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维司心情不好的回到御书房,吩咐宫人准备酒水,宫人悄悄看了他一眼,不敢点满的退出去准备酒水。【】
不多久一壶美酒,几样小菜端了上来。
华维司摆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去,一个人在御书房喝闷酒。
初凉从外面回来,瞧着宫人都站在外面皱了皱眉,询问之下才知道情况,忍不住叹了口气,抬步进去。
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初凉闻着酒气,快步上前,拱手道“皇上,景国传来消息,说是景皇病重,不能上朝,如今朝中一应事情都有夏王负责。”
“知道了!”华维司冷笑,病重,他怎么不去死。
“前两日进城的外乡人不少,小的让人打听了,其中一队景国的商人看起来很有问题,他们在华阳城绕了几圈,行迹可疑,我们的人跟丢了!”
“跟丢了?”华维司抬眼看来,带着几分不悦。
初凉低下头“不过今晚有人看向修御史去了城西的别院,留了一个心眼跟了上去,发现别院不只是两位看守院子的人。”
“想说什么就说吧!”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华维司漫不经心的说。
初凉不再绕弯子,说“景皇似乎就在修御史的别院!”
哐当一声,整个酒壶都被砸了出去,正好砸在初凉脚边,碎了一地,一片碎片溅在他身上,有些疼,他忍住了,不敢吭声。
“修言竟敢欺瞒朕!”华维司咬牙切齿,愤怒到了极点,酒醒了大半,他大步走出御书房,初凉跟在身后,听他吩咐“立即召集人马,去别院,派人把修言叫上,朕倒是要看看,他多大的胆子!”
“是!”
初凉有些同情修言,不过这也是他自找的,谁让他胆大包天的窝藏她们母女的的,害得他这几个月没睡一个好觉,整日在外面奔波不说,回来还要战战兢兢的,就怕一个不小心惹得皇上生气,自己小命不保。
华维司半腔怒火,半腔欢喜,她果然没离开华阳城,他果然把人藏起来了,竟然还能像什么事没发生一般,修言,慕妤,你们果然好样的。
这晚,华阳城第一次这么忙碌。
修言喝了一点闷酒,正要去休息,便听见从人匆匆而来,他皱了皱眉,询问“何事如此慌张?”
“少爷,皇上派人来传召少爷,让少爷立即进宫!”从人喘息道。
修言蹙眉,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不会是他发现了慕妤他们?
这样一想,修言不敢耽搁,换了衣袍便出门了。修府门外挺着一辆马车,初凉站在马车旁,他有些意外,在初凉的示意下上了马车。
车帘一掀开,他看清车内坐着的人,脚步滑了一下“皇上!”
“是朕!”华维司吐气带着酒气,一双丹凤眼锐利的盯着修言,道“今晚月色不错,修言陪朕去城西走走吧!”
“城西?”修言心头一跳、。
“怎么,城西修言很熟悉么?”华维司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还是城**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人?”
“皇上说笑了,皇上雅兴,能让微臣伴驾是微臣的福气!”修言内心焦虑,暗暗祈祷景皇傍晚时说的话不是为了气他。
真的是带着她们离开了,否则这一去,他不敢想。
华维司一路上都在观察修言的神情,见他略显焦虑,脸上泛起了幸灾乐祸的笑“修言今日看起来似乎有些焦虑。”
“微臣只怕夜色迷人!”他胡诌。
华维司呵呵的笑了“修言今日有些奇怪,不是说了私下里不用君臣称呼,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当年你甚至为了我还伤了身体,怎么今日如此疏离了?”
“微.。。我只是喝了些酒,有些失态而已。”修言觉得自己快扛不住了。
华维司瞄了他一眼,笑道“今晚朕心情不错,也喝了几杯,听说了一些消息,便找你出来赏月。”
“我的荣幸!”修言捏了捏拳头,不会是景皇在别院的消息吧?
修言很想就这样醉过去,这让才让他觉得,一切只是他喝醉了臆想而已。
具体是不是臆想,当马车停在熟悉的别院前,修言的心都到了嗓子眼了。
华维司掀开车帘看了一眼不大不小的别院,笑容满面的对修言说“听说这是你的别院,正好朕渴了,进入讨杯茶喝修言应该不会生气吧?”
到了这个时候,修言反而淡定了,面色和缓的说“当然可以,皇上能驾临,蓬荜生辉!”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在他决定把她们母女安置在这个院子里时,他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华维司见他如此,微微皱了皱眉,不再多言,率先下了马车,让人把别院包围起来,他站在门口,让修言敲门。
修言捏着拳头,在他的目光下,一声一声的扣着门扉。
像是敲在某些人的心头上一般,叩叩叩..
敲了几声,里面传来陈伯苍老的声音,修言有些腿软,看了华维司一眼,他含笑看来,对他说道“希望里面不要有惊喜,修言,你我从小长大,该知道,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失手。”
修言垂下目光“我知道!”
当然知晓,就像这皇位一样,他想要,最后还是他的。
“那就好!”华维司冷笑,看着陈伯打开门,不理会陈伯诧异的目光,他快步走进去,打量了一眼这个院子,朝着正中间的房间走去。
修言缓缓跟在身后,陈伯瞧着这么多人把别院包围起来,有些担忧的看着修言“主子,这是。”
“别担心,没事!”修言苦笑的安慰,他自己都不相信,还想安慰别人,也是醉了。
华维司大力推开房门,整个人重心向前,用力太大,差点扑了进去,原来房门并未上栓,轻而易举的就能推开。
他踉跄了一下,抬步进去,径直朝垂着帷幔的床榻走去,大手掀开帷幔,看着铺的整齐的床铺,蹙了蹙眉“人呢?”
修言看了一眼,暗暗松了口气,问陈伯“人呢?”
“这个房间除了公子来休息一两晚,平时无人休息。”陈伯面不改色的说。
华维司不相信,吩咐下去,让他们连老鼠洞都不放过,他盯着修言,一字一句的说“修言,你该知晓,我最讨厌背叛,欺骗的。”
“是!”修言面不改色,神色平静。
“那就好!”他忍着怒火,看着众人翻箱倒柜,上蹿下跳,地窖都看了几遍,一无所获时,他的怒气到了极了,揪着修言的衣襟,神色愤怒“你说,她们在哪?”
“她们是谁?”修言装傻充愣。
华维司愤怒的一拳打过去“修言,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隐瞒吗,她们从宫里逃出来,乘坐的就是你的马车,朕倒是不知晓,你对她还没死心!”
“微臣不知道皇上再说什么,若是皇上想治微臣的罪,大可直言,用不着费心找理由!”既然他们没找到人,她们已经成功离开,修言就不会松口,让他抓住机会责罚自己。
“还在狡辩!”华维司愤怒的一脚踢过去,快落在他身上时转了一个弯,踢在初凉身上。
初凉被华维司一脚踢懵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好端端的又是自己吃亏?
“微臣不敢!”修言不卑不亢的说。
华维司冷笑“今日傍晚有人看见景皇抱着元珠小公主进入这个别院你还有什么话说?”
“微臣无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修言不屑道。
华维司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瞪着他,嘴巴张了张,半响,一句话说不出来,见他人无果,气愤的拂袖离去。
修言跪在地上,不理会已经红肿的脸颊,庆幸他们走得太及时,否则今晚被抓住,他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如何营救。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