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程易不客气,亲自动手从她身上搜出那张船票。
小离的衣服被扯掉的扯掉,撕破的撕破。
她攥着胸前被撕开的衣领,蹲缩在墙角,对他怒目而视。
若不是想息事宁人,让他收手滚蛋,她早就说出不好听的来。
小离没有说难听话,说难听话的人是程易。
“果然你天生是个背叛者!果然你的承诺一文不值!”
他握着船票的手在发抖,小离也被他气到极点。
她到底背叛他什么?
同霍环一起离开永州就是背叛吗?
难道一定要守在他身边,时时争吵难过才好?
或者,他又将她当作一个惯犯来处置。
既然她在他心目中是个背叛者,那就干脆背叛到底,否则岂不白担罪名。
“你说的对,我就是个天生的背叛者,就是个谎话连篇的骗子,我不值得你对我有任何信任,可以了吗?”
程易一拳打在她的头顶的墙上。
她又被他拎起来。
“我很想相信你,我一直在等你给我一个信任你的理由。”
他的眼睛发红,拿出那张作为她背叛证据的船票。
“这就是你让我相信你的理由吗?”
他如果不肯相信她,她给他任何理由他都不可能相信。
小离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硬生生地伸手,向他发凶:“还我!”
程易撕碎船票,还给她的是强吻。
小离后退着,躲避着。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可惜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程易还威吓她:“不准躲!”
小离被他强吻的连呼吸里都是酒气,他却放开她,皱眉说:“一身酒气!”
到底是谁一身酒气!
她怒气发作出来:“我就是一身酒气,我自甘下-贱,由不得你来管。”
程易冷笑一声,小离正读不懂他的冷笑是何意时,他就动将她拖进浴室,扔进浴缸之中,嫌恶道:“洗干净,别再让我闻到别的男人的味道。”
小离在顷刻间一身湿透。
她从微烫的水中钻出,整个人都傻了。
浴缸内怎么会有水?
而且还是满满的热水!
是谁放的水?
她带着疑问望着站在浴缸边的程易。
程易坦然地可以令受害者不坦然:“你不用看,我就是早有预谋,你以为我会放任你跟人私奔吗?”
什么早有预谋?她怎么听不懂。
可是他指她和霍环私奔,她胸膛里的愤怒烧成一片火海。
她一字一字道:“我不会跟他私奔。”
程易沉默,以为她是以极认真的态度做保证,给他将来的希望。
他既保证,他不打算再动她。
“我希望你不是骗我。”
小离整个人被怒火焚烧的不理智,一点也认不清形势。
她若稍稍理智,肯说几句软语,今日是可以躲过一劫,但她却亲手将自己推入程易制造的劫中。
她的眼睛发红,恨恨道:“我没有在骗你,因为我随他走并不叫私奔,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反对我和他远走天涯。从今以后,我会和他同甘共苦,共度一生。至于你,你从来没有真心接纳过我,我也决定将你驱逐,所以你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你没有任何资格反对,没有任何资格说我们是私奔。”
程易不再生气,这一刻他理智到不能再理智。
“很好,很好,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你现在一定十分恨我了。”
小离无所不用其极地刺伤他。
“我不恨你,我根本就不在乎你。”
“你不恨我,我却恨你入骨。你想一走了之,我偏不让你称心如意。我要看看我要了你,你再跟别的男人一走了之,还叫不叫私奔。”
他将她从水中捞出来,扔在床上。
他在她的上方,解他自己的衣服。
小离惊了。
他想做什么?
他这是什么意思?
程易用行动告诉她自己是什么意思。
她脑中一片空白,她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对自己动手。
他最近外面缺女人吗?他将她当作什么!
