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看他那双眸子里漾起一圈圈墨浪,仿佛在掩着薄唇妖媚轻笑,她愣了一下,猝不及防的贴合,让她微微一喘。【】
“别绷着……真会死的……”完全的贯穿虽有缓解他的难受,效果却并不理想,包扎太厚,感觉不如那晚,但也是如此,才感觉她稍微动一下就要断了似的窒。
他长睫颤啊颤的似有水汽,连带着眼角的红莲都带了幽怨般,她蹙着眉,不是她想绷的笔直,是那个该死的粽子太大!
“华……啊……你……作……唔……作死……”她微喘的怒道,每次抗拒他的钳制抬起的手都会被他野蛮的顶撞给撞回去,渐渐的有些力不从心。
“内力……别用在不……不该用的地方……小乖乖……不想我死就用力!”他似乎还在对她的某个地方说话,激的她想转动手腕上的银丝,再一个顶撞,刚落在手心的银丝被撞的滑落了手心……
光线透过大开的雕花木门洒了满室,秦无色猛的掀开眼,只觉得身下疼的近乎麻痹,双腿亦是乏力极了,凤眸被光线晃的微眯了眯,这天色……
眉心一蹙,从昨夜到此刻,苏红琴那边怕是找她找疯了,更要命的是,她居然还没去到皇宫,再晚都不知道御雪那蠢蛋会出什么事。
蓦然转了个身,她惊的倒吸一口冷气,若非对上这样一张完美的睡颜,若非周身的剧痛,她绝不会相信,昨夜会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中发展,她秦无色竟然……被强一整夜?
粗暴!
这痛便不再匪夷所思了,那包得跟粽子一般的东西进进出出,何况她一躲就能被他狠狠捞回去继续圧在身下,能不剧痛才奇了怪!
秦无色脸色一沉,紧攥着手沉吟了许久,他那颤了一下的卷长睫毛,昭示着他还活着,她这才突的伸出一指探上他的鼻息,虽微弱却还算平稳。
两次,这妖精竟然两次中毒让她来解!
顾不得许多,她掀开薄被,赶紧爬了起来,忍着浑身的酸痛,拽过一地的衣物,趁他熟睡之际赶紧离开,她还有未完成的事儿,华莲也救了,她绝对不认为听他醒来后的一句谢谢是件值得期待的事。
门刚合上,床榻上那人细长柔密的睫微颤了几下,才掀开来,漂亮的难以言喻的双瞳,目光四下一扫,才突地掀开薄被,低头一看,讶异了片刻后俊脸猛的一红。
“啊啊啊……该死!”他将薄被往头上一拢,整个人躲在被褥中,心跳的好狂乱,混账,她怎么弄的他,包扎的绷带过了一夜都……还湿着……
许久,他才悄悄的探了一双美眸出薄被来,往合着的门处望去,确定她已经离开后,他才将被褥挤压成一团紧紧抱在怀里,不是梦,这不是梦……
被褥上还残有她的淡淡味道和温度,不停收紧抱住被褥的手,直到手臂的力气都用尽后,他才累的松开它,轻然的闭上眼眸喘息。
蓦地,他唇角微微上翘,卷长细密的睫,连着眼角的妖雾红莲都缀了笑意,修长比女子还美的骨节分明的手,反手攥住身下的被单,不是梦,除了她的声音,他还记得她对他生气的样子,还有……缠绵的细枝末节……
尤其,她从始至终都叫他名字,从愠怒的到无力的,甚至……无助的难耐的。
他觉得,她叫他名字的时候好听死了,以至于,每次短暂的见面他都会偷偷在心里数,她叫了他几次,是那晚的后遗症么,他好似特别害怕她不记得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浑身还使不上劲儿,却没心思躺着,这么乱怎么叫他静下来,蹭地坐起身,牵扯着身上一阵痛楚,他嘶了一声,内伤,是她昨晚揍的,扯着他五脏六腑的疼,下手不是一般的狠!
他垂眸看去,月胸膛上还多了数道深深的抓痕,随着他这剧烈一动又溢出了血珠儿,怔了一下,他脸又是一红,赶紧拢过薄被掩住抓痕:“打我打的狠,连做也这么狠!”
“公子,公子?”门外,华云狂敲了一阵门。
床榻上的人蓦地从混乱的思维中惊醒,蹙眉低声问:“惊慌什么?”
门外人听着回应,显然惊的说不出话来,半晌后,他才似惊似喜的喊道:“公子,您真的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吓死我了,刚刚看着王爷话也不肯应的走了,还以为……”
华云话到此处,才怔住,继而惊呼起来:“公子,王爷她走了,她她她……是不想对公子负责么?”
“也不对,公子也不能娶一个男子呐,她不过是武功高所以……可是……”他又自个儿踌躇了起来,坏了,公子虽已是不洁之身,可向来重视,一次已让公子时常心神不定做什么都心不在焉似的,这两次会不会……自寻短见啊?
“去给我取件衣物来。”华莲忍着疼,抬手半掩着薄唇轻咳嗽了几声,举手一看,手心都染了血渍,秦无色你真狠,少一点儿内力都能被她活活打死,亦不可思议借着药性他能扛着她的一顿胖揍继续下去。
可瞥了一眼自己身上挂着的衣物,确切的说是布条,她狠到将他衣裳撕的这么褴褛,可这一种的狠,他……喜欢呢。
华云怔了怔,自个儿担心了半天,却不料华莲吐出这么一句话来,门关着他又不能硬闯,哦了一声,刚提步,身后又传来声音。
“白的。”华莲沉思着嘱咐了一句,双眸一敛,似想起了什么,唇角勾了一抹迷人浅笑。
他一点都不担心她跑了,睡他两次,就算他不追究,华青衣也不会就此罢休。
秦无色,你救了我这一条命,会不会袖手看我被华青衣送上绝路呢?
