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吴海还没睡醒就被电话吵醒了,一看,是子明,吴海纳闷,这么早有什么事啊?接了电话更让吴海没想到的是,子明请吴海去他办公室,说有事和他谈。【】
吴海有点不好的预感,莫非子明察觉了我们在找紫青灵笛?吴海脑海里又过了遍昨天找笛子的过程,尤其是那个盒子,肯定是放回去了的,应该不会留什么痕迹吧。不过吴海心里也没谱,喝那么醉,难说。正琢磨着呢,冷月又打了电话。
冷月的电话让吴海更不安,子明也让冷月去他办公室,说有事和他谈。这是怎么回事啊?等冷月和吴海碰头后,两个人都觉得很奇怪,子明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早让他们去他办公室。而且还不说是什么事。看来真的是昨天的事情被发现了,想来也是。司机都吃安眠药了,能不和子明说嘛?
冷月叹口气:“该来的躲不了,去会会他。你先上去,把手机免提打开,如果有什么情况,我就来救你。”
“你打算怎么来救我啊?”
“我会准备好一根针,到时候扎在你屁股上。”
两个开车来到子明公司的楼底下,吴海和冷月保持着通话,并打开了免提。走到前台,秘书通报后,就去了子明的办公室。
吴海一进子明的办公室,子明在门口就热情的和吴海握了手,并把吴海引到沙发这边坐着。然后秘书送了茶进来。
吴海喝了两口茶,就问子明这么早喊我过来什么事啊?子明看了看时间,说要等冷月来了一起说,吴海就告诉子明,说冷月刚才和他联系过,说他局里有事,得晚点过来,不如现在就说吧,一会自己也得去医院要办点事。
子明听吴海这么一说,心里也就明白了,说道:“好,你先看这个。”打开电视,电视了放了一段录像,正是吴海搜索子明车子的全过程,从角度看,应该是车内的摄像头拍的。看完了,子明说道:“车子都改装过,一开车门,车内就会自动录像,这点连司机都不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在找什么?”
对于被发现的事,吴海是有思想准备的。不过看到这个,前头准备的词都觉得用不上了。用冷月的话说,这叫证据充分,你想抵赖都抵赖不了。吴海把手放在桌子上,右手握住陶瓷茶杯,准备好一旦听到任何曲子类的声音,就把这茶杯仍向子明,然后捂住耳朵冲出子明的办公室。
子明见吴海没说话,盯着自己,笑了继续说道:“你们在找笛子,是吧?你想要,直接说啊。”说完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细长的东西,走到吴海面前,递给吴海:“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你们找过王启勇,找过王东川,翻过我的车子,就是为了这个是吧?”
吴海接过东西,仔细一看,和当年郑熙南所述的紫青灵笛样子一样,莫非这个真的就是紫青灵笛?吴海迷惑不解,看着子明问道:“什么意思?紫青灵笛真的在你手里?”
子明哈哈大笑:“对,当年郑熙南把笛子交给了我。现在你可以叫冷月一起上来了吗?我有事情要和你们说。”
吴海知道刚才说的话,冷月都听得到,果然,一会冷月就来了,进来后也没和子明打招呼就直接拿过吴海手中的笛子仔细看了看。确实和郑熙南所描述的一模一样:紫青色,35公分长,中间略细,直径2公分,两头稍粗,其中一头有六个半球型突起,半径都不大,呈不规则分布。
冷月把笛子还给吴海,然后坐到沙发上,看着子明说了一句:“我来了,说吧,我们洗耳恭听。”这时秘书进来送茶,吴海连忙把笛子藏在身后。
等秘书走了,子明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叹口气说道:“无欲则无求,郑熙南说的没错。但谁没有**,我母亲死的早,我父亲把我拉扯大,我大学毕业那年,我父亲也离开了我,我一无所有,无依无靠。幸好苏叔叔资助我们开了家公司,可你知道有多辛苦吗?当孙子,看别人脸色,还要陪笑陪酒。钱也收不回来。可是那帮人是怎么活着的?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为什么?因为他们有权。在这个世界上,有权和有钱的人就过的好,没钱没权你就只有被统治。我被统治了二十多年,当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可以让我不再被统治的时候,我会怎么办?我选择了接受。没错,郑熙南把笛子和曲谱都给了我,当你们来的时候,我就去了后面,在厨房里找到了笛子,后来东林一喊我,我便假意崴了脚,将笛子绑在小腿上。回来后我报了乐器班,学会了吹笛子,后来的事你们应该也知道了,或者猜到了。不过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要退休了,所以笛子给你们,你们可以用他来做你们想做的事情。”
子明和话很出乎吴海和冷月的意料,尤其是最后一句。两个人都愣了,子明也没再说话,过了一分钟,吴海和冷月才反应过来。吴海挥挥手中的笛子:“你是说把它给我们?你想退休?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你的想法?”
子明笑了:“什么让我改变了想法?嗯,是钱和良心,我现在的钱足够我这辈子用了,我不需要再去看别人脸色。另一方面,虽然舅舅对我不仁在先,但长期这样下去,我也觉得对不住他,我已经和舅舅谈好了,我拿走我该得的,其他的都还给他。我也和我表弟说了,他可能很快就会回来。我现在想找一个山清水秀,环境优美的地方度过我的余生,当然是在国外。我要离开这。”
“你犯了法,就想溜?”冷月是个警察,有时说话并不是想这么说,而是出于职业病。
“我犯了什么法了?公司上的一切都是有据可查的,你能告我什么?我舅舅和表弟?他们又能告我什么?你又有什么证据?而且,我也不是溜,我是退休。你忍心这么对一个即将退休的人吗?我没有做对不起兄弟的事。现在有很多贪官都在携款潜逃,你要是精力实在旺盛,去查他们吧,那你应该能找得到证据。”
冷月眨眨眼,没说话。其实冷月也没想过要去抓子明,而确实你也没什么事能抓子明。就算王家父子告子明,你也没证据。总不能把紫青灵笛作为证据吧。
吴海看了看笛子,又看看子明。这事来的太快,让吴海感到像做梦,不真实。在这之前有多少人为这个笛子丧了命,也没见哪个人主动交出笛子的。如果子明真这么做了,那他的境界无人可及啊。
吴海琢磨了一下问道:“你吹过出世了?”冷月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出世之曲能化解听者心里的一切恶念,从而不会再去吹奏紫青灵笛前四个曲谱。如果他听过出世的话,这个行为倒还说的通。
子明叹了口气,然后对吴海竖个大拇指:“我在灾区的时候吹的,一天晚上,我们在北川发放物资,救援队从废墟里刨除一个小女孩,奄奄一息。我们几个志愿者轮流抬担架送她去临时医院,快到医院的时候,她醒了,说了一句话,说她想回家,想见她爸爸妈妈。可等我们送到医院的时候,她却已经死了。就在那晚,我的心受到了震动,完全的震动。人活着能做些什么,该做些什么?我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是正确,于是我想到了出世,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便吹了这个曲子。”
“吹完了你就决定要外逃?”
子明白了冷月一眼:“吹完了我就决定吧笛子交给你们,可没想你们已经知道笛子在我这了,这到也简单,我一直都在琢磨该如何对你们说呢。”
吴海有问道:“那其他的曲目你都吹过了?”
子明摇摇头:“没那么简单,不是你们想象的只是吹笛子,傀儡的曲目要求不高,一般正常人都能吹,但是招魂要求就高了,需要练功,再往上,需要功力越高,所以也约难,但出世的曲目则又没什么要求了。”
“什么练功?”吴海和冷月两人都很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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