她慌乱地推他:“你喝醉了,快停止,停止。”
他有力的身体如何是她能够推得动,他非但不停止,他还沉着地教导她:“你放松。”
初次经历的惊恐与从水里出来后的寒冷,她怎么可能放松。
她连声音都在发抖。
“我不要这个样子。”
“晚了,不要也得要。”
这是程易对她私奔罪行的判决。
她的床头正好摆着一瓶洋酒,一只平底玻璃杯。他一手擒住她挣扎的双手,另一手倒了一杯酒递到她唇边。
“你乖,喝下它,就会好很多。”
她别过头,躲着不肯喝。
她不喝他就自己喝,然后一口一口喂她,硬是喂她喝下两个大半杯。
小离呛得咳嗽,高浓度的洋酒,她平常仅喝杯底的一点用以催眠。
他擒住她,细心吻溅她身上的酒,耐心等待酒力的到来。
酒力来的快,她的脸又红又烫,像发烧似的。脑中的清醒坍塌后,是一片晕眩的世界,眼前甚至出现双重叠影。
脑袋的不清不楚、身体的绵软无力,令她嘤嘤啜泣,他在酒力发作的时候要她,她感觉那具身体已不再是自己的身体。
她打在他身上的拳头没有一点力道,她在饱受煎熬的顶峰遮住双眼哭泣:“你疯了吗?你是魔鬼吗?”
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像是从梦中传来。
“我是魔鬼,他是救世主,可惜他这个救世主,无法将你从魔鬼的手中救出。”
她在迷乱中胡乱抓摸,可她能抓住的仅有他。
“十一哥,救我,十一哥,十一哥……”
程易明白她喊的不是眼前的他,而是曾经的他。
她喊从前的他,不认今天都他,可是他能够仅爱从前的她,不爱今天的她吗?
程易终于被她喊烦了:“你就会喊十一哥对不对?你以为你喊十一哥我就会对你心软吗?你做出跟人私奔的事情,你还有脸喊十一哥?”
她还在喃喃地喊,没有任何意识地喊,一声一声,喊得他心如针扎。
的确,从前的他万万不会在她不情愿的时候,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一切都不再是从前,一切都不能回到从前,这是用任何办法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被残酷而无情的事实触怒,并且尽数发作在她身上。
“不准再喊,不然要你好看。”
小离在酒醉中伤心难抑。
“十一哥,你真的不在了吗?你不是最疼我吗?你再不管我了吗?你就放任恶魔欺负我吗?”
她越喊越无力,程易用吻堵住她的叫声。
太阳高高照在窗帘上,她头发本来已被他用干毛巾擦干,因为清晨的汗水,再次濡湿。
程易衣着光鲜地站在小离面前时,小离也从醉酒中清醒。
她看他像看一个衣冠禽兽。
程易对上她的目光,他并不知道此刻她内心在想什么,但是他决定如此对她,就意味着再也不会放手。
他心中没有任何后悔,她迟早是他的人,唯一不同的就是比预想的提早一些,没有完全按照计划进行。
她必定是气恼的,说不定真的恨他,但是情形再坏,也好过她与人私奔。
他从衣柜中取出她的睡衣和一套出门的衣服,放在她的身枕边。
她躺在被子里一动也不肯动。
被子遮盖住的是微青的伤。
他昨晚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无奈他纵情的时候,她又反抗,令他也无法十分周全顾惜。
等到天色大亮,青色显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用过力。
手心托着她的下巴,他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轻轻一啮。
“抱歉,今晚我会小心。”
小离的身体与灵魂一直保持麻木僵着的状态,此刻听到他这样的话,登时情绪激动。
“你不要再碰我,禽兽。”
程易松开她:“我是禽兽也好,我是魔鬼也好,起来梳洗,跟我回去。”
小离咬着牙,闭上眼,一动不动,就当自己死了。
他那样欺负她,她死了也不跟他回去。
程易见她装死,也有让她死而复生的办法。
“你自己不去,我帮你洗。”
小离蓦地睁开眼睛,就怕他真的做出来。
他静静地看着她微笑,那意思无疑是你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小离一忍再忍,将身边的所有衣服都扯进被子里,才开口说:“你背过身,我要穿衣服。”
程易不愿再招惹她,顺从地背过身。
小离很快穿好睡衣,走进浴室。
大约二十几分钟后,她重新走出,人换好衣服,头发却还是湿的。
程易已将房间整理完毕,等她出来的时候,递给她一块干毛巾。
“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收拾,随便收拾一下,现在就跟我回去。”
小离接过毛巾,扔在地上,狠狠踩两脚。
程易又取来一条,这次也不递给她,将人捉过来,自己给她擦。
“没有收拾就不必收拾,等头发擦干就走。”
小离对他又打又踹也没用,程易直到将头发给她擦干之后,才放开她。
重获自由的小离是炸了毛的猫:“不要再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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