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明说道:“这事你不必太过担心,我先派人到峰阳城打听打听,看看有无消息,或者若是他来了天都,我都鸿雁传书给你。舅舅给你保证,只要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没有事,那我肯定让他毫发无损的见到你。”
“还记得你师傅曾经说过的你的责任吗?”花间明突然把话题拉回到了几年前。
“当然记得,我刚上山的时候师傅就跟我说过,我必须要在十八岁之前就突破到接天境。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江悦儿不解地看着花间明。
“既然是你师傅的意思,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只知道你一定要听师父的话,一定要听。”花间明慎重的说。
看到舅舅花间明严肃的神情,江悦儿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我会努力的。”
同时,在得到花间明去找白木的保证之后,江悦儿也在第二天和送信来的师姐一起赶往了烟波城。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北林国的许多地方。
日照城的狼牙宗,三个年轻的弟子拱手告别师长,相互鼓励的看了一眼,长啸一声,纵马南去。
宜州城的净月庵,一个年长的道姑带着三个少女一路泛舟西下。
天都皇城之后,大陆之上赫赫有名的黄山派就在此地,两个气质不凡的青年从随从的手中牵过马匹,一跃而上,昂首看向远方。
不一会,一阵马车声响起,一个富家子弟模样的人撩开车帘看到外面的两人,惊讶的说:“大皇兄,二皇兄,你们就准备骑马去呀,烟波城离天都有五百多里,骑马去不得累死啊。”
年纪较大的那个狠狠的瞪了车内的青年一眼,厉声喝道:“说过多少遍了,出了宫门就不要再称皇兄了,你记到哪里去了。还有,赶紧从你的马车上滚下来,日落之前见不到你,就滚回你的解语楼养老吧。”
说完便和旁边的青年一抖缰绳,飞奔而起,不一会就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剩下那个少年脸色难看的从马车上下来,气喘吁吁的爬上马背,奋力的向前赶去。
过江州城百余里,一座似乎笼罩在烟雨中的城郭出现在白木的眼前。
“那便是烟波城了吗?”白木极目远眺,望着那座隐隐约约的城郭问道。
柏东君望去,眼中带着笑意,同时感叹地说道:“对,那便是烟波城,虽然已经是第二次来了,但是每次来的时候都忍不住要快些赶过去!”
“为何?”白木疑惑道。
“哈哈,因为那里就是是水光连天烟波城啊。”柏东君大笑了一声,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路程渐近,巍峨的城墙给人的压迫感也就越强。
进入城内,坐在船上的三人,好奇的打量着这座水城,小船快速的在水面上滑动,两边的建筑物悠然地向后散去。
怪不得被叫做水光连天烟波城,原来这整座城就像是建在水里一样,连街道都是水面。整个城内的交通工具只有小船这一种,所有的建筑都是先用粗长的木桩插到水中,然后用大块的岩石铺就平面,再用砖石建成房屋。
白木和云雪都是第一次来烟波城,不禁被这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奇观异境吸引住了眼球,不时的发出惊叹声。
这一路三人顺风顺水,倒也走的极快,此时离烟山开山待客的时间还有五天,按照柏东君与那位师叔的约定,便先来到了一家客栈之内。
刚一进门,白木便看到一个微胖的老者坐在角落的桌子旁,桌上还放着一把长剑,整个人就像一个普通的老农一样。
“过师叔?”柏东君皱眉看着角落的老者,语气有些惊讶。
“噢,师侄和雪儿都来了。”那位老者听到柏东君的话,扭过头来看着柏东君和云雪二人。
“过师叔好!”柏东君和云雪向老者躬身行礼。
“师叔,不是说这次是周师叔来吗,您怎么来了?”三人过去坐到桌边,柏东君问道。
“掌门近日闭关修炼,特调你周师叔护法,所以便让我来了。”老者笑着解释道。
老者看着桌边的白木,好奇的问道:“这位少侠是?”
“师叔好,我叫白木,和柏兄、云雪是在路上结识的。”白木笑了笑向老者点头道。
“噢,原来如此,少年可期,少年可期。”老者抚着颌下的几缕胡须微笑地赞扬了几句。
“你们还有一位师弟叫李阳,是莫长老的弟子,之前一直在江州城,按说应该比你们来的更早些才是,怎么现在还没到。”老者望着街道疑惑道。
“不用等了,因为他已经死了。”柏东君淡淡地说道。
“什么,死了?在哪里死的,你又是如何得知的?”老者听闻此语大惊失色,着急的问道。
“因为他想杀雪儿,所以我把他杀了。”柏东君抬起头,静静的看着那位老者。
蹦的一下,老者跌坐在椅子上,看着云雪肩上的伤口,难以置信的看了一会,说:“李阳居然会想对雪儿动手,毫无理由啊。”
“东君师侄,你没有搞错吧?”
“师叔是认为我杀不了他吗?还是觉得我不应该杀他?”
“不,若是此人敢对雪儿动手,杀了也便杀了,只是老夫觉得他为何要这么做呢?”老者的神情淡定了些许,毕竟就算李阳是莫长老的弟子,但云雪更是掌门的女儿,孰轻孰重,岂能不分。
何况又是他先动的杀心。柏东君的语气虽然傲然,但是这么做,倒也挑不出错来。
“只是,死了一个内门弟子,不说回宗门之后的反应,单是现在烟波会要求的每个门派三个弟子也凑不齐了啊。”老者的眉头紧紧皱着。
柏东君轻轻晃着茶杯说:“关于杀死李阳的原因,回宗门之后,我会向戒律堂作解释,过师叔不必担心。至于三个弟子的事情,白木倒是可以作为我天阳宗弟子上场的。”
“白木?”老者回头看着坐在桌边的白木。
“可是他并未入我门派,如何做得天阳宗弟子?”老者对柏东君的建议有些不解。
柏东君说道:“过师叔既然在此,当然可以主持仪式收白木入山门,只要入了山门,自然就是天阳宗弟子。”
“东君师侄此言差矣,我天阳宗只在每年三月开山收徒,还要经过三位长老同时在场确认,方可入门修行基本功法。如今不仅时间不对,长老更是只有我一人,此事不可行。”老者的神情犹豫,似乎因为李阳之死一事稍有不悦。
“关于收白木做记名弟子的事情我已经鸿雁传书给师傅了,只是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竟然闭关了。至于师傅她出关之后会不会同意,想必您比我清楚。”柏东君看着杯中缓缓下沉的树叶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过师叔何不提前做了,到时候岂不让师傅承你几分美意?”柏东君笑眯眯的看着老者。
老者微眯着眼睛,想着自己这几年并无出色的弟子,在宗门长老之中也属职位最低,每年宗门中的资源分配也少的可怜。这次要不是替莫长老照顾他的弟子李阳,此次出行的差事也轮不到自己,只是没想到还没有看到李阳,他便已经死了。
而且,在宗门中现在两极分化的形式下,自己的位置是越发的尴尬,若是此举答应了柏东君,不仅掌门师兄觉得自己做得好,就连柏东君也会承自己一份情,老者越思考越发觉得柏东君说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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