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皎绑好他之后,直接推搡着给他整进车,我回头看了眼付惜,她非常惊恐的对我说,“你们要把他怎样,这真的犯法,救了我放我走就好,不要太过分。【】”
嗨,这妞儿还挺通情达理,不是刚才吓得要命了
我转念一想,她此时神情闪躲,一步一步不着痕迹的向后挪,我大致明白了,她是个小姐啊,把他弄进去以嫖娼为罪名,肯定她也摆脱不了,这事儿哪有一个人嫖的肯定是来人干,别管是一男一女还是俩同性,总之,嫖娼就得俩人,拿个充气娃娃的,那警察也不会逮。
“你走吧,我哥们儿有钱人,富二代,刚才英雄救美,被那男的抡打了好几下,他肯定不能罢休,就这么放了他,太便宜了,赶明儿他还来找你麻烦,我们总不可能天天救你吧弄进局子里最一了百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别害怕,走你的吧。”
付惜非常感激的朝我鞠了一个躬,刚要走,又想起什么,“您贵姓大名我好记住恩人。”
我想了一下,特别装b的扬着下巴,“叫我不留名的雷锋。”
她一愣,然后扑哧一声笑出来,“那谢谢您了,雷先生。”
她说完转身像一只花蝴蝶跑掉了。
靠,老子做一回好事,咋把姓氏还给改了
付惜给我改完了姓跑了,我站在原地望着她美好的背影消失后,有些失落的回了车上,哎,天下的美人儿实在太多了,也不知道我在苏紫这一棵树上吊死算不算有点傻,但相比较纵情酒色的日子,平淡也有平淡的温馨,就好像慢工出细活一样,都是有各自的味道,过惯了前者,后者也不失为一种让自己收心的方式,尽管作为一个浪子,我忽然有点心猿意马了。
做丈夫和做情人,是不同的概念,前者我要负起的责任实在太重大了,吃喝拉撒,衣食住行,包括孩子和岳父岳母,每天就像上了马达一样的机器,赚钱家务哄老婆洗尿布,还得在公司装逼拍上司马屁,满满的辛酸血泪史。后者我只需要保持自己的魅力,嘴巴抹点蜜,偶尔买一束花,哄哄那些脑残的傻女人,骗上床征服一下,想换就换,想走就走,毫无压力,但有了家庭行吗当然不行,多少新闻报道说丈夫消失了半天,妻子抱着孩子到派出所报案的太没有人身自由了好不好是丈夫不是小狗啊
我胡思乱想着,将车门拉开,那个男人没闹,而是特别谄媚讨好的跟陈皎表忠心,见我回来,特别狗腿子的跟我说,“警察同志,我不是惯犯,念在我初次的份儿上,二位放了我吧,我交罚款行吗,多少我都给,我买教训,放了我吧,里头好多嫖客,二位别就抓我啊,里头好多呢。”
陈皎冷笑一声,“不错,里头人很多,但像你一样敢这么大力气的袭警,却没有第二个。”
男人脸色一白,“我不知道,您刚才要是跟我说您是警察,我也不敢这样,我喝多了,人喝多了脑子都糊涂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
我拍了拍他脑门,“现在清醒了”
男人点头,可能看我比较好说话,又转战到我身上来了,“我认识你们蔡所,那是我老同学,他来这儿也玩儿过,还是我给带来的,他喜欢娇娇,也是三嫂手底下的,今天没来,明儿的班,看在你们所长面子上,把我放了吧,他要是在,肯定不敢抓我。他那点事我都知道,他喜欢玩儿口的,娇娇这方面功力最好,他们自己还拍过视频呢,我都知道。”
陈皎的脸色猛然一沉,他狠狠踢了男人一脚,在男人的哀嚎声中怒目对他喊,“你最好给我把嘴巴闭严实了,你要是敢在局子里胡说八道,我让你这辈子都出不来,蹲到你死”
“别啊,我说的是实话,他真的是”男人可能也从陈皎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上察觉到了有点不对,他立刻住了口,眼珠微微一转,点头说,“没有,我没见过蔡所,我都不认识他,我一个商人,怎么会认识警察呢,我遵纪守法按时纳税,是认识不了官场人的,您说的对,我说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陈皎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些,他将绑着男人的皮带解下来,从副驾驶位上拿出手铐,重新给他戴好,男人脸色非常难看,“我不说了,怎么还铐我”
陈皎面无表情的铐上后,对他说,“我保证你交待清楚今天的事就放了你,最多罚款拘留二十四小时。”
“我说什么啊”
“说你和谁来的,嫖娼次数,来过这里多少回,知道关于三嫂这个团伙多少事,坦白了,我们自然从轻处理,但你记住了,不该说的,最好给我闭严实嘴巴。”
男人点点头,“你们不是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吗怎么你们所长做了这事,就不追究我不说,早晚也有人说,他经常来找娇娇,娇娇就是三嫂手下的人,只要你们打算抓这个团伙,蔡所的事就不会瞒着,我不说,你们也得办他。”
“这个不用你管,我们肯定追究,但不能从你嘴里听到,别那么多废话,老实回去交代问题。”
陈皎下了车,绕到驾驶位上,我在后头跟着这男人一起坐,怕他半路不要命跳车跑了,再回来通风报信就麻烦了。
我将那盘录像带也递给陈皎,他放在了自己外套口袋里,车从浦东区一直开回了浦西,我们到市局时,黄秋媛正在门口张望着,浓重的夜色将她的身影吞没,只能透过路灯微微的光亮,看到一点大致轮廓,她见到我们这辆车停下,立刻飞奔过来,都顾不得一向端庄冷酷的形象,看着陈皎一言不发,眼底满是戒备。
大约她的样子让陈皎觉得难受,他苦笑了一声,“放心,我不说。”
黄秋媛仍旧不相信,她的戒备丝毫未减,反而更加浓郁,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陈皎,都能把人看毛了。
陈皎的确特别正直,而且非常对得起自己这一身警服,他说不揭发,不代表他一会儿进去不说,这时候我走过去,指了指我们抓来的男人,“他和蔡所是同学,蔡所到夜总会找谁玩儿了什么,他都清楚,就是他给蔡所带进去的,你不用怀疑陈皎的话,我们在开车回来的路上,陈皎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把嘴巴闭严实不要泄露出去,这一点我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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