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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人爱吹牛,但也热情好客。
一桌子吹牛打屁的人没有欺生,反倒是很热情给他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见陆山民是很认真的问路,之前吹牛碰见熊瞎子的中年男人有些不要好意思的说道:“刚才是我吹牛,别说甲子沟,现在的东北人,全他娘的跑南边去了,就连乡
镇都没几个人,还有谁去那种人毛都看不见一个的荒山野岭”。
一桌子喔喔的起哄,“就知道你狗x的是吹牛”。
男人不忿的说道:“但是我十几岁的时候去过,那里真有熊”。
陆山民很是失望,她没有走海东青之前的路线,而是直接坐车到了振江。
振江镇是离藤葫山、甲子沟最近的一个小镇,根据柳依依提供的信息,他判断海东青应该就在这附近,但说是附近,那也是在茫茫的大雪山中。
在茫茫的山野找一个人,如果没有足够的信息,无异于大海捞针。
更关键的是,不摸清一些状况,自己一头扎进去,先不说能不能找到海东青,还很有可能撞入吴峥的口袋里。
如果是以前,他会不管不顾先冲进去再说,但是现在,他渐渐习惯了谋定而后动。
他的目的是救人,不是去陪葬。
陆山民深吸一口气,让急切焦躁的内心舒缓下来。
“各位大叔大爷,请问你们知不知道这两天有人进过山”。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好心劝道:“这个季节虽然不是最冷的时候,但我劝你最好不要进山”。
另外一人也说道:“别看镇上温度还行,但山里不一样,特别是到了晚上,零下二三十度都有,会冷死人”。另一人又说道:“现在的坪山山脉不比以往,以前咱们这片人多,上山打猎的,砍柴的,有人气。现在啊,家家户户都烧天然气,国家也不允许打猎,一年到头几
乎没有人进山,那里早成了一片没有人烟的野地,不是吹牛,里面真有可能有熊、老虎、野狼”。
花白头发的老人说道:“是啊,我听街尾的李药材说,一个卖药的村民去年就在山里看到过野狼的脚印”。
陆山民眼皮一抬,问道:“李大爷是做药材生意的”?老人愣了一下,猜到陆山民想干什么,叹了口气说道:“没错,附近几个村的村民偶尔有人进山采药,采来的药都送到他那里去,你去他那里问问,或许这几天有
村民进过山”。
陆山民道了声谢,起身快步出了酒馆。
药材铺里,一个老人正坐在火盆边打盹,听到脚步声,抬头揉了揉眼睛。
“你是城里来收药材的”。
陆山民摇了摇头,“大爷,我是外地来的,想跟您打听一下,这两天有没有人进山采药的村民来过”。
老人说道:“有啊,有好几个呢”。
“那他们有没有说起过,在山里看到或是听到奇怪东西和声音”?
老人挠了挠头,“倒还真有,昨天小溪村的张麻子说是在山里听到了枪声”。
陆山民心头一震,问道:“是不是狙击步枪的声音”?
老人说道:“是不是狙击步枪我不知道,张麻子昨天跟我唠了半天嗑,说隔得太远听不真切,但据他所说肯定不是猎枪,猎枪不是那个声音”。
“他在什么地方听见的”?
老人突然警惕的看着陆山民,“你不会是盗猎的吧,那可是犯法的”。
陆山民将双手伸出,摆在老人的面前。
“您看我这手,像是经常开枪的人吗”?
老人仔细的看了会儿陆山民的手,才说道:“据他所说,他是在狼牙山附近听到的,声音是从葫芦口方向传过来”。
陆山民立即拿出地图,陷入沉思。
狼牙山在振江往东四十公里处,葫芦口是藤葫山西部的一处峡谷,距离狼牙山二十多公里,甲子沟三十多公里。
“小伙子,看你不是本地人,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陆山民脑海里正高速运作,一边分析地形,一边推测吴峥设下的网,一边猜测海东青现在大概会在什么位置。
他以前跟大黑头专门学过山地战,还专门研究过战略战术,这些东西现在都一涌而出,涌入他的脑海里。
老人见陆山民盯着地图不回答,又问道:“小伙子,你不会是想进山吧,你一个外地人,我劝你最好不要进去”?
