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奉夫人不轻不重的启口,一双眼盯着阿南,“昨儿个,你与扬儿吵架了。【】”这听说还是轻的,更重的是差点把洞房给烧了,她也不需要听别人说,他们的争吵,只怕整个安阳侯府的人都听到,更甚者,已经传到外头去,早就丢尽了安阳侯府的脸。
如此不识大体的儿媳,她真是怨极了长公主,就算扬儿不愿意与她成婚,她也不该恼羞成怒的做出这样的决定,害奉家于不义,毁了扬儿后半辈子的幸福。
女人的恨意,真的很可怕!奉夫人同为女人,这一点,比谁都清楚,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
阿南甜甜一笑,“是的,”闹得那么大,也不怕人家知道,“儿媳也不过是想请夫君给儿媳一个说法罢了。”
“说法,”奉夫人声高一扬,“你要什么说法?”目色含利,“你已嫁入奉家,一切又夫言为尊,有什么事不能等以后慢慢商量,非得在洞房花烛夜大吵大闹,这事传扬出去,外人会怎么看待奉家。”奉家岂不是要跟着她一起丢人。
有些女子,从小到大被养在深闺之中,就是缺少眼界,看事看物不大气,师相实在是没有教好这女儿。
这话说得,阿南再傻也不会听不出婆婆对她的不善,这是怪她呢,怎么不先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一边倒的倾向于自己的儿子。
阿南若是个能乖乖把委屈吞进肚的,她就不是师轻雨。
“婆婆,儿媳是师家嫡长女,不是闹市小民,师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亦非靠着粗爆的手段得来的,”这一点,奉夫人自是不会质疑,那是对师相的不敬,更是对朝廷的不敬,奉夫人没那么傻。
“师家有家教,祖母从小教导,儿媳从来不做对不起别人的事,”当然,若是别人先对不起她,她必定是千倍百倍的奉还,一点也不容差,“儿媳已经嫁进奉家,自是要把奉家当成自己的家,”才怪,“昨儿个不过是要夫君给个说法,何以不亲自去迎亲,何以连个新郎的人影都瞧不见,若是奉家当真不满这门亲事,就该在大婚之前,去太后那儿回了旨,取消婚事,也不用勉强自己。”人家对她没有丝毫好感,她也不用巴巴的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话糙理儿是不糙的,人家冷下脸,她自然也是。
“莫不是,奉家没有给夫君足够的家教,让他以为,自己这么做是没有问题的?”她反问。
“你——,”被倒打一耙,奉夫人差点被过气去。
阿南也不等她解释,“这门亲事师家也不是心甘情愿的,若不是夫君不想娶长公主,害得长公主请太后下旨赐婚,师家是被牵连的,夫君不想娶,我也不想嫁,若是连要个解释都过份,奉家也未免太瞧不起来,改明儿个,轻雨便让我爹向圣上呈意,请求解除这门婚事。”
若是闹到皇上跟前,这事儿可是大了。
老侯爷可不想一个好好的家闹得鸡飞狗跳的,“行了行了,轻雨,你也别急,别气,这事儿是扬儿不对,我会好好说说他的,让他向你陪礼道歉,待三朝回门,让他向师相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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