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嫁为人妇,这些事你以前可以不在意,现在必须在意。”他是她的夫,夫唱妇随,纵使她恶名在外,也是师相之女,他就不信师相对自己的女儿没有半点要求,任由她长成一个粗俗恶女。“你该清楚,我是你的夫婿,对你的夫婿该有应有的尊重。”
“彼此彼此,”她狠他一眼,“你不尊重我,我为何要尊重你,”她虚心请教,“为人夫者不是该好好的体贴自己的妻子吗?能宽容的对待她,能保护她,就算不能爱她,也得给她一方坚固不破的城堡。”这些都是传说,现实生活中那是可遇不可救的。
他还未付出,就已经要女人的回报。
亏他说得出口。
“你——,”奉扬没她的伶牙俐齿,男人有些话是说不出来的,“轻雨,”他直唤她的名,亲昵些希望她不再刻意的刺他,“我们已经夫妻,往后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我希望,以后的日子是和睦的,相敬如宾的,而不是处处针锋相对,那不是让某些人如了愿吗?”
这话阿南是赞同的,他们夫妻内斗只会让别人看了笑话,可这口气,她吞不下,咽不下的,是要噎死自己。
“侯爷无非是想让我出嫁从夫,往后在侯府,事事以侯爷为尊,没了自己的声音。”不需他的回答,他的神情已经回答得够彻底的,阿南直接一盆冷水泼过去,她要是这样好性子,是个出嫁从夫,固守三从四德的女子,何以会等到这个年纪还不出嫁。“侯爷若当真这么想,那是要让你失望了,师轻雨从来就不是这样的女子,也正因为如此,才倒霉的被长公主揪住,问都不问一句,直接下旨赐婚不是吗?”
“你如此直接否定本侯的意愿是否太过武断,你就没想过以后在安阳侯府的日子不好过?”他个子高,比她高了不少,所以,当他挺得直直,低睨着她的神态,让阿南非常的不喜欢。
她痛恨轮为别人的附属品,女人就必须唯男人命是从吗?她要做的是自己,已经很倒霉的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她的怒火二十多年来从未有地方可以发泄,现在,还想要她成为一个以夫为尊的女人,门儿都没有。
她就是要做个老姑婆,就想在师家生活一辈子不出嫁,为什么老天不好好的如了她的愿,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真的很过份吗?老天爷把她弄到这里来不给个解释,长公主要太后下旨赐婚也是趾高气昂的,她是招谁惹谁了,现在还要轮到被奉扬威胁。
她全身上下都写着“好欺负”这三个字吗?
让他们不约而同的全都攻过来,她若不守,她就不是师轻雨。
“自打踏进安阳侯府的那一刻,我就没有想过你会给我好日子过,不过有句话我要跟你说清楚,你不打算让我好过,也别想我让你好过,咱们的婚事是太后赐婚的,不管是什么理由,除非我杀人灭口让安阳侯府的人都死干净,否则,你没有任何理由休离我,且,不能虐待我,你只要稍稍错待于我,消息必定会很快传到太后的耳朵里,让她老人家好好瞧瞧,你安阳侯是怎么不敬太后,无视皇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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