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睁开眼睛,觉得眼前有很多星星,头也痛的很,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慢慢的意识开始清醒。【】记得自己是拔出了紫青灵笛。然后就一阵强光。后来就失去了知觉。吴海想到这晃晃头,开始查看周围的情况。
抬眼看到的就是一张桌子,木制的,看起来很旧,再看下去,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看样子是在一间中式建筑风格的屋内,床桌子椅子都是木制的,窗户上没玻璃,好像是纸糊的,还有几个洞。最奇怪的是头顶的屋梁上还吊着一根绳子。
吴海靠着桌角坐着,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突然发现自己穿着淡蓝色的粗布衣服,而摸着的头发也感到有些长。吴海吃了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仔细打量着自己。慢慢的,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居然变成了女儿身。
吴海坐地上,不相信这是真的,神情恍恍惚惚,感觉像是一场梦。不过很快,吴海就被敲门声给惊醒了。吴海愣在那,看着门被敲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动。过了一会,就听到有人说话,是个老妇人的声音:“闺女,开开门。”
吴海呆坐着,还是没动。老妇人继续叫喊着,看住来有些着急了。这是又听到一老丈的声音,和老妇人一样,在呼唤着。拍门的声音也响了许多。
吴海回过神来,站起来过去开了门。门一开,就见一老丈和一老妇站在门口,见门开了,松了口气,埋怨吴海为何这么慢的开门。吴海哪里说的出来,开了门便往后退了几步,老丈和老妇也就跨过门槛进了门。
老丈进得门后,就看见了挂在梁上的绳子,吃了一惊,忙指给老妇看,老妇一下就哭了,拉着吴海的手就就抹眼泪。老丈一跺脚,满脸激愤的骂着,什么姓贺的这个畜生,勾结官府,残害百姓,不得好死等等。吴海听的云里雾里。更不明白眼前这两个老人是何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丈骂着骂着,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忙拉住老妇,说到:“别在这光哭了,得赶快让闺女走,再不走,那姓贺的就来抢人了。”老妇一听,忙收了眼泪,点头称是,让吴海赶快收拾收拾,说儿子托人带信,贺家恶少要来抢你,你赶快走吧。
吴海这会儿已经琢磨点意思出来,看来这姓贺的是要来抢她,多半是强抢民女。而这老丈和老妇是来通风报信的。吴海又抬头看了看梁上的绳子,心想莫非这女孩刚才想上吊?
老妇不断的催促,让吴海收拾好走。吴海哪知道东西放在哪,怎么收拾啊?老妇见吴海没动,叹口气,摸着吴海的脸,满脸慈爱的说:“知道你难过,孩子。但莫想不开,天塌不下来,快走,去徐州府投靠你三娘,晚了就走不了了。”说完,自己给吴海收拾起来。看那样子,老妇对这个家并不陌生。很快收拾出一个包袱,老妇让吴海背了,拉着吴海就往外走。
吴海来到外面,发现自己所在的是一个村落,望眼过去,见得几处土墙瓦房,接着就是收割了的农田。田里看得到两三个人,不知忙什么,从服饰衣着看,和两位老人穿的差不多。看着老丈身后的辫子,吴海知道自己来到了清朝。
两位老人拉着吴海来到村口的大道上,告诉吴海顺着道走便是东昌府,到徐州府路途遥远,要多保重。边说两个老人边哭。
吴海见此情形鼻子也一酸,哭了出来。后来想了想,看来这是要分手的样子了,虽不知道这两个老人和自己什么关系,但吴海觉得很亲切,不由得跪了下去,对着两位老人磕了三个头。两个老人也没拦着,等吴海磕完了,把吴海扶起。互道了珍重。吴海便顺着道路走去。
走了一会,吴海抬头看看太阳的方向,估摸自己是朝南走。时间应该是下午的样子。吴海到现在也没完全反应过来,尤其是对自己变成了女儿身这事,吴海一直都恍如在梦中。一路上都在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既然是宝鼎让自己的魂来到了清朝,那自然也只有宝鼎能让自己的魂回去。慢慢的吴海想明白了这点,所以首先得先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
吴海就一直在路上走着,终于碰到了一个挑担子的人。吴海便上前询问。那个人见吴海孤身一女子在外面行走,破感诧异。听吴海一问,便告诉她,此处为直隶广平府境内。沿此路走会一直到东昌府。旦此路不太平。时有盗匪出没,你一孤身女子上路,实在危险。吴海道了谢,说自家亲戚即在前面不远的村里,不去东昌府。那人奇道:“我就是前方下坡村人氏,姑娘的亲戚在此,不知是何家?”吴海刚才就是随口一说,这下便愣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人见吴海没说话,也没追问下去,只告诉吴海如何去下坡村,吴海千谢万谢。那个人说完便挑着担子向广平府方向走去。
吴海抹抹额头的汗,松了口气。不过问题还是没解决,吴海还是没弄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离古庙有多远。后来一想,记得直隶就是以后的河北,那离古庙还远着呢,但往南走的方向没错。不过自己孤身一人,还变成了女的,怕是自己真要小心些,刚才那个人不都说沿路不太平吗。所以不如先到前面的下坡村歇歇脚,弄明白了情况再说。
吴海打好注意,继续往前走去。就这么又走了一个时辰,就听到后面路上有马蹄声和人奔跑的声音,看起来人数不少。
吴海也走累了,就坐在路边。不一会就见一匹马后面跟了几个人跑过来。马上的人见了吴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吴海被笑愣了,仔细一看,骑马之人衣着华丽,但长的相貌猥琐,一看就不像好人。跟着的几个人到是膀大腰圆,都是一身黑色短打。有些把辫子盘在头顶。看起来像是这骑马之人的跟从。
一行人见了吴海也不跑了,慢慢的走到吴海面前,骑马之人笑着对吴海说:“芸儿姑娘,本少爷去你家接人,你却不在,不想在这遇到,你这是去哪啊?莫非想毁约不成?”