陆山民压根儿就没有听到老人的话,突然起身,吓了老人一大跳。
“大爷,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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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中,两人均裸露着上身,沉重的呼吸声,拳头打在身上的砰砰声。
马娟看得心惊肉跳,饶是她已经进入化气,经过这段时间的锤炼,境界也逐步稳固下来。
但是,哪怕是以她现在的眼界,也觉得太不可思议。
顶尖的外家武夫,拥有熊的力量,鹰的眼睛,狼的敏锐,这场交锋,天昏地暗。
眼前这两个男人,可以说是这世间最强体魄,最强力量,把人体的潜能发挥到了最极致。
作为一个女人,这两具男人的身体,对她来说,有着极致的震撼和极致的诱惑。
她甚至觉得,从此以后,再看这世间任何男人,都不会再有感觉。
什么叫真男人,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黄九斤一记肘击打在夏冰的脸颊上,夏冰身体微微失去平衡,黄九斤随即提膝,势大力沉的膝撞顶在夏冰肚子上。
夏冰后退数步,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马娟心中暗暗盘算着,从战斗开始到现在,黄九斤隐隐占了上风,他的拳法更加刚猛,招式更加灵活,技击水平略占上风,夏冰平均挨上三拳才能打中黄九斤一
拳。
但是夏冰的境界更高,虽然多数处于挨打一边,但却是越战越勇,都没有伤害到要害。
反观黄九斤,喘息声明显大于夏冰,境界的差距让他的体能和抗击打能力都要弱于夏冰。
受到极大震撼的不仅仅是马娟。
苗野从某种程度上受到的震撼更大,作为外家拳修习者,同样是半步金刚,他自然自己还是比较强的半步金刚。
但是,如果他对上黄九斤,可能连十分钟都扛不过去。如果对上夏冰,恐怕只能扛五分钟。
黄九斤若是踏入了金刚,那该是何等的无敌。
自诩天才的他,看到两人的这场战斗,感到无比的汗颜。
黄九斤一拳打在夏冰额头,趁着对方脑袋后仰之际,反手握着的三菱军刺从上往下直插夏冰脖子,夏冰脚尖上挑踢中黄九斤手腕。
黄九斤右手松开军刺,军刺下落落入左手。
左手顺势上撩,刺向夏冰裆部。
千钧一发之际,夏冰双腿夹紧,在军刺即将刺破裤裆的刹那夹住了黄九斤的左手手腕。
夏冰脚尖用力,身体旋转,带着黄九斤一起倒地。
倒地的瞬间,夏冰顺势踢出一脚,黄九斤一拳打在夏冰的脚板心上,两人在地上同时向后滑出七八米,再次从缠斗分开。
几乎是同时,两人鲤鱼打挺再次起身站立。
两具雄壮的身躯相对而立,胸膛充满野性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不停。
夏冰摸了摸裤裆,有些发凉,刚才那一刺,虽然没有刺中命根子,但却在裤裆上开了小洞。
金刚不坏之身虽强,但那个地方还没有练到刀枪不入。
黄九斤紧握军刺,境界差距之下,这把一直跟随他的军刺是破局的关键。
夏冰胸膛上密布浅浅的血痕,都是这把军刺的杰作。
从开始到现在,黄九斤的目标一直都是夏冰的脖子、眼睛、裆部、腰眼。
但可惜的是,在夏冰的胸膛、腹部、后背、手臂划了那么多刀,要害部位却一刀没中。夏冰的大手在裤裆上抓了抓,冷冷道:“黄九斤,你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啊,堂堂战龙的队长,招招都这么阴险,当年在非洲,你若是像现在这样不要脸,我坟头的
草都不知道长多高了”。
黄九斤将军刺交到右手,冷冷道:“你这种人,还想入土为安?你只配暴尸荒野”!
夏冰不慌不忙的活动着胳膊和手腕,“不愧是当年追上了我大半年的人,半步金刚就强悍到如此地步,真让你入了金刚,那我岂不是又得被你追着到处跑”。
黄九斤冷冷道:“你不是做梦都想杀了我吗,怎么婆婆妈妈起来”夏冰笑道:“不急,从始至终,哪怕我境界比你高,实力比你强,我都没小看过你,也不敢小看你。你是谁啊,黄九斤啊,可不是一般的阿猫阿狗,哪有那么容易
杀死。否则,我也不会用村民打掩护安排枪手,也不会让组织给我安排十个高手”。
“黄九斤,任何轻视你的人都会死,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视的对手”。
“你是被我打怕了吧”。
夏冰耸了耸肩,坦诚道:“你说得没错,当年真是被你打怕了,别说看到你,就是听到你的名字,就吓得浑身颤抖”。
黄九斤冷冷道:“你是害怕把我逼急了,在战斗之中突破到金刚”。夏冰哈哈大笑,“聪明,果然不愧是黄九斤。外家向死而生才最有可能激发出人体最大的潜能,这个道理你我都懂。既然如此,反正时间充足,温水煮青蛙,慢慢耗死你才是最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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