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到车上后,都没说话,还在调整自己的思绪,因为这个事太突然,两个人都没做好得到紫青灵笛的心理准备,而现在紫青灵笛在自己手里了,两个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沉默了几分钟,冷月点了根烟,问吴海怎么办?吴海看了看冷月,心理明白,冷月可能想把笛子交给张局长,但子明是把笛子给了两个人,所以这才问问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想法是什么,吴海自己都不清楚,那么多人为之争夺的紫青灵笛现在居然就在自己和冷月的手里,可吴海的心理也没觉得有多兴奋。
吴海反问冷月是如何想的,是不是想把笛子交给张局长?出乎吴海的意料,冷月摇摇头,说不能把笛子给张局长,这让吴海感到莫名其妙,忙问怎么回事。
冷月猛吸一口烟,吐了之后说道:“给张局长就得说明笛子的来历,那就势必牵涉到子明,子明好不容易整了些钱,现在想过好日子,笛子给了张局长后,说不清会发生什么事。”
其实冷月没有说他的真实想法,在冷月的脑海里,把笛子给张局长等同于三件事,第一自己真正成了被利用的对象,从张爷爷讲故事开始,到张局长对自己的信任,冷月一直都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张局长所说的很多事情冷月都觉得牵强,以多年和罪犯打交道的经验,冷月一直认为张局长说的并不完全真实,自己还是在被欺骗中。
第二就像郑熙南所说的无欲则无求,可冷月是有**的,有**自然有所求。张局长的年龄估计他做这个位置就到头了,而自己年轻有为,要想事业有成,再往上走,必须的找新的靠山。而要想得到上头的注意那就必须做些事,能破几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案那就最好,可如果有笛子相助,这事就变得容易了。真要给了张局长,给自己吹一首出世,这辈子就完了。
第三关于宝鼎到底是什么,冷月也很好奇,虽然现在没头绪。但张家人一直都没离开古庙,为什么?赵家人发生的事也都和古庙有关,又为什么?郑国安也跑到古庙去,郑熙南也去古庙,这些巧合就没有一定必然性?而且刚才子明所说的关于宝鼎部分,冷月觉得子明有所隐瞒,子明一再强调自己对宝鼎没兴趣,而后来谈到宝鼎的时候就送客了,感觉子明应该知道什么,而他知道的这个事或许不是什么好事,对他来说不想再继续下去也有可能。所以只有笛子在自己手里,才能去查找宝鼎的真像。
吴海听冷月所言也在理,还是不要去破坏子明的计划吧。但如果不把笛子交张局长,那拿着笛子又能干什么呢?也像子明那样整个房地产公司赚钱?那赚了钱之后呢?开医院?不对呀,不都开房地产公司了吗,怎么又开医院?吴海晃晃头,觉得闷的慌,摇下车窗。猛然间想起子明的话。
子明一直都在研究紫青灵笛,这倒是个方向,留着紫青灵笛可以好好的研究他,材料学声学医学都会因此而发展。如果能研究出什么成果,那自己也就成名立万了,那爸爸也会对自己刮目相看。而且还有那个宝鼎,紫青灵笛不是钥匙吗,那钥匙当然得留着,虽然还不清楚宝鼎能干什么,但它肯定不一般。
只是有一点吴海没想明白:以子明的性格,就算隐居的话也应该继续研究笛子啊?为什么要把笛子交出来?难道他已经研究出来了?还是有什么原因让他放弃了?想到这,吴海把自己的想法和冷月说了。冷月一听连忙点头,也觉得子明是有所隐瞒,宝鼎的事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两个人又回到办公室找子明,但子明已经走了,打子明的手机也关机,弄得吴海和冷月两个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找了王东川,这会王东川的神色明显不一样,也证实了子明要把公司还给他,至于以前发生的事,子明也道了歉,说不该用巫蛊对付他。
王东川怕子明再用巫蛊对付他和王启勇,就答应了子明。等吴海和冷月告辞的时候,王东川还一再嘱咐冷月这事都过去了,不想再追究,还强调自己不是在报案。看来王启勇把冷月和吴海来昆明找他的事告诉了王东川。
两人回到车里,又理了一下思绪,最后的问题是如何处理紫青灵笛。既然两个人都不想把紫青灵笛交出去,就得把它藏起来,可藏哪呢?无论藏谁那,另一个总觉得别扭。最后协商的结果决定把笛子藏在银行里,用两把锁,钥匙一人一个,要用一起用。这个办法不错,不伤和气。于是两个人开车跑到银行,开了个保险箱,把紫青灵笛存了起来。
两人一起吃了午饭后,就分了手,冷月去查了笛子培训班,吴海跑到图书馆翻阅资料。晚上,两个人又一起去了培训班学吹笛子。笛子一点都不好吹,两个人吹的腮帮子都痛了。下午冷月给子明又打了两个电话,仍旧找不到人,真奇怪,子明去哪了?
