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你就别再为难属下,有什么事还请少夫人亲自去问侯爷,侯爷定会如实相告。”他不知少夫人打的是什么主意,每日要他将侯爷在外的一举一动事无具细,一五一十相告,连一日三餐吃了几碗饭,配的什么菜都问出来了。
“屈护卫,你又不是不知道侯爷与我关系闹僵,相看两相厌,让他来,他什么也不会说,倒是会与我闹上一场,”阿南一点也不觉得麻烦,每天她也得花时间听他讲,屈时是奉扬身边最信任的护卫,奉扬发生什么事,必定不会瞒着屈时,当然,屈时会瞒着他,她才需要花时间研究屈时的表情。
屈时无言,这是事实。
“还有一件事我要特别打听一下,侯爷最近当真没有要求什么人去做什么事?”
“少夫人说的什么事是什么事?”屈时不明所以。
“美丽居的事。”
“少夫人不必担心侯爷私底下还会前往美丽居,自从上一回少夫人与侯爷闹过之后,侯爷就再也没有去过美丽居,也仅在府里见过一回柳姑娘罢了。”侯爷不是惧于少夫人的威仪,实在是不想徒惹麻烦,太夫人希望家和万事兴,不争不吵不闹,安安平平的过日子就好。
侯爷是个孝顺的人,自会遵从老人家的意见。
阿南知道屈时误会了,她没有解释,“行了,你回去吧。”
“是,属下告退。”
屈时才走,腿还没有迈出门,阿南又把他给唤回来,问道,“侯爷可曾问起你每日为何来朗月阁。”
“侯爷并未问起。”
“若他问起,你照实说。”
“是。”
屈时走了,楠风确定他已经出了朗月阁,才回到主寝,楠风不是很明白自家小姐最后说那话的意思,“小姐,你为何让屈护卫如实说,万一侯爷知道了,怕是不妥,”定会上门来闹吧,侯爷一定不喜小姐整日把他的行踪打探的明明白白的。
“怕什么,我就不信屈时没有把实情告诉奉扬。”屈时可忠心的很,一日两日也就罢了,好几日皆是如此,奉扬再后知后觉也该知道她找了屈时,他会不过问吗?只要他问,屈时必说,且是言无不尽,“奉扬不过是当作不知道罢了。”
她试图盯着奉扬的一举一动,若他真的有什么手段,她也好提前知晓,可,她更清楚光靠这样是绝对不可能拿住奉扬的一举一动,她没有蠢到那份上,不过是让奉扬知道她是有心知道他在做什么。
再过些日子,他若还无行动,长公主就要行动了,吃亏的不是姓奉的,而是姓师的。
奉扬如今深受皇上宠信,长公主又钟情于奉扬,自是不会对奉扬不利,对奉家人不利。
倒霉的是她,是师家,还不知道长公主会怎样去给父亲穿小鞋,她断不能把这个机会亲自交到奉扬的手上,让长公主有足够的理由给父亲穿上小鞋。
堂朝之上看似风光,却也是步步维艰,走错一步,便是阿鼻地狱,谁也料不到身边的人会不会突来忍不防的给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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