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金屋赋15第一页】
诡异的气氛在亲戚与亲戚,君王与臣子,主人与侍从间弥漫……
胶东王委实是个讨人喜欢的弟弟,在场中各色人等中最轻松自在不过。【】
恭维过两位重量级的良娣嫂嫂和她们的儿女——当然,是指还健在的孩子们——后,刘彻也没忘记对其她几名小侄女表示表示他做叔叔的关心:
夸夸萧孺人的五侄女乖巧听话;
赞赞郦孺人生的六侄女活泼漂亮长得好;
还有那个因生母地位低微经常被忽略掉的二侄女,也得到了胶东王叔叔的一堆赞词,胆小?女孩子胆小再正常不过,怎么能算缺点呢!不爱说话?没关系,沉默是金嘛!
……
收回手,阿娇扫扫彻表兄,见他还在那里滔滔不绝,一点都不把自己前面的提醒放在心里,不禁有些着恼。
“哦,大兄……六女之‘百日’乃何期?”活像是偶然间突发想起,胶东王咧开嘴,笑得欢实欢实,双眼兴奋得直发光:“是日,愚弟将携重礼……登门……相贺。”
“呃……弟君,弟……”刘荣目光飘忽,支支吾吾,仿佛在着力回避着什么。
刘彻的嘴快咧到后脑勺了,诚心好意地追问小侄女的好日子:“何期?何日?呀,大兄,六女秀丽聪慧……何期?”
‘一个三个月都不到的小婴儿,成天不是吃就是睡,从哪里看得出秀丽和……聪慧?!’耳闻目睹之余,娇娇翁主的脑海中突然冒出儒生们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巧言令色……巧言令色……
急切间娇娇翁主飞也似的抬手捂嘴,别过头不让别人发觉,窃窃地笑:‘巧言令色……鲜仁矣……嘻,嘻嘻!’
弟弟在追问,兄长在推搪;后者看来,游移不定。
栗延死盯姐夫,一副强忍着欲言又止的憋屈模样;脸色之阴郁,几乎可以拧一把拧出水。
馆陶翁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微微蹙蹙眉,完全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给小贵女办个‘百日’而已,多简单一件事,干嘛神神叨叨的?
退到一旁再没说话的窦亮此时冲娇娇翁主夹夹眼皮,用眼神问她:‘阿娇,阿娇,想不想知道原委?’
阿娇不摇头也不点头,凤眼弯弯,
窦表舅低头轻笑,摸摸鼻子,认为已经获得足够的鼓励了;于是悠哉游哉蹭过来,噼里啪啦往外倒内部消息:话说这段日子以来,太子宫为了六姑娘的百日,都快‘内乱’啦!
阿娇诧异地挑起眉,震惊不小——至于吗?哪个孩子不过百日,为这还能惹出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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