吴海一听猛然想起两位老人让她逃跑的目的,不过这一路上,吴海早把此事抛脑后了。这一下子吴海一个激灵,心想糟糕,被这恶少抓住了。
吴海瞪着那个恶少,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那恶少一见吴海瞪着他,收起了笑容改成一副苦瓜相,继续说道:“你爹爹的事,本少爷也颇感意外。自你应了本少爷之后,本少爷那是官府上下里外打点,已然打通,不日就可放你爹爹回家,却不曾想你爹爹却在狱中自尽。何苦来呢,你从了本少爷,你爹爹自然荣华富贵。”
说到这,恶少叹口气。下了马,来到吴海跟前,拍着胸脯说道:“芸儿姑娘放心,本少爷一定会厚葬你爹爹。”说完,便上前拉着吴海的手,要吴海和他一起回去。
吴海这会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来应该是这恶少勾结官府把这女孩的父亲弄进监狱里去。说只要女孩从了他就能放了她父亲,却不曾想着女孩父亲却在狱中自尽,至于是真自尽还是假自尽,就不清楚了。
吴海觉得这情节挺熟悉,但记不起在哪见过,也可能是某个影视剧或小说吧。不过现在看来一切艺术加工都来自于现实。吴海现在有了体会,但目前有一个问题摆在了面前:如何能逃出生天呢?
吴海数了数,对方有八个人,要想从这八个人手里逃脱,变性前的吴海也做不到,何况这会还是女儿身。见那恶少拉着自己的手,吴海明白此事只有智取,不可力夺。于是轻轻的把手抽回来,问那恶少:“你当真能厚葬我爹爹?莫要食言。”
恶少一听,连忙点头,说到:“芸儿姑娘放心,回去之后,本少爷立马办此事。”吴海嗯了一声,叹口气,有说自己累了,要骑马休息,恶少一听,喜笑颜开。连忙点头,扶吴海上马,正想也骑上来,坐在吴海后面,吴海连忙制止了他,说马鞍这么小,要是两个人骑着,便无法休息。说完对恶少莞尔一笑。恶少一看,眼都直了,点头答应。跟在了后面。
吴海骑着马,盘算着怎么骑马逃跑,若不是马缰绳被家丁拉着,吴海这会都想策马狂奔了。可要他们把马缰绳给到自己手里,怕他们会起疑,反而不容易跑了。吴海想了想,摸摸自己的头发,果然摸到一个铜质发簪。心想待会把这个插在马屁股上,让马自己狂奔吧。
又走了一会,吴海见他们慢慢放松了警惕,于是左手抓牢马鞍,低伏了身子,右手伸到后面,对着马就扎了下去。
不过吴海没注意到。这个马鞍周边有一些皮制的饰物。吴海的发簪正好扎在了这个皮制饰物上,铜质发簪立马折断。折断的发簪飞了出去,握在手里的半截发簪划过皮制物最后扎在了马屁股上。马儿吃痛,但并没有狂奔,这是嘶叫着立起了前足,把一干人等全吓一跳,吴海也从马上摔了下来。
拉缰绳的家丁急忙稳住马,恶少上前扶起了吴海。吴海给摔了个七荤八素。靠在恶少身上,半天没反应过来。恶少一个劲说,这马性子野,认生,还得自己骑在上面才服得住它。说完把吴海又扶上了马,自己也骑在了后面,抱住吴海。
吴海心里那个气啊,却又无可奈何。看来只得等其他机会了。所以骑了一会,又说自己骑得腰酸腿疼,还是下来走走的好。恶少又把吴海放下马,自个也下来陪着吴海走。吴海那叫一个恶心,急的都要哭了。干脆坐在路边休息。祈祷上天派一个侠士来救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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