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舒景乾认命般的闭上了眼,却发现那尖锐的牙齿并没有刺破他脆弱的肌肤,只轻轻噬咬了一下,便堪堪停住了,然后带了几分*的味道,伸出舌头舔了舔。

  舒景乾有些气恼,一巴掌将人拍开了,道:“要吃赶紧的,给小爷个痛快。”

  那鲛人却是一副想着细细品尝的模样,攥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细细地舔了起来,嘴角牵出一丝晶亮,看起来有些色。

  舒景乾不知道他们鲛人吃人是个什么步骤,只觉得这一颗心老是悬着,不上不下的,还不如被他一口咬死了利索。

  而且,这老鱼精舔地又专注又认真,让人老大的不自在。

  舒景乾僵着身子,苦着脸,心里默默想着,这厮会不会舔够了,突然就张开嘴,咬断他一根手指头。

  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细长的手掌上,舒景乾就没有注意到那老鱼精的腰身下,似有什么微微耸动着,几欲破鳞而出。

  时逢春天,正是鱼类发情的季节。

  只是这鲛人要高其它鱼类一等,不喜欢冒然的追逐和强制的交|配,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他挑挑拣拣了几百年,好不容易遇上一个面容清秀合他胃口的,他可不想一下子就把人弄死了。

  只是看这少年身板瘦弱,估计也上不了几下,就废了吧。

  舒景乾满心挂记着自己的手指头,并不知道那老鱼精对他的指头不感兴趣,而是打起了他身体的主意。

  他的眼神变得淫邪而肆无忌惮,虽未动手,却像是已经里里外外地将人吃了一遍,吸允舒景乾的手指时,发出了*的声音。

  若说前一刻舒景乾只是悬着心,这一刻直接就寒毛冷竖。

  他终于意识到,这老鱼对他的兴趣,应该不单单只是吃他的肉。

  这一惊一吓,又着了凉,舒景乾身子晃了晃,突然晕了过去。

  那鲛人没料到他比自己预想的还要不中用,一时有些忧心。就这体格,还能不能愉快地交|配了。

  将岸边的灌木收拢了一下,鲛人做了个简单的巢穴,将舒景乾放了上去,想了想,又潜进水里取了几样药草,咬碎了混着自己的血沫子给他喂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他在岸上生了火,将舒景乾推得离火堆近了些,然后卧倒了身子,躺在了他的一侧。

  入夜,舒景乾从梦里醒来,只觉得身下十分松软,还当是躺在榻上,先前的一幕,只是个荒诞的梦而已。

  可他睁开眼,却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只见那昨日里遇见的鲛人,正散着一头柔顺的青丝,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舒景乾一个哆嗦,急忙滚到了一边,满脸警惕的问道:“你你你,究竟想干嘛?”

  鲛人裂开了嘴,笑得一脸淫邪,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想干你。

  然后,便付诸实践的扑了上去。

  舒景乾急忙滚到了一边,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颜面问题了,学少女哭哭啼啼,学泼妇骂骂咧咧,学糙汉子污言秽语,一哭二闹三上吊,最终没能逼得鲛人放手,终于逮着机会,使了一招断子绝孙脚。

  谁料,那鲛人皮糙肉厚,尾巴上的鳞片如同一道坚固的城墙,包裹着自己的命脉未受一丝伤害,反倒是踢人的,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捧着脚丫子一阵鬼哭狼嚎。

  鲛人阴着脸,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恶气,然后攥过舒景乾的脚腕,舔上了他流血的指甲。

  见得也有一时的温柔,舒景乾扁了扁嘴,蓄了一包眼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道:“我怕疼。”

  鲛人抬起脸看了他一眼,道:“我会温柔。”

  舒景乾一愣,没想到他居然会人语,只听那老淫鱼又丧心病狂的补充了一句:“尽量不会干死你。”

  “呜,”舒景乾哽咽了一下,刚准备装死,却瞧着那鲛人托起了他的屁股,把他用来蔽体的最后衣物也撕碎了。

  然后,将身压了过来。

  肌肤间的接触,不似人与人之间的温暖柔软,而是带了粗糙的磨砺和冰冷的水汽。

  舒景乾打了个哆嗦,看向了那近在咫尺的妖颜,只见他皮肤虽然苍白,嘴唇却是异常的红艳,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如同点缀着万千星火,闪闪发亮。