第二天上午上班的时候,冷月坐在办公椅上,还在温习吹笛子的指法,张局长打了电话,让他去他的办公室。冷月来到张局长办公室,在张局长对面坐下。便问领导有什么指示。张局长望着冷月,没什么表情的缓慢的说道:“今早有个匿名电话打给我,对我说紫青灵笛在你手里,是吗?”说的时候,张局的眼睛一直看着冷月。
冷月的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张局的话对冷月来说毫无思想准备,瞬间就僵住了。还好冷月毕竟也混了那么多年。反应速度很快,没显示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反而故作镇静的问道:“什么?谁打的匿名电话?”
其实冷月的这句话实际是个废话,目的是在拖延时间。好让自己的大脑迅速旋转起来:张局怎么知道的?谁打电话?子明?没道理啊,前脚把笛子给我们,后脚就卖我们,对他有什么好处啊?吴海?更不可能啊,一根绳上的蚂蚱。难道又被窃听了?不会啊,自从上次和吴海洗完澡后我就仔细查过,身上车上家里都没找到啊。被跟踪了?冷月想到这,一下意识到昨天去了银行和笛子培训班。这两处都能引起怀疑,尤其是笛子培训班,如果张局长跟踪自己的话,看见自己去学吹笛子,自然会怀疑自己得到了紫青灵笛。所以张局长的那些话实际上是在诈我。想明白这些后,冷月心里有数了。
张局长听冷月的问话后,笑了一下继续盯着冷月说道:“匿名的怎么能知道谁打的?问题是他知道紫青灵笛的事,可知道紫青灵笛的没几个人。而且他说紫青灵笛在你手里。失踪快三年了,终于要现身了。”
“局长,你不会相信这个电话吧?他这电话明显是离间计啊,什么人会打这种电话?我认为打电话的人就是拥有紫青灵笛的人,他这是在浑水摸鱼啊,先搅浑这趟水,让我们互相猜忌,他好渔翁得利。”冷月说到这,看了看局长,张局不动声色的依旧盯着他。
冷月接着说道:“当年郑熙南的车子里到底坐了几个人,这几年我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您是只看到了郑熙南陈自立和白云,可我们不能肯定郑熙南团伙里就他们三个啊,如果郑熙南的车里坐了第三个人,那笛子被他拿跑了藏起来,我们找不到就很正常,现在他又跑出来离间我们,肯定有目的啊。”冷月既然断定张局是诈他,底气就足了,脑袋也好使了,当年和吴海分析的郑熙南车子里到底坐几个人的结论正好拿过来用。
张局长又盯了冷月一会,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也一直在怀疑郑熙南的同伙不止他们三个。可如果他现在要出来,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浑水摸鱼?渔翁得利?互相猜忌?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复仇。局长,杀死郑熙南的人可是我,他这么做一定是复仇。局长,这案子你交给我,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张局长想了一下,点点头。
离开局长办公室,冷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正想给吴海打电话,猛然想起,如果这是张局长设的套,在诈他,那肯定会有准备,一定会监视和监听他,这叫打草惊蛇。如果他这会给吴海打电话谈到此事,就等于招了。更可怕的是,张局如果去诈吴海的话,吴海可没有这种应变能力,一定会出事。张东林呢?好像今天在局里就没见到他。想到这,冷月出了一身冷汗。得尽快通知吴海。
可怎么通知吴海呢?冷月想了个法子,如果电话被监听那就换一个电话打,当然不能明着换,也不能明着打。冷月知道有两个同事的电话和自己是同一个牌子的同一个型号,得掉个包。于是冷月走到那两个同事的办公桌附近,正好有一个同事的手机放在桌上,冷月走过桌旁,随手把自己的手机放到桌上同事的手机旁边,然后就向同事询问案情。面对队长的询问,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冷月胡乱的说了些自己的想法,便转过身,就在一瞬间,用身体挡住同事的视线,拿了同事的手机,并把自己的手机放在同事手机位置上,离开了桌子,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让同事去查找一些资料。好吸引同事的注意力,果然,同事没注意手机被换,答应了一声,拿着手机走了。冷月快步走进厕所,找个蹲位锁了门,等听到刚才上厕所的同事离开厕所后,立马打了吴海的电话,还好,吴海接了电话。
冷月把这边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便问吴海有没有人找他问类似的问题,吴海说没有发生什么,一切正常。听道这,冷月松了口气。忙嘱咐什么都不要说,晚上在快餐店碰头。正说着,有人进来上厕所了。
冷月连忙挂了电话,在通话记录中把吴海的电话删除。然后离开了厕所。找到他的同事,先问了问资料找的如何,这么短时间自然没啥结果,就让同事接着查。然后说自己手机没电了,可手机里存的一个电话得马上打,于是得借他的手机的电池用一下。同事毫不犹豫的把手机给了冷月,冷月又向发现什么似的让同事马上再找个资料,借以吸引同事注意力,而手上迅速的将两个手机又掉了包。然后当着同事的面,把同事的手机电池换到自己手机上,开机后记了个电话,然后把手机组装好又还给同事,接着又假模假样的打了个电话。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如果不去深查同事手机的通话记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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