控制着,却又表现的不正常的镇定般,显然都在暗暗隐忍着,也昭示着,除了秦无色,那人其实也有些功力,抑或定力?
让一个完全被情玉吞噬了理智的人细心的来解衣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当他开始摸索到那条缠在她心口处的绷带,是受了什么重伤还是怎样,他绕了半天也不见头,急不可耐,却无意的碰到了她伤过的背部。
“唔,痛……”秦无色吃疼出声,虽然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可触碰一下仍旧是疼的要命。
他动作顿了顿,很快又缠了上来,他的声线带着隐忍到极致的沙哑,听起来迷人的很:“求你……”
秦无色呼吸一窒,不知是她早已丧失了神智的缘故,还是他的声音当真有那么好听,她听不出一丝他的卑微来,这两个字竟然只有消魂蚀骨的钩人,和不容拒绝的美好,如果没记错,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于是她当真就自个儿将身上扒了个精光,方便了他,却也不得不说是方便了自己,当他覆上手,感到她突然变化的傲人身材时,所有积攒的隐忍的火热,像是沉睡了千年的火山,一触即发。
没有羞于回应,也没有欲拒还迎,是最直接的方式,让整个被桌布覆盖住的桌底温度炙热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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