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畏惧!
若是下院的其他学子以这般目光看他,他会欣赏他的勇气,可是眼前这个……
褚钰眼底的冰冷更甚,“金熙,蓉城人士,商贾贱籍。【】”
金熙双手一紧,心里苦笑一声,他以为褚钰不是来找他麻烦的,可是如今看来他错了,他不是齐倾,也没有她的本事,如何能让这些天骄之子另眼相看?便是允许他进来的山长怕也是如此。
“怎么?出身低贱,难道连话也听不懂?”褚钰恨不得将人踩到了尘埃里似得,“来书院两年,连这最基本的礼仪都不会,我褚家书院的百年名声都让你一个人给丢尽了!”
金熙握紧拳头,心中的苦笑转为了愠怒,目光仍是无惧,“学生是金熙!不知褚公子找我来所为何事?”
以他的态度来看,他让他过来便不是因为齐倾,可是若不是因为齐倾,他有什么值得他褚公子屈尊降贵?!
以他的身份,便是来羞辱他,也是降低了他的身份!
褚钰冰冷的眸底闪烁了两点火光,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子竟敢如此与他对视,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本公子不过是听闻这里两年前来了一个商贾贱籍的学生,而且在不久之前还未经学院同意私自离开,我褚家书院开设以来从未有过如此不知规矩的学生!”
“公子说的没错。”金熙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镇定看着他道:“金熙的确是商贾贱籍,不久之前因为家中急事,的确未经学院允许私自离开,所以今日特意回来想夫子解释请罪,若是公子看够了,那学生便要去寻夫子了。”
这话一出,满堂死寂。
便是这里都是十岁以下的孩子,但是能进书院的基本都是懂事了的,内院的学生于他们这些外院学生来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更别说是内院的传奇人物,山长的幼子褚钰,所以,当他们被通知褚钰将会过来查看他们的学习状况,个个都是惊喜万分,拼足了劲希望能够得到褚钰的赏识,从而将来能够参加进入内院的选拔。
而如今金熙这般态度,不正是在于神作对吗?
他一个商贾贱籍的哪里来的胆?!
“金熙,你怎么跟褚师兄说话的?!”一个年级较大的学生起身怒目道,便是褚钰方才说他们这些下院的学生没有资格叫他师兄,可他还是叫了,而且他也看出来了,这褚师兄今日是为了金熙而来的,当然,不是看重他,而是教训他,甚至是来将他赶出书院的!
有了出头鸟,其他的学生也便纷纷起身声援。
“金熙,你竟敢对褚师兄无礼!?”
“金熙,褚师兄来教训你是你的福气!你还不快跪下来谢过褚师兄!”
“没错!你一个商贾贱籍的能够进褚家书院已经是修了十辈子的福气了,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还不快跪下来请罪,说不定褚师兄心情好了还能让你留下来当个扫地的!”
最后这话一出,哄堂大笑。
褚钰的脸色又沉了沉,金熙他自然是看不上,眼前的这些良籍出身的他一样看不上,事实上这世上能够让他褚钰瞧的上眼的人没几个,“闭嘴!”
声音不重,却颇具威严。
众人顿时沉寂了下来。
“信是你写的?”金熙看着眼前这个看他就像是在看路边的一堆狗屎一般的男子,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他一回来,便被领到了这里,而他又这般恰好在这里,说只是巧合,也未免太巧合了!
除非他早就知道夫子写信让他回去一事或者说那封信是他写的,至少是他示意的!
让他回来的人是他!
可是为什么?!
他褚钰是什么人?
即使没有入仕,可以他的身份仍是有很多的事情去做,就算无所事事,也绝对不会屈尊降贵地来找他的麻烦!
因为他玷污了书院的名声?
他都来了两年了,难道他现在才知道书院有他这样的一个人?
可他不是山长的儿子吗?
就算山长没跟他说过,可他也不可能到了现在才知道!
不是为了齐倾而来……
不对!
他的确不是因为齐倾跟山长的渊源找他,可未必不是为了齐倾而来!
齐倾说过,这次捐献一事是从明昭大长公主的口中夺食,又是与北方士林联手,这无疑是打了南方士林一个耳光,如今褚家那位惊才绝艳的褚随之就跟在了明昭大长公主身边,而书院的其他人说过,褚钰最敬重的人便是他的这位小叔!
这次的事情,明昭大长公主定然会不高兴,那位褚随之也一定不高兴!
还有,如今金家投靠了北方士林,更是与南方士林为敌!
所以,褚钰才来找他的麻烦,从而将齐倾给卷进来!
齐倾没犯法,褚家的人不能名正言顺地找她麻烦,可若是他出事了,齐倾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他就知道单凭他金熙一人是绝对不可能让他褚钰屈尊降贵!
“你想做什么吗?!”
对付他就没问题,可是对付齐倾,绝对不信!
褚钰眼底的风暴渐渐地聚拢,眼前这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贱籍贱民如此跟他说话便算了,如今竟然还能揣测他的心思?!
心里的怒意更浓,嘴边却泛起了笑容,“一个无视书院规章制度,不受管教的学生,你认为我想做什么?”
金熙心中一紧,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道:“金熙的确有错,这次回来便是为了请罪,不管什么样的责罚,金熙都甘愿领受!”
“责罚?”褚钰冷笑,“你觉得你还有这个资格吗?”
金熙看着他,“事出有因,金熙若是不归,便是不孝,虽有错,但是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褚钰嘴角勾着,明明是笑着,可却让在场的人如坠腊月寒冬,“你放心,我也没这个权力要你的命,不过如此胡作非为之辈,我褚家书院断断不容!”
金熙眼底一颤,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公子并非学院夫子,似乎没有资格决定金熙的去留!”
褚钰眼底迸发了一道厉芒,酝酿的风暴原来越浓烈,他特意将人弄回来便是为了羞辱这人然后将这颗老鼠屎清理出书院,同时告诉那个女人这次的事情他褚钰记住了,可事情似乎有些超乎预计,眼前这小子非但没有被镇住,反而处处反击!“我有没有资格你很快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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