纵使赌输了,大不了也就是一死罢了。
“诶?是……”华云颇奇怪的回应,公子他除了红袍很少穿别的颜色,他还以为公子心理恐怕或多或少有些问题,生那副妖精般的容颜着红衣,怕是有些异装癖呢。
——
秦无色牵着马匹一路缓慢的走,这匹马此刻真真是全无用处,她疼的不行,根本不敢骑在马背上,虽说双腿的乏力也走不快,却比骑马好受多了。
走动间双月退间的摩擦,疼的她脸色阵阵儿的发白,不敢并月退,姿势实在不太雅观,可每当有人讶异看来时,都会被她冷如寒潭的眸子吓退。
她一路腹诽咒骂,救他不值得一提,可他居然这么野蛮,那些包扎如粽般的绷带不只让她难受一点点而已,隔着布料的摩擦让他迟迟不能解脱,她从痛到……再到累,整整一夜都没能合上眼!
秦无色弯下身撩起长袍,将长靴挽了下去,细致白皙的脚踝上,一圈红印,拜华莲所赐!
靴面儿硌着脚踝都会不适,她只能将长靴挽下去一些露出脚踝才好受一点。
终是缓慢的抵达了禁宫外,显然她不能以本来的身份进入,踢了踢腿,她本就不怎么样的轻功,经历昨夜怕是更不怎么样了,但应付三米高的宫墙,绰绰有余。
轻然的跃入宫墙,刚着地,险些摔个狗啃泥,她脸色一白的稳住,双脚一合又是一阵钻心痛楚,疼的她咬紧牙关,华莲你该死,她……她第一次都没这么痛过!
一路尽量躲着来回巡视的禁卫及宫人,她望了一眼偌大的皇宫,蹙眉犯了愁,御雪在哪个位置,该问谁,谁又清楚?
总是不能直接闯到乾阳殿去问云一天罢?
一路虽然没有目的,却是潜意识的在往乾阳殿的方向走,不到乾阳殿,她便闪入一旁的灌木丛中半跪了下来,完美的面容上尽是惨白,她咬着下唇,精致的鼻翼上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秦无色撩开长袍一低头,顺着双月退,红似残阳的血迹正在雪白的绸裤上晕开,她眸光一愣,虚靠着灌木丛闭上双眼休歇,被全然失了理智的华莲那么横冲直撞,走一长段路到这里,还翻了堵宫墙,不流血都不行!
“华莲……华莲……华莲!”她咬牙切齿,不停呢喃他的名儿,每一次加重一次口吻,打心底深处的愠怒!
越是气,血气越是乱涌,她试图平和了心境提气缓和,再这么流下去,她血再多也不够,可越想越气,浑身气的发抖,连带着背靠的灌木也窸窣的抖动起来,只是越气越是会血流不止,明知如此也静不下心来!
“什么人?”突地,灌木丛外传来一声冷喝。
秦无色双眸倏地一掀,听的那几个脚步声刚靠近,她手腕一转,腕上银丝破开灌木丛,拈指一抽,灌木丛外只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随即是一声沉铁盔甲落地的巨响。
“赵总管!”眼见着那人不声不响就倒地,其余人错愕的上前,随即一声惊叫:“赵总管他……他断气了!”
“什么人暗箭伤人!”其余的禁军不敢轻易的靠近这诡异的灌木丛,却举着手中的长剑在灌木丛中一阵乱扫。
灌木被削得七零八落,秦无色闻声辩位的躲开剑尖,只是灌木被这么削下去,她迟早也是躲不住,不是怕区区几个禁军,而是这就在乾阳殿外,多生事端无益。
放在平日,她能轻松躲开乱扫而来的兵刃,要让他们看也看不清的轻而易举逃脱亦非难事,但,此刻运了些内息才觉着扯着身下的难受,垂眸已能看到泥土上的一小滩血迹!
她蹙眉,华莲是可恨,更可恨的却是自己,昨夜疼的无法专心运功击退他是事实,但她怎就没想过对他用摄魂眸,她这是失了什么魂儿!
大片灌木丛几乎都被从中截断,她已藏不住了,却是未转脸也不动,她丢不起那个人,难不成带一裤子血去跟人打架,她垂着眸子,眸底涌起晦暗不明的波涛,只等他们自己走过来……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皇宫刺杀禁军总管,识相的报上名来!”那几名禁军显然对于方才赵总管突然暴毙很是忌惮,虽已看到秦无色的背影,却不敢立刻妄动。
秦无色静默不语,许久,才有细微的脚步声试探着靠近,秦无色唇角微扬起一点儿弧度,不自量力。
就在脚步声几乎都在耳边时,她眸底的波涛翻卷如云,快速的集聚,还未抬眸,双腿就离了地面,腾空而起。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怔楞了半秒,什么人靠近了,她竟毫无察觉,根本没有手拉过她,拉她的……像是一阵风。
“受伤了?”那声音传来,熟悉的很,却又一时理不出头绪来。
她抬眸,光线恰好在他容颜上晕开一圈光晕,刺的她看不清他的脸,这声音……她抬手摒开眼皮上的光芒看去,那张妖邪雍贵的脸,玄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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