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战斗(一)

  夏枫继续装木偶,随着巴利点头哈腰时跟着把脖子弯下去,他们说的话一句没听,此时她已经进入半冥想状态。【】

  “老爷来了。”地主管家喊道。

  “默罕吉老爷,感谢您的慷慨,感谢您的仁慈。”巴利说话的时候,地主老爷伸出了脚。

  见此,巴利仿佛得到天大的荣耀,匍匐上前,捉住脚亲了下去。

  “好,阿古·巴利,起来说话。”

  “是的,老爷。”

  ......

  出门的时候,夏枫脑子里乱轰轰的,幸好她这样的“女人”还没资格行吻脚礼......

  地主老爷长什么样,她也不知道,从头至尾没有抬过头。

  回到下村,客人都已散光,索拉夫妻说了几句离别话,夏枫就跟着巴利一家踏上了离开卡瓦村的小路。

  “终于嫁出去了。”索拉吐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是啊,希望她能乖乖听话好好长大,至少生下一个外孙。”库纳说道。

  “嗯,这门亲戚不能断了。”

  索拉说到这里,夫妻俩都想到昨天晚上夏枫的疯病,心里没底。

  夏枫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几个男人后面,眼睛四处张望。一片片的坡地上不是玉米就是花生,妇女们在里面劳作,田坎上还有人采桑。

  跑出去是能找到吃的,但也别想活。

  天大地大,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啊。

  “巴利叔叔,我们不能同房。”这句话夏枫在口中憋了很久了。这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试探一下怎么知道。

  “为什么?”巴利还没回话,他的小儿子先叫了起来。

  长子第一个皱眉,他提醒道:“你不能叫父亲叔叔。”

  夏枫可怜兮兮的样子,挨个看了他们一遍,回道:“因为我还小。”

  巴利停下脚步,丢出几个字:“你十岁,不小了。”眼睛却看向夏枫的屁股。

  夏枫一阵恶寒,不由自主把手伸向身后。

  巴利已经转了头,催大家走快点。

  夏枫摸着自己的臀部,干瘦的体形,居然还长了个不错的翘臀。

  原来如此啊,她马上明白了那个少年眼神里的意义。一股深深的悲哀涌上心头,这是人的兽性。从古至今,女人在男人眼中的意义仅此而已。越贫穷愚昧的地方,越直接罢了。

  “那我会死的。”夏枫低着头,不让人看见她的表情。

  “队伍”突然停顿,半响没人说话。

  夏枫思忖着要不要再说明显一点时,巴利又迈动起步子。

  赶紧跟上去,继续说道:“我跟我弟弟一样高,不像十岁的孩子。”

  然后,再没人给她任何回应。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尼尼莫村庄到了,这也意味着她到“婆家”了。

  夏枫这时真的开始发慌,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被一种无力感啃蚀着。

  进村时受到众人评头论足不说,不时还有比她大点的小姑娘朝她冷哼。

  巴利家的房屋一看就是新修的,据说刚刚买了恒产。有了恒产,还修了大房子,看样子提升种姓也是有可能的了。夏枫有这样的猜测,基于原主父亲威胁她时透露出来的内容;也知道如今的历史,极大可能外面还在打仗,这个巴利很可能就是立了战功的人。

  难怪这桩“不平等”的婚姻一直受到别人的忌妒。

  这种猜测在巴利进家门时得到印证,他脱下了上面的古尔达上衣,露出了里面两道狰狞的疤痕,胸前还有一道箭伤。

  “您回来了,对不起您,我没有来得及准备宴席。”巴利的正妻维卡跪在地上对丈夫说道。

  “甘波妈,不用了,先弄点吃的给你妹妹。”巴利说话时看也没看维卡。

  “好的。”

  看样子,巴利在家里“地位”很高,至少高过库纳。

  吃食是早就准备好的,维卡“请”夏枫去厨房用餐。浓浓的咖喱味,大块大块的鸡肉鱼肉,就那样摆在案板上,看得夏枫眼冒金光。

  维卡见夏枫丝毫不懂客气,更不消说向她行礼,只是大口大口的吃得满嘴流油。脸上说不出的鄙夷。

  “嗝——”夏枫舒舒服服打了一个饱嗝,情绪都恢复了不少,至穿越过来,第一次知道把胃里填满是什么滋味。

  “母亲,还有吃的吗?中午没吃饱。”小儿子跑进厨房说到。

  正妻一愣,好像听到什么奇怪的话:“怎么会?婚宴没吃饱!”眼睛扫向夏枫。

  “这女人家里又没准备,全是吃的爸爸带过去的食物。一群女人眼巴巴望着我们,所以我没敢多吃。”

  “好孩子,不要再叫爸爸,你要叫父亲,特别是当着别人的面,注意自己的教养。听说夏尔妹妹家也是称呼父亲和母亲的,对吗?”

  小儿子急道:“好吧母亲,你问她干什么,我在说我饿了。”

  说到教养,现在的夏枫突然变得很有教养,她仿佛不知道旁边有人在说话。把嘴边的油渍轻轻擦掉,端起那碗“香气”刺鼻的浓汤缓缓喝下。明明是个小孩子,却让母子俩觉得仪态万千。

  其实夏枫心里觉得自己很是滑稽。

  正妻突然没了兴致,高声说道:“吃完后记得把厨房清理干净,现在,你要为甘波准备食物。”

  “还坐着干什么?立刻,你是想饿死我吗?”小儿子仗势欺人,已经开始大呼小叫。

  夏枫像贵妇一般,严肃地摇了摇头。她摇得很有味道,印度人的摇头礼相当讲究,摇得开心就是yes,摇得面无表情就是no。摇个头可以表达好几种不同的意思,有带脖子一起摇,有只晃脑袋,还有连身子一起摇的。更奇葩的是,要表达自己的不满,就是轻轻地点一下头;若是重重点头,那就是“同意”!

  夏枫正在想如非非,余光也瞟着母子俩。见母子俩恼恨,却拿她无法的样子。思道:还得再加一味猛药。

  就在他们出门时,夏枫放下汤碗,突然说道:“好,只要你不怕被我毒死!”

  “你说什么?”母子俩大吃一惊,生怕是听错了。

  “只要你不怕你的甘波被我毒死,”夏枫又重复一遍。

  果然没听错,维卡气极反笑:“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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