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大发雷霆,徐二娘完全不敢动弹。
“阿南,你,你别生气啊,我也是一时受人迷惑,那个人自称是西北第一商,看中咱们家的田地,要租下来,价格给得很高,我便想打听打听他是种什么的,他说是种药材的。”药材的确是很值钱,若是找到好的药苗,种出贵重药物,那是能卖出天价的。
她不仅仅是师家当家的,打理师家上上下下,还要替师家赚争啊,以前阿南能做的事,她也一定做得到的,一想到,自己种药材这么赚钱,她哪会把好好的地租给别人,可对方说了,把田地租给他们三年,三年之后,地被培植好,他们也会提供好的药苗子,这一算的确是很划算,徐二娘便与那人签了约,回头细瞧,才知道被人骗了,合约也协了,只能割地赔款,别无他法。
“对不起,阿南,都是二娘太贪心了,如果照着你说的老老实实过日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徐二娘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你是太贪心,我怎么就没瞧出你还有这么大一颗心。”她就是看着二娘老实本份才把这个家交给她来当,结果,最老实本份的人,通常就能做出不老实也不本份的事情来。
“你可报官了。”
“没有。”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还不报官。”阿南又是一阵怒。
“报了官也没有用,对方知道我是师家的人,知道老爷是相爷,还敢骗师家的东西,他是不怕官的,而且,咱们没有证据。”徐氏声音都哭得有些嘶哑了,她亲自按得指印,盖的是师家的印章,那是人家的最有力证据,就算告上官府也没有用,她们根本就不沾理啊。
“看来是个惯骗,”这世道,小人到处都是,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人给暗算了去,她处处小心,才能走到今天,偏家里就有个让她不省心的,“我没听过西北第一商,叫什么来着。”
“那人说他是西北第一商步家的大总管,姓区,他身边的人都叫他区总管。”
所以,单纯又天真的徐二娘压根就不知道那位区总管的真名叫什么,说不定这姓的区都是骗他的,“合约上只有你的名,就没有他的名吗?”
“没有,他也盖的章。”
“你留的那份呢。”
徐二娘乖乖交出,合约是两份的,两方各取一份,她这份留着,正因为留着,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有多愚蠢,被骗得那么惨,还不能叫屈。
阿南将合约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若是想要告官,的确没有任何的胜算,对方把所有的一切都预想到了,官府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她深吸一口气,让人扶起徐二娘。
“错已犯下,爹可说了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她就不信他们还敢瞒着爹。
“老爷很生气。”顾四娘道,“往后这个家,交给姑小姐来管,不准二娘再碰。”老爷对这些事一点也不敏感,在老爷眼里甚至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所以,他仅仅是很生气而已,还没有爆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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