  他很美,美得惊心动魄。

  若不是考虑到自己现下的处境,舒景乾很可能会溺死在这双群星璀璨的眼睛里。

  趁着那老淫鱼发情的空档,舒景乾地上摸到了一块锋利的岩石,狠狠拍向了鲛人的后脑。

  原本以为那鲛人会立马晕过去的,再不济,也得头皮血流,哼唧一阵子,可舒景乾怎么也没想到,那鲛人居然面不改色,低头继续舔舐他的脖子。如一条家犬,带着几分厚颜和无赖,趴他身上蹭来蹭去。

  脖子上全是对方腥黏的口水,舒景乾按耐着恶心,举着石头,又给了他一下。

  那鲛人回手,一把攥住了舒景乾还在挥动的手腕,微微用力,迫使他扔掉了石头之后,惩罚似的轻轻咬了他的脖子,尖锐的牙齿刮搔着他柔嫩的肌肤,惹了他一阵轻颤,正待更进一步,却听着舒景乾哼哧了一声,猛地哭了起来。

  鲛人黑着脸,看向了这变着花样扫他兴致的猎物,嘴里发出了不愉快的吸气声。

  舒景乾一边哭一边推他,同时不忘煞风景的来一句:“你要是敢上我,我就放屁!”

  鲛人:……

  舒景乾:“说不准我还会闹肚子。”

  鲛人:……

  舒景乾:“呜呜,我是个男人,男人啊。”

  鲛人眉头跳了跳,终于忍无可忍,幽幽说了一句:“我就是喜欢公的。”

  舒景乾梗了一下,顿时哭得更凶了,心道小爷好不容易挨到把毛长齐了,还没尝到女人的滋味,凭什么就要先给你尝了。

  那老淫鱼好色也就算了,居然放着姑婆婶子的不要,对他一个男人下手!

  还能不能好了。

  挣脱不得,舒景乾又惊又怕,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那鲛人拿鱼尾将他缠得死死的,伸出手,轻轻抚上他起了微微凸起的小肚子,正要亲上去,眼神却一变,落在了他肚脐附近的一块月牙形伤疤上。

  那伤疤,狰狞可怖,呈锯齿状,看着像是牙印,但伤口之深,却不像是人类留下的,看着倒像是——

  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小小少年的身影,时值春风料峭,烟雨朦胧,他站在岩石上,一边拿鱼竿敲打着水面,一边哭哭啼啼地喊着:“臭鱼精,你出来,你快出来——”

  鲛人被他吵得心烦意乱,正要浮上来吓他一下,却被那少年冷不丁甩来的两道大鼻涕,正糊在了脸上。

  然后,自觉受辱的鲛人,张嘴咬上了他的肚子。

  伸手摸了摸那道伤疤,鲛人试探着喊了一声:“小,景?”因为时间过去了太久,他并不确定这个发音是否准确。

  而舒景乾,因为又惊又怕,脑子乱成了一团,并没有听见他呢喃了什么,满脸的汗水混着泪水,如同一条死狗般,丧权辱国般的瘫在了地上,做好了任人宰割的准备。

  反正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与其拼死挣扎,落得一腚伤,倒不如老老实实的,给他上一顿算了。

  和一般的读书人不同,舒景乾没什么气节可言,秉承着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原则,他决计不会做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壮举。相反,在这无尽的恐惧之中,他苦中作乐的想着,他要是上了我之后,而决定不杀我,这也是好的。

  捡回了一条命,我还是可以找机会逃走的。

  权当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了不得,那蚊子大一点。再说了,一条鱼而已,大能多大。

  这么一想,舒景乾突然就释然了,并且四肢一摊,做出了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要短,要小,要精悍!

  然后,在他看到鲛人放出的犯案工具时,立马就吓懵了。

  这头老畜生,脸明明长得那么好看,身下却为何这么狰狞!

  